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探香巴拉-流水账-4

2010-3-18~20

1.

18日晚，罗琦（网名多啦A梦）请我、王和林吃饭。另外，还有一位叫做银翘的女士，以及玩自行车很疯狂的杨柳松。

罗琦和老公流氓的浪漫姻缘在圈内广为传颂。他们因骑车而相恋，最终双双辞职来到拉萨，流氓在拉萨设计院找到了新的工作，罗琦在西藏大学后门开了一家奶茶店。

他们玩得总是很疯狂，曾经和丁丁一起扛着自行车转完了神山冈仁波齐（最高5700米）。

银翘姐也是各种户外杂志的撰稿人，在仙足岛开了一个家庭旅馆。杨柳松对于藏北线路的熟悉如数家珍，他住在银翘家。

2.

在谈话时，他们都提到了卓玛的酒吧。

卓玛的酒吧开在了仙足岛上，该岛本来是拉萨的居住区，很少有酒吧。因此，卓玛的酒吧在仙足岛的移民中逐渐积累起了名声。

名声最大的是卓玛那天籁般的歌声，虽然每个藏族女孩的歌声都很动人，但卓玛又是她们中间的佼佼者。

但并非每个人都有机会听到卓玛的歌声，因为卓玛只有在喝醉了之后，才会歌唱，甚至还会翩翩起舞。但她是否愿意和我们喝酒呢？我不知道。

我们约好20日去卓玛的酒吧，至于是否能够听到那美妙的歌声，则只有随缘了。

3.

20日晚上8点半，我们如约来到了卓玛的酒吧。

酒吧内只有两位女士。罗琦、银翘姐、杨柳松还都没有来。

卓玛的脸庞带着典型的藏族人特征，让人心动。另一位女士是她的妹妹，在酒吧内帮助她干活儿。

卓玛是阿坝若尔盖人。之所以到拉萨来，理由很简单：不想在若尔盖草原上风餐露宿，而是希望能够在城市内找到一份体面的生活。开酒吧，这个在我们看上去有些浪漫的选择，对她更是一种谋生方式。

4.

我们三人先要了一壶酥油茶，酥油的香味很浓，超过了我之前喝的所有酥油茶。

很快，罗琦、银翘姐、杨柳松都来了。除了他们之外，还来了一位叫做青稞的女士，以及一位来自上海贝尔在西藏做设备维护的男士。

青稞来自成都，也在拉萨开了一家家庭旅馆。

我们八人坐在一起，点了啤酒和甜茶，边吃瓜子边聊天。酒吧内陆陆续续来了其他人，卓玛在桌间穿梭着，应酬着，虽然不时来到我们桌前喝杯酒，但没有喝醉的迹象，也没有想唱歌。

5.

很快，八人分成了几拨开始聊天。不知不觉间，我发现王和卓玛聊得越来越多，而卓玛也更喜欢到王的身边聊自己的经历。

憨头憨脑的王显然喝多了，他一杯一杯地喝着啤酒，脸上红扑扑地，一双眼睛除了卓玛的脸庞，哪里也不看。即便我们拿他开玩笑，也毫不在乎。

沉默寡言的林负责给众人倒着酒，杨柳松不停地嫌林给自己倒酒多。

随着酒越喝越多，卓玛的谈话也越来越随意。我相信，我们也许可以听到她的歌声了。

6.

卓玛站了起来，决定给我们唱首歌。

有的人听过，有的人没有听过，但大家都静了下来，等待着。

卓玛的歌声如同一条金线一样飘扬着从她的嘴唇飞出。王陶醉地闭上了眼睛，前后摇晃着。

不仅仅是王，所有的人都陶醉了。特别是到了藏族歌曲特有的高音部分时，卓玛演绎得非常美妙。

银翘姐不停地说，卓玛如果经过正规的训练，能够成为优秀的歌手。

但我们明显看出来，卓玛的确是喝醉了，她很兴奋，边喝边唱，到后来，又载歌载舞跳起了锅庄，其余的女士们也纷纷离开座位为她伴舞。

也许艺术家都必须在酒精的刺激下，才能够找到最美的感觉。

银翘姐说，卓玛很久没有唱过这么多个歌曲，跳这么长时间的舞了。

7.

除了卓玛，其余的人也纷纷唱起了歌。

心情激动的王提议大家唱《卓玛》，“你有一个花的名字，美丽姑娘卓玛啦。。。”

每一个人都摇头摆尾跟着唱着，每个人都想唱出美妙的歌声，对得起卓玛这个名字。

然而，当夜的最高潮却意外地被林引爆了。

沉默寡言的林大概是除了我之外最没有情调的人。当大家怂恿他唱歌的时候，他竟然答应了。

当大家等待他唱歌的时候，他偏偏要先去一次厕所。

等他回来，大家并没有将他唱歌放在心上，毕竟，卓玛的歌都听了不少了。大家仍然各自聊着天。林是在没有人关注的情况下开始唱歌的。

他的声音最初很低沉，听起来有点儿断断续续，唱完一句后，突然声音消失了。

接着，一种发自肺腑的声音从林的喉咙里升了起来，大家都停止了说话。这时我们才明白，林的歌声是多么地深情和投入。他是在用自己的所有感觉和体验在唱歌，每一句的抑扬顿挫都超过了我们能够想象的程度，就仿佛是一个经历过一切的智者在用其全部的经历向你倾诉。

认识几年来，林给我的印象总是专业，但沉默。我从来没有想过，林的歌声是这么美妙，当他带着酒劲把自己的内心敞开的时候，是那么动听。

在离开拉萨前，我的朋友能够经历这么难忘的夜晚，即便在多年后，也会不时地回味。我更加了解我的同伴了。

8.

准备工作仍然在紧张地进行。

我们买了60公斤的压缩干粮，40斤糌粑，5斤牛肉干，加上别的食品，已经有一百公斤上下。

东措旅馆202房间的地面上，被我们堆得乱七八糟。

原本定21日去甘丹寺试车，不过由于时间太紧，推迟了。

9.

专门谈一个现象。

拉萨也已经成为了丽江那样寻找情人的场所。

在这个高原城市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人们，男人们或者弹吉他、或者只是单纯地耍酷，只要呆上几个月，总是能满足自己的性需求。

女人们乐于被这样的男人所吸引，即便知道这样的关系无法长久，那样的男人总是不负责的。这或许已经成为了一种生活方式，也或许单身女人满足性需求的途径是有限的，因此，当出门在外的时候，更加不设防。

和我同住的一位女士饥渴已久，被人邀请去了太阳岛的酒吧内。人们纷纷劝她不要去，免得被劫财劫色。我给支的招是“别拿我钱，我都依你。”戏言“反正已经有了N次，何必在乎这N+1次？”引起了一片笑声。

当夜，该女士没回来，第二天，回来退掉了床位，但至今她还在拉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