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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鸣剧评:风流与洪流——观广州军区战士文工团舞剧《三家巷》

(2011-06-12 13:38:04)
标签:

舞剧

三家巷

战士歌舞团

分类: 曾鸣剧评

         曾鸣剧评:风流与洪流——观广州军区战士文工团舞剧《三家巷》

    21世纪10年代。某日下午。广州军区战士文工团创编室:四位中年人在讨论20世纪20年代,一个发生在四位青年人之间的故事。

   故事的发生地:广州。西关。三家巷。

   四位中年人:杜鸣、刘晶、闫兵、曾鸣,前三位,是大型民族舞剧《三家巷》的艺术总监、艺术统筹和总编导。

   四位青年人:周炳、区桃、陈文婷、何守仁,是舞剧《三家巷》的剧中人。曾鸣剧评:风流与洪流——观广州军区战士文工团舞剧《三家巷》

    《三家巷》是欧阳山先生总题为《一代风流》五卷本长篇小说的首卷,早已成为岭南风情的经典读本;民族舞剧《三家巷》,是历经二年打磨而成的华彩乐章,是以提纯的“音舞诗画”的语汇,对那段大革命背景下的社会裂变,作出的最新解读。

    当我在剧场里被那一幕幕最初的、风云际会式的革命洪流涤荡之后,在21世纪的车流中,我带走了一些什么——

                 舞剧因情感而绚丽

曾鸣剧评:风流与洪流——观广州军区战士文工团舞剧《三家巷》
   画幕升起,叮叮当当···一阵单调枯燥的打铁声滑过后,一幅戴望舒诗意的“雨巷”图向我们展开: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

   那个打铁的青年,是男主角周炳,那个撑着油纸伞、丁香一般的姑娘,是女主角区桃。舞剧《三家巷》的编导们,就是以这样一幅岭南意境,引领我们走进了上个世纪的多事之秋。

   上个世纪的20年代,中国旧的统治势力处于衰落与挣扎之中,进步的、能够整合社会的力量正在萌芽和壮大,从新生活曙光中觉醒的青年一代,视“革命”为时尚:视挑战旧体制为己任、视抗争旧观念为风流,因此,他们的青春,交织在一场洪流之中。

   周炳与区桃,以及“三家巷”里的青年人,为追求理想中的爱情而纠结着、而饱受磨难、而奋起抗争。彼时的他们,正是以爱的名义、以自强的名义、以自由平等的名义···向一个觉醒的时代走去。而此时的我们,以舞剧的名义、以新时代的名义,怎样去解读那些浸染着信念血色的过去与未来······

    面对那些美丽、动人的青春,舞剧,可能是最佳的艺术呈现方式。于是我们欣慰地看到了,在舞剧这种经典的艺术体裁里,又为《三家巷》植入了一个以情动人的读本。

    在我看来,舞剧的情结大于内容;舞剧的结构大于故事。舞剧题材高度的“排它性”,是舞剧的艺术属性所决定的。所以,我至今不敢判断的是:舞剧剧本,究竟是一种创作还是一种“创意”······

   由此我以为,如何将一个足以推动舞剧进程的故事,提得纯而又纯,也就是一个如何为一部舞剧,成功设计一个有效抒情时空的过程。给故事做减法,难;给情感做加法,更难。舞剧剧本的价值,在于给予编导一个能够实现多种可能性的“可舞性”蓝本,所以,舞剧题材的选择,就显得那么有限而重要。

    作为文学名著的《三家巷》,已经被电影、电视、粤剧、连环画等等艺术门类成功改编过,选择这样一个题材来做舞剧,其实是巧妙地选择一个被其它艺术门类多次讲过的故事,来缓解一些舞剧“讲故事”的压力,也无形中给舞剧《三家巷》闪亮登台,奠定了一个事半功倍、意料之外的前提。

   在“爱情纠纷、自由向往、革命激情”的全景中,以一枚爱情信物的“发卡”、一张以子抵债的“契约”、一纸情不由衷的“婚书”、串连起丝丝缕缕、波澜壮阔的戏剧进程,最终化作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惊起了漫天传单···

    我想,这是舞剧,这是结构与情结的力量。

    舞剧,可以非故事,但拒绝非情节;可以非共性,但拒绝非个性;可以非再现,但拒绝非表现。真正好诗,在诗行之间,真正好画,在空白之处,真正好字,在力透纸背,而真正好的舞剧,在“故事”之外,在情感之中!

    如果舞剧《三家巷》能像它的那句难忘的主旋律一样,最终能够给我一个更加鲜明的“戏剧动作”,我想,我会获得更多的审美快乐和想象空间,观舞剧或听音乐,我们希望做一个“简单快乐”的人。

                舞团因风格而凝聚

 曾鸣剧评:风流与洪流——观广州军区战士文工团舞剧《三家巷》

   一个没有风格的舞团,是松散的;而一部没有风格的舞剧,那一定是昙花一现的。

   对于一个舞团,风格就是一种文化,是一种经长久积淀,由团队中优秀的个人、成功的作品、地域的特性等等凝结而成的企业文化。

   战士歌舞团的舞蹈团队是有风格的,也是珍惜风格的,更是以风格作为其核心竞争力的。战士歌舞团的风格,让我感受到的是“水的风格”:它凝聚了珠江之花韵、湘水之悠远、漓江之清纯、海洋之气息。那个下午,在他们的创编室里,浏览着《三家巷》设计图,听闫兵阐述着《三家巷》的创作初衷与过程,老广州的风雨骑楼、春光下的花市、东山的少爷西关的女···渐次在下午的茶香中显影着,这是一个小环境,却有一种大气息。

    延续我前面的思路,舞剧《三家巷》正因为很大程度地解决了“讲故事”的压力,所以,他们就能够有相对足够的时间,来做舞剧擅长做的事情:不断积蓄情感的力量、从容营造情绪的铺垫,有序地组织着观众的审美互动,向着全剧的制高点冲击。他们甚至还可以腾出足够的时间,在剧中打造了一个非常美妙的双人舞段,那是男女主人翁围绕着西关独特的“栅栏门”展开的爱的缠绵与向往···

    从全局观照,他们似乎把整部舞剧的画面,刊入进了一个个虚拟的镜框之内,他们现在要做的,只是不动声色地,在观众面前移动着那一幅幅画面,他们只是在移动那些画面的时候,不经意的给予镜面的某个情结点以轻轻一击,于是,我们看到了剧情的涟漪、看到了人物的性格和命运,已经从那个点上开始了悄悄地裂变。

   战士歌舞团有一台一流的演员,在观剧过程中,他们身上所散发出的特有的青春气息,同样也深深感染着我。同时,他们还拥有一个才情的编导团队,能让我们感受到这些青年才俊们不俗的综合素质、系统的舞蹈思维、颠覆性的舞蹈实践和传承精神。

   作为团长,杜鸣对我说:一个舞团,如果当硬件不足以显示它的绝对优势时,唯有理想和风格是不可取代的。

   对此,我非常认同。在艺术创作中,风格是生产力,更是生命力。风格是一种自然形成且可持续发展的审美定势和文化符号。而检验“风格”的唯一标准,是和谐。舞剧也是“一棵菜的艺术”(戏曲行话),它必须那么自然、清新、和谐地生长在舞台上,生长在我们的视野里。

                     观剧因全息而给力

曾鸣剧评:风流与洪流——观广州军区战士文工团舞剧《三家巷》

   《三家巷》可以说是一部“全息影像”构成的舞剧。

    它的音乐,虽然是出自几位作曲家之手,但在整个乐章进行中,我几乎找不到拼接的缝隙。这部舞剧的音乐,从浓郁的岭南气息带入,到昂扬的歌咏式展开,再到如泣如诉的缕缕余音,可以说,这差不多就是一部立意鲜明、结构完整的交响诗了,令我小有遗憾的是,出现在《尾声》的那首的歌,也是全剧唯一的插曲,词曲虽有意境和张力,但放在舞剧的框架下,似有些游离。

    舞剧《三家巷》有着一台“很话剧”的舞美设计。但它的呈现却是空灵而符号化的。也就是说,整个舞美,形成了二个对比鲜明、却相互支撑着的影像系统,即作为静态的环境再现,和作为动态的舞台表情。但其中个别的环境设置,还是有流于呆滞的地方,如在一间“真实”的房子里,让我们看到在门内真实地打铁的周炳,这样的场景,影响了我进入舞剧观剧的兴致。我想,虚与实,取与舍,是舞剧,更是舞剧的舞美设计最重要的命题。

   在我看来,舞剧的服装,也是舞剧“表情”极重要的一环。因为同样受制于“可舞性”,这就迫使舞剧的服装设计者不得不最大限度地实施“简约化、夸张化和符号化”处理与构想。舞剧《三家巷》的服装设计理念,与该剧的舞美设计形成了异曲同工之妙,它也有两个交织呈现的语言系统,即虚拟服饰的与写实服装的系统。特别是它的几套群舞的服装,那水墨画般的色泽与明丽,画出了一道诗意的风景。美中不足的是,在军警、封建劣绅等形象的服装设计上,没能让我看到明显的突破与用心。

    好的灯光是舞台的“精气神”。但什么是好的灯光,在我看来,凡是能够在剧情展开中,悄悄包裹着我们情绪、提振我们的感观、提升我们对作品理解高度的灯光,就是好的灯光。好的灯光,不仅能有创意地交待和描绘环境与时间,更应当主动承当起传递作品言外之意的责任。舞剧《三家巷》里,就出现过多次这种“会说话的灯光”——当区桃中弹,全场静默的那刻,只有灯光,强烈剌目、笔触锋利的侧光,构画出一个悲壮的群像······在全剧的情感制高点上,爆发的,不是舞段,而是灯光,是照亮我们心海的艺术之光。 

   年轻是永恒的风流,而当生命的风流,与信仰的洪流合二为一,世界,便将天翻地覆。当我走出20世纪的“三家巷”,迎着21世纪的星光,我坚信,理想的光芒,总会在生命的前方闪亮。

 

                                    2011年6月5·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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