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图为九十年代初与韩少功参加中国作家新闻界代表团同船赴越南途中每人获赠一枝花
文学的情结如同花朵,总是在生活的路边不期而遇。
如果那文学的结,能够一如既往地青涩着、开放并芬芳着我们的人生,那将是一份幸运。我可以算半个幸运儿;我一位诗友的太太,她可以算得上一个完整的幸运儿。
我之不说文学的梦,而说文学的结。概因梦是游动的,易逝和易碎的;结就不一样,结是静态的,不懈和难解的。心有千千结,谁能解得开。
20多年前,她也做着文学的梦。她说,在20多年前听过我的诗歌讲座。她说,她记下过我很多关于诗的宣言。
一个文学青年,记录着另一个文学青年的梦呓,那些日子,真是一大把青春的节日。
20多年来,她从事着与文学完全无联的工作,她的先生,也从事着与文学没有多少关联的工作,她的先生,曾是一个才情显著的青年诗人,很让我佩服与认同。
但是,现在我更认同他的太太。
她的太太,20多年来,竟依然按照文学的格调,张罗着生活的琐碎,和优雅的聚会;以诗意的视角,记录着她女儿的成长,和谐着人际的关系。
细节很多,供大家想象。
有大师说,文学是文学家一生的老师。我想,文学给与人生的,首先是困苦与孤独、其次是欣喜与释然,虽难以获得局部的平衡,却可以获得整体的充盈。而如果能够持续地以文学的态度,去践行板结的生活,这便超越了文学与生活的格局,而成为了一种人格。

由此想起一个叫拉木的摩梭族兄弟(上图右一),他多年在深圳生活。民族性地能歌善舞;本质性地接近文学;平实性地喝着白酒;义气性地交结着哥们。
他写了一系列关于故乡人事的散文,以前不断从网上发来给我读。他率性地率领着汉字,自主地排列组合,执着地展示着神秘生活场境和苦乐人生。对此,我虽然有着许多的欢喜和不满,但是,我却没有鲜明的文学立场。这是他的文学,他说:写着玩。
就这么简单。
他后来把这些篇章玩出了一本集子,约我题跋,我题的是:《谁的拉木》。
那夜,我开着车,载着我的太太;记录过我诗歌宣言的她,开着车,载着她的先生,我们从成熟的城市深夜,回到各自的生活属地,我想,再次相聚,让人话多的,还会是那个文学的结。我现在去深圳,除了酒,最让人心动的,也是听民族兄弟喊酒歌。
与他们聊歌词,我很青涩,而且,很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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