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0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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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作家曾鸣 |
分类: 曾鸣词言 |
当下,一个编剧和导演,不懂一点经济学,不接触一点品牌策划、市场营销、公共关系等学说,是很难与地方政府和企业进行良好对话与持续合作的。也不利于自身创作、执行一些大型演艺项目。
广东人对汤情有独钟,说话中便可见一斑,打电话时间长了,谓之煲汤(粥);做事精雕细琢,谓之煲老火靓汤;不与你啰嗦,谓之不与你汤汤水水;与父母相处,最佳是一碗汤的距离;敢为人先,谓之饮头啖汤……
在广州生活26年了,以前不理解,广东人为何把饮一盅汤当零食一般,视为一件开心惬意的事。我有当老板的朋友,到处胡吃海喝,但汤一定要喝老婆煲的。更有甚者,出来赴酒局前,先得专门开车回家喝一盅老婆煲的汤,似乎有了这碗汤垫底,什么样的迷魂汤都灌他不倒了。“要留住男人的心,先留住男人的胃”,这句话对于广东媳妇而言,就是一盅汤的功夫。广东的汤,是广东地理气候,日月精华凝聚的结果,款式繁多,四时八节,功效讲究。因为这半年来,我每天中午一个套餐,必有一款汤,久而久之,竟也好上了这口。人啊,有固执不变的一面,也容易被渐渐改变。
编辑删改大作家的文稿,就像哨兵检查司令员的通行证一样,都属于职务行为,即便有脾气,也必须尊重。你没见部队门岗上都写着“哨兵神圣,不可侵犯”?当然,不是每个编辑都敢于太岁头上动土,但因为篇幅问题和明显的错漏,改不改,这对于双方而言,都是考验其职业素质的时候。我看不起那些斤斤计较的大作家,也看不起那些得过且过的小编辑。我删改过不少大作家的稿,也被不少小编辑删改过稿,没往心里去过。原则性地改错了,无非公开致歉更正,无错不成报,这不丢人。
写歌词没有多少硬性的规矩,但有个恰不恰当的问题。比如有一首歌叫《咱们工人有力量》,这个就恰当。但如果你因此去写一首《咱们环卫工人有力量》,这还算恰当;你意犹未尽,再来一首《咱们掏粪工人有力量》甚或《咱们殡葬工人有力量》,这显然就很不恰当了。写颂歌,一不恰当,就失去了宣传效应,就倒了大家的胃口,就帮了领导的倒忙。所以,恰当与否,是一个词人应当首要考虑的问题;而什么是恰当,这本身又是一大问题。一个人,一种文化和艺术,永远都回避不了这个问题,谁解决得好,谁就更牛逼。
“批评”是一个联合词组,“文艺批评”是一门学科。批评含批注与评论等意思。批评不是抹黑。越是好的作品,越具有批评的价值。鸡蛋里挑骨头,是批评的要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