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名为“濯缨水阁”的装置影像艺术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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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为“濯(zhao)缨(ying)水阁”的装置影像艺术作品
在中国美术馆参观中央民族大学50年成就展(传统与超越——国画专业)时,发现了下图的作品。厨房里不锈钢的洗菜盆、煤气灶、水龙头、锅盖、管件,甚至诸如厕所里的淋浴器、冲水马桶、小便器、洗手盆等都成为了创作的材料。混合了书籍、计算机键盘、音箱...
我十分迷茫困惑,不管作品表达什么意思,先详细地拍下来再说。
根据作品标签名称“濯缨水阁”上百度和谷歌搜索还真有收获:
这组名为“濯缨水阁”的装置影像艺术作品,是由中央民族大学美术学院的青年教师刘向华老师创作的。据刘向华老师介绍,其装置影像艺术系列作品秉承中国文化传统中“和合流变”的观念和智慧,以基于个体对历史、文化和社会现实生存经验感知的“就地取材”的主动错置和误读的方式,解构并重构了当下这个日渐物化或异化的世界,在当代空间和材料的艺术语言创造中尝试对中国古典诗词意象化的艺术手法及其美学观念的汲取和转换。在价值观念的层面向早在中国魏晋时就已彰显的超逸放达的人文精神致意,这种“放达”不仅包含着对一个以功利为信仰的社会历史与现实的文化自嘲也就是所谓的“解构”,更重要的是其直面当下人类面临的问题和困境并作出了一种包含中国智慧的有力的回答,因此,它同时呈现为一种严肃的建构。
“濯缨水阁”取自沧浪歌:司马迁 《史记》中 《渔父》:“渔父莞尔而笑,鼓枻而去,乃歌曰: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屈原认为“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尘埃乎?”而沧浪歌却说:“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这是“莲出污泥而不染”的另一种说法,就是说白者自白是不会被玷污的,(屈原)你没必要以死来表示自己的清白高洁,(既然你无力改变“举世皆浊”的世态)你应该豁然地面对这种世态。
而沧浪歌的前一句“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则很明显是劝人积极进取的,“水清”是喻治世,而“濯我缨”,缨指代帽子,古代男子的帽子是地位的象征,所以“濯我缨”当然就是比喻做官了。“沧浪歌”正确解读应该是“君子处世,遇治则仕,遇乱则隐。(语出《汉书新注》)”这也就是“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的另一种说法。

“城市山林”系列装置影像艺术以这种悠久而深刻的来自于中国人思维方式的“和合流变”的智慧解构和重构了当下这个日渐充裕繁华和被物所异化的世界,颠覆了100多年来西方物质文明主导下的中国城市化进程中由一系列既定的(显在的和潜在的)逻辑、程式、规则、默契等构成的理性计算所规定的僵化刻板的日常生活,而向21世纪初期已经能够丰衣足食并想找点乐子的中国人展现了一片既新鲜又熟悉的饱含中国智慧的世界:浴室里淋浴花洒做的荷花和莲蓬;小便器构成的琴几;坐便与太湖石重构成的山林盆景式坐椅;厨房里的锅盖做的荷叶;煤气灶组装的液晶显示器;以及那两个怪模怪样的锅炉液面指示计和波纹补偿器构造的书案等等。各种在人们日常思维定势里不相同不相干的东西,改变了其基于理性计算的原有用途,巧妙地“和”在一起生成了一个新的世界。这种以“和合流变”的观念对现代工业批量复制日用品化物游心般的信手取用不仅具体而微地演绎了真正的“和”的观念和智慧是“和而不同”,同时亦强调了中国人上善若水贵在流变的朴素而深邃的道理。“和而不同”和“贵在流变”的中国智慧是瓦解二元对立或确定不移的形而上学的旧有思维模式的利器,它在各种既存的规定性之上寻找不同时间空间坐标点上展现开来的可能,这在最终的逐个结果上或许呈现为一种偶然或机会主义,但在旧有的一直以来被公认为正确无误的主张或观念左右着这个世界已逐渐走入死胡同之时,或许正当是基于“和合流变”的偶然或机会主义大行其道之日。物极必反,否极泰来,这是上千年来一直流淌在中国人血液里的基本智慧,而不只是在诸如《易经》这样的经典里才能找到的教条。所谓偶然或机会主义并无原罪,它无非是适时适地地通过对于不同要素本质属性的把握并在此基础上寻求一种全新的事物或可能生成并存续的契机而已。
搜索到的其他作品
到此我的迷茫困惑有了一点似懂非懂,
倒是有了一个体会:不明白的东西先拍下来再说,网络会帮助的。

2009-12-17
拍摄于中国美术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