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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铁路信号技术与装备之外,100年来的主要进步应当体现在观念和体制。铁路是属于大工业部门,是运输产业。这样的工业化就不是个人的行为,而是整体的动作,不仅是事先确定的进程,而且也要和战争一样的有序应变。
1830年,在英国利物浦—曼彻斯特铁路上,使用了横木式带灯光的信号机。这就是历史记载的第一架信号机,按照横木水平旋转的方向来指引火车行进、停止。
1832年,美国铁路使用了一种球形信号。每隔5公里设一立柱,将用白布、黑布包裹的圆球像升旗一样悬挂在 10米高的木柱上。在发车站白球升到柱顶指示列车出发,在接车站白球位于柱顶、中、底分别表示列车通过、进站停车、站外停车;黑球挂于柱顶为注意慢行。
铁路信号毕竟是沿线设立,视角也有限。虽然不如航海信号那样明亮开放和表达灵活,但是也有它自己的观念和哲理。本意是体现在对信号功能与意义的理解和应用,随后还扩展到管理规范。
“绝对信号”,这是指信号机显示停车状态时,不准列车越过信号机,大部分信号机都是属于这种类型;
“有条件容许”,这是指“自动闭塞通过信号机”。显示停车信号时,列车停车2分钟后,虽然停车信号没有改变,但也允许列车以随时都能停车的速度越过信号机前行,直到确认前方区间内有列车为止。
“容许信号”,这是指装有容许信号机械的通过信号机,准许停车后启动困难的货物列车,以不高于20公里的速度通过。
这种分类既体现了安全,也有效发挥了铁道的通过能力。
以交通信号为例,不仅是为司机提供行走指示,而且也要求道路上的众多行人遵守规则。而当今我国社会中,一个普遍的问题就是司机重视的是执法的警察,而非信号;行人则认为信号是为司机而设。
信号灯要在管理人员的配合下才能有效,城郊的高速路、铁路上行人随意翻越路障,克服这类问题的难度决不亚于引进、安装信号设备的难度。
铁道信号从车站发展到整个铁路线的全部区间,它的启示是有效利用全部资源。面对当前城市交通的严重拥塞,除了使公众普遍遵守交通规则之外,改进信号体系,提高路口通行能力还是一个长期的任务。在北京完成了四环路之后,下班时候还要等待20分钟才能够从二环路新街口豁口出城时,除了信号系统不能满足要求之外,多数人不能遵照信号通行是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