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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兹杰拉德:"冬梦"(Winer Dreams)

(2007-06-24 22:37:39)
分类: 闲书随笔
菲兹杰拉德:"冬梦"(Winer <wbr>Dreams)
 
 
 
 

    菲兹杰拉德是美国爵士乐时代的作家。他的作品《了不起的盖茨比》被列为二十世纪最好的小说之一。
   读“冬梦”,与“了不起的盖茨比”一样,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冬梦”从头到尾写了Dexter对裘迪的爱情,动人细腻、悲怆有力,是英语小说中的上好佳作。

    高尔夫球场的球童大多穷得罪过,Dexter是不穷的球童。他从来都不会弄丢一个球,是最好也最招人喜欢的球童。
    球场漫长的冬季白雪覆盖,寒风凛冽。那些夏天里飘动鲜艳旗帜的小沙堆变成齐膝深冰雪以下的荒凉沙土时,特别沉闷中,Dexter在雪橇上滑过小山坡,很小就有了那些冬梦。
    伴着Dexter的成长,冬梦的性质与时令机遇不停在变,但冬梦的实质依然如故。在美国二三十年代那个纸醉金迷的年月,他想要的不是什么趋炎附势的念头,也不是要同那些所谓最上层最富有的闪闪发光的人或东西有什么关联,他要的是那些闪闪发光的东西本身。他一直像个孩子似的,本能地伸手去拿那个最好的东西,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种东西。这个东西就是以裘迪.琼斯为代表的最上流社会中美貌女人的婚姻与爱情。
    Dexter十四岁那一天,他在高尔夫球场第一次见到11岁的裘迪.琼斯,上流社会中特别富有的小女孩,丑中带美。她粗鲁、暴躁,Dexter就因为突然之间不想为她服务而辞掉了他一向特别喜爱的球童工作。
    与盖茨比一样,Dexter运气很好,靠经营与高尔夫球有关的显贵营生(细羊毛高尔夫球袜和显贵女人内衣、毛衣洗衣连锁店)大发其财,27岁就非常富有。第一次回到当初那个高尔夫球场打球的时候,他遇到裘迪.琼斯,她果然出落得特别漂亮,他迷上了她。
    Dexter爱上这个上流社会最漂亮也最野蛮的女人,别墅里柔和深邃的房间、日光浴游廊,连同那些个所有上流社会最讲究的奢华与等级层次。然而琼斯却不爱他。她只爱他的财富,也许有那么一两天她爱这个男人的浪漫、细腻与温柔。但是,她有太多追逐她、她也想与之周旋的男人。她那么美丽富有,那样妩媚激情。她无论要什么,只要施展她的媚力全力以赴就可以了,在情场上可以直截了当不假思索。一年半载过去,即便Dexter看清裘迪成长环境的那个富人世界,对其感到失望与幻影破灭,他最初还是想带她一起到纽约东部发展的。十八个月以后,在遇到可作他妻子的另一个稳稳当当的女人艾琳,他才痛狠下心放弃裘迪,回归没有裘迪前神志与工作的安宁。
    在Dexter即将宣布与艾琳订婚并于三个月之后结婚的五月里,Dexter在俱乐部舞厅邂逅很久不见的裘迪,她很久没回家乡了。那一晚,裘迪脸上的红润又变得含芬吐艳。种种不可思议的往事,一切新生的和复苏的希望,曾经随着她的远离而逝去,现在又随着她的还乡而回来了。她头一次跟Dexter说,要是能和他结婚就好了。Dexter随后送她回家,最终仍然没抵挡得了裘迪这位美貌佳人突然之间迸发的热情。她哭着说,她比别人长得都美,为什么偏偏得不到幸福?她说她多么愿意嫁给他,说跟他相配她会显得多么美。恼怒、骄傲、情欲、忿恨、柔情,最终还是纯粹的感情浪潮淹没了他。一个月以后,裘迪与他解除了婚约。她只是把艾琳从他身边夺走了而已。不过,Dexter也没后悔。他爱她,会一直爱她,爱到他年纪太老了,不能产生爱情的那天。
    又过了五年之后,Dexter已经在纽约东部有很好的发展。无意中从生意场上的朋友处听开裘迪的消息,他突然变得特别激动。人家说裘迪的丈夫待她很不好,人家说她已经老了,虽然她才27岁,虽然她结婚的时候美得举世无双。“许多女人,就这样一下子枯萎了。”
     Dexter感觉他又失去了一些东西似的,虽然他以为他不会有什么东西要失去了,他终于不会再受伤了一样。那一刻,仿佛他跟裘迪结了婚,又看到她在他眼前枯萎凋零了一般。冬梦消失了,过去那些画面也一同消失了。她那凄楚哀艳的美丽双眼、她那如早晨细白新床单的清新......,多少年来第一次,他落泪了。太阳西沉,不再有美可寻了。
     “Long ago, there was something in me, but now that thing is gone. I cannot cry. I cannot care. That thing will come back no more."
    “好久以前,我还有一股子什么东西,可是现在那种东西消失了。我哭不出来,我也无从和在心上。那种东西再也不会回来了。”

     菲兹杰拉德的这篇小说,写透了美国上层社会的自私与冷漠、特别自以为是的粗俗。裘迪.琼斯有些类似男主人公所处上流社会那种腐败缭乱的承诺一样,迷人的光环,却最终只是一个梦。
     就描写爱情本身,却是一个特别好的读本。语言文字优美,象征与意境回味悠长。据说,作者菲兹杰拉德用他初恋情人作蓝本的小说有四部,每篇堪称特别精致与完美。其中有两部就是《了不起的盖茨比》和《冬梦》。那个初恋情人是一位美国女作家,她最后也是选择回归到她自己所属的上流阶层。而菲自己的妻子,却最后走向了疯人院。
    小说结尾让人记起《挪威森林》里写初美的那个段落。菲茨杰拉德《了不起的盖茨比》是村上春树特别推崇亲自做了翻译的小说,它们之间的某类相通是必然的。

    题外话:
    作为英语读本,菲茨杰拉德的这两个小说真是非常之好。篇幅不长,小说情节结构对称,文字简洁优美,是小说类作品创作艺术的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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