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继愈先生突然去世了,季羡林先生也在今天去世,两位都是北大学子,给我们的印象都是老当益壮的,充满了活力。
昨天上午我恰巧到了南沙沟的那个大院,因为办事时间长了,已经过了12点,就没有去拜访任先生。其实,我和任先生两次通过电话,但是始终没有去看他,两次在国图的活动,也是因事没有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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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图书馆新馆的开馆活动,我到的时候嘉宾们已经进入里面参观了。突然的大雨,也把工作人员浇到里面。剩下的,就是主席台讲桌上的“嘉宾站位图”,见到有先生的名字还在最边上,我用数码照相机拍摄下来,并且贴到我的博客(光明博客也有)上。
我写的意思是,文化单位活动的嘉宾排序,不应当按照官职。不管是学问还是年龄,任先生在其中都应当为首位。大约是第三天,国图的一位女士通过网站找到我的电话,作了解释,并让我看他们网站的照片。
那天,刘延东同志到了国图,看到任先生就亲切地谈话,然后根本不管“站位”,拉着任先生站到中间,也就是这张照片反映的场景。我理解工作人员的苦衷,有位国家机关的处长对我说过,(活动组织中)谁排座次谁倒霉。其实,真正有水平和知识的领导,是不管官职的排序的,就是站几分钟的事,何来尊卑?
我是搞工程的,随着技术日新月异,更新换代,许多人根本不记得自己的老师,更别说上二代的祖师爷级的老先生。仅仅25年前的计算机的学者已经开始被遗忘,更别说50年前开创中国计算机事业的先辈了。上午,我在一所自称有悠久历史的电子科技大学网站上看了半天,没有找到任何“前辈”的线索,有的仅仅是现任领导。
这样的大学,何谈文化氛围?难怪现在就是在一些大学中,头面人物相比较的也只是官职。奈何“师道”?更难于见到像蔡元培那样不当总长做校长的学者,而那时的校长却是与官无缘的。
季羡林先生有大学问,虽然他没有自己办的报纸和电视台,没有自己的版面空间和栏目时间,今天还是上了北京晚报的头版(估计19时的联播也会有,我要打开电视机的)。任先生和季羡林先生的消息,紧贴在一起占据了晚报的“金边”(业内称之为“金边银角”),这也是编辑们对他们表示的敬意。
任先生也是很有学问的,与季羡林先生不同的是,他有更多的职务。然而,任先生依然记得他的老师。在网络上就见到任先生,1985年纪念熊十力先生的讲话,在长长的讲话中,对他的老师表示了深深地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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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代变化,我们再难有和老师们一起逃难的经历;也不会再按月给老师们代领工资,送上门去。技术进步和社会发达,一定会拉远人们的距离吗?也许就是拉远师生距离的原因吗?刚好,网络和智能卡就是我们这个行业的创造,计算机的先辈们与文化界相比,更快地加速与我们离开?!
我们已经难于像任先生那样写出纪念老师的文章,因为我们缺少那种经历,其实更缺少的是在思想和品德上的交流。教学大纲传播的仅仅就是操作步骤和机器性能的差异。
我们在纪念知名学者时,也应当纪念自己的老师,尽多继承他们的品德和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