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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我自己都想不通,这几天我是犯了什么邪劲了,接二连三地看一些本来不太会注意的影片,而且看完之后还很有感触,很想发表一些高论,于是有了前几天的《汉江怪物》、《门徒》等的影评。其实,我不善此道,往往只纪录一些自己的感受,而且大都也都说不到点子上,要是有人看了一定只能算是污了别人的眼睛,但是,我不打算道歉,因为我想我还是表达了自己真实的想法的,说真话总是没有罪过的,总是强过假话蒙人的。
《云水谣》是去年底就公映的,我没有赶上看,不想凑那个热闹,所以现在再来评头论足,不光是自说自话,而且有些马后炮的滞后了。本着说自己的话,让别人笑去吧的厚脸皮精神,我还是写了一点关于《云水谣》的观感,算是没有白看一场。
《云水谣》的爱情已经被人说滥了。的确,这本来就是一部描写爱情—跨越时空和政治信念,凄婉缠绵的爱情故事的。本来我也应该说那些爱情的男欢女爱,不过,一则人家已经说的够多了,简直把事情都说透了,说这是“中国的泰坦尼克式爱情史诗”、“中国式的爱情大片”、演绎了“极品爱情”、“万水千山、抵死缠绵”等等,说得催人泪下,这样美好的语言在讴歌《云水谣》,已经用上了这么高级的形容词,以我的文字功底,怕也是很难再想出新的词汇了;二则我本不善此道,以我的为人,以我的年龄都不适合再在什么爱情方面指指点点。鉴于以上两点,我应该识相地避开爱情的话题。
其实,我在看电影的时候,有一个内容或者说是一组镜头让我十分的动心,那就是陈秋水的家乡台湾苗栗的西螺。我孤陋寡闻,从来没有听说过苗栗县的西螺,但是从电影里看那简直就是人间仙境,那如梦如幻的场景让我惊呆了。霎那间我突然相信,其实不是陈秋水和王碧云天生的姻缘,而是这里的仙境让两人的感情升华了。即便是一对素不相识的陌生男女,来到这里,也会诞生出如泣如诉缠绵悱恻的爱情。如果是已婚的,大约都会应景生情偷偷地玩一把一夜情之类的爱情游戏。总之,此景该有此情,美景需有痴情相配才好。我想,看着陈秋水王碧云牵手走过大榕树下的小桥,走过村边小溪上的蹬步,缠绵在碾米房,坐在楼梯下就着油灯两人卿卿我我,再配上村口的大水车,这样的场景应该滋生浪漫写意的爱情才好。
当然,在我来说,这样如画的美景,即便是找不到爱情,即便是老死终身于此,与大榕树相伴,与青山绿水为邻也是够惬意的,有时乐不思蜀,误入桃花源不问世事,无论魏晋也是有的。本来,看电影时我就现在想,这样的好去处要是在大陆,我恨不得立马赶到,要是在台湾实地拍摄,我也会在有生之年力争踏访一次。不过,看完电影后我查了资料,结果令我大失所望,就像掉进了冰窟里。资料告诉我,这样的景色不是真的,是为了拍电影搭的景。片中陈秋水的家乡苗栗戏份虽然不多,但剧组为了真实还原台湾四五十年代苗栗的风情,花了几个月时间查阅了大量的资料,还特地请来了台湾民族学专家来研究当时的民俗风情。最后选定与台湾风情比较接近的福建漳州一带拍摄。但据考证的大量文献资料显示,当时的陈秋水家乡的小村子应该是尖顶的房屋为主。因此,剧组将选定的房屋进行改造,将这一带的房屋都建成了尖顶的。为了凸现水乡感觉,还从远山中运来木材,搭建了水车、吊脚楼、碾米房等属于当时的标志性设施。
真是见了鬼了,怎么可以是假的呢?不过这样的失望只持续了很短时间,很快我就欣然了,我其实应该想到这本来就是拍电影,本来就是虚假的,我不应该那么钟情于这样的山光水色。我也有些痴了。
就这样想着,慢慢地有一种可怕的惊悸传给我,由此搭建的假山假水我联想到那生生死死的云水谣,也会是假的吗?王碧云给陈秋水的戒指,还有她的眼泪,陈秋水给王碧云的铜扣,那个最后敬献在陈秋水墓前的铜扣,王金娣的眼泪,都会是假的吗?王碧云终身未嫁,厮守了一辈子的承诺,陈秋水呢?王金娣把名字改成王碧云,一把鼻涕一把泪,还有几声姐姐就把陈秋水的承诺该击垮了。而差不多同时,我相信就在同一时刻,苗栗西螺的王碧云正在为生染重病的陈秋水母亲忙碌着,声声喊着“妈,妈”。这一刻,我很为王碧云抱不平。其实她的坚贞,她受到的爱情攻势也很激烈,那个傻乎乎的薛子路一副痴情执著的样子连老牙医都被感动了,但是,王碧云纹丝不动。而在陈秋水来说,在坚守了几年之后还是放弃了,他本来可以坚守的。我们可以解释为王金娣的执著追求,她的诚挚打开了陈秋水的心扉,我们也不应该以为这就是陈秋水薄情寡意,但是,我还是联想到了中国那句老话:痴情女子负心汉,王碧云看来的确有些冤怨。
你看,我说过不说爱情的,怎么说来说去还是离不开一个情字?
我很欣赏一个网友的评论,那段评论的题目是《摇啊摇,摇到云水谣》。这很像一个童话的题目,童话是虚构的,一般来说,它是用来欺骗别人或者是自己的。当然,欺骗别人叫欺骗,欺骗自己应该叫麻痹,《云水谣》很容易就把自己被麻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