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中碎片之二:周荣耀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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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是老话,如今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了,真正做到情同父子的,怕也不多见,更多的是一种精神上的联系。我也当过老师的,7年的教师生涯,如果按照那句老话说的,我得有不少的儿女了,其实,我很多学生连名字都叫不上来,这一方面也说明我当老师当得不称职,另外一方面也的确说明要做到那样的程度,对学生对老师来说,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更多情况下,对学生和老师的关系而言,亲疏深浅还是有的。对我而言,周荣耀老师虽然从来没有当过我的班主任,他教授的课也全都是所谓的副课,比如美术,音乐,政治之类的,我们也不是那种常来常往的亲密关系,但是,他对我的影响,我对周老师精神上的认同和依赖,可以说在汤中老师中最深的一个。和前面说的陈培德老师比较起来,我们对陈老师可谓敬而远之,虽然有时走的很近,打篮球时甚至有强烈的身体接触,但是我们始终是一种需仰视才得见的关系,而周老师不同,我们认可他是尊敬的老师,但是同时我们又以他为兄长,所谓亦师亦友。
上面这张照片很有些意思。站立着人左起第一个是我,第三个就是周荣耀老师。虽然当时合影的老师一共是四位,可是其他三位老师都是坐着的,唯有周老师和我们一样站立着。说周老师亦师亦友,亲如兄长,这张照片可见一斑。
周老师是1963年来到汤中的,到我入学的1972年,他已经在汤中快十年了,但是我们从来没有感觉到他的威严,更像是一个多才多艺,可以和我们混在一起,我们更想叫他大哥的老师。即便是后来当了学校的教导主任,也一样。一来周老师的确年轻,那时候应该还只有二十多岁,一脸的青春朝气,走路永远是风风火火,从来不见他迈着四平八稳的四方步,说话也总是急促尖声的。周老师说话也好,上课也好,手上的辅助动作很多,脸上的表情也很丰富,所以极富感染力,这和其他老师貌似端庄不苟言笑的样子形成了极大的反差。这种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朝气无形中拉近了他与学生之间的距离,我们愿意接触他,与他接触丝毫没有压力。
对我而言,我又多了一份接触,因为我喜欢画画。周老师是美术学院附中毕业的,可谓科班出身,我呢,虽然没有在绘画方面脱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书法绘画这些事情,有着天然的兴趣,虽然天赋不高,可是真的喜欢,真的愿意沉进去。大概就是这个原因,我和周老师的亲近感油然而生。周老师愿意教我,教我一些基本功,比如人体绘画的基本比例,比如用笔的基本方法,临摹写生的基本步骤,绘画的基本种类等等,虽然都是基础知识,后来我因为种种原因也没有接着学下去,但是这些入门的知识让我对绘画这门艺术有些更多感性的认识,产生了更多的兴趣。这让我终身受用。
后来,我曾经产生过这样的疑问,为什么对绘画那么有兴趣的我,后来又没有走上这条专业道路呢?我自己回答过这个问题,原因大约有这么几个方面,一个是大环境,说实话,那个年代不像今天,从小就有专业志向,那样的岁月里人们对专业的认知是很模糊的,不能想象以后还可以把绘画作为自己一种职业,一种谋生的手段,一方面是没有这样的认识,另一方面也不允许有这样的认识。第二个是小环境,学画画是需要一定的条件的,包括找老师,买必要的装备工具,这些都需要钱。周老师会教我那是肯定的,但是我家里却不一定出得起学费,更不要说买什么画画用的工具和材料了。这可能也是我最终只是在绘画这行门口看了一眼,就望而却步的原因之一。
虽然如此,周老师对我教导和帮助却是毫无保留,尽心尽责的。他手把手教我素描,送我他用过的一些油印的讲义资料,辅导我怎么按照书本上的教程一步步学画。让我感到遗憾的是,他是送给我的那些讲义资料,后来在几次辗转的搬家过程中丢失了,后来因为上面提到的原因,也没有认真地学下去。
我离开汤中后,我们的联系就减少了,再次与周老师见面,应该是我到金华工作之后,这时候的周老师已经成为金华县的文化局局长,也成为党委官员中的一员,不过,他依然不太严肃,还是保持着真诚的笑容和原先那种做事风格,只是因为年龄的增大,动作不再那么快捷,说话也变得慢悠悠起来。这时候,他依然在关心我,当他得知我想考新闻单位时,他告诉我说,他有一个哥哥在浙江日报,可以帮助我。后来他还真的联系了他哥,做了工作。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此事没有下文。后来我才知道,他的哥哥是周荣新,是浙江日报资深老记者,在杭州报业这个圈子里很有名望的,周老师为了我的事情真是费了不小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