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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北京青年报报道《沈从文家事》

(2012-07-13 18:00:43)
标签:

杂谈

名家事于私于公当何如

2012/07/13 00:00:00    来源:YNET.com 北青网       

http://file.ynet.com/2/1207/13/7280981.jpg ◎1935年,沈从文、张兆和与长子沈龙朱,旁边为沈从文的九妹岳萌(1 /5张)

 

  沈从文长子沈龙朱口述、作家刘红庆执笔的《沈从文家事》一书最近由新星出版社推出。在书中沈龙朱首次披露沈家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还有沈从文仅存于世的摄影作品,数十幅首发珍贵图片。这是一本真切、坦白的私家历史:自杀疑团、夫妻琐事、父子冲突、沈家与张家、荒唐的纪念……包括亲人为何误解却最终理解了大师的精神世界。以下文字节选自《沈从文家事》。

  父亲去世以后,我慢慢理解了他

  ◎文/刘红庆

  爸爸是需要帮助的人,爸爸是需要划清界限的人。包括沈虎雏选择了尽快离开家上国立高中都基于这样的考虑。爸爸是需要孩子们同情的人,他只是一个长者,尊重是有的,但是孩子们认为爸爸是被淘汰了的旧时代的一个人。

  沈龙朱说:“不光是当时不理解,就是后来也不理解。”

  几年前,中国现代文学馆在海南举办了一次座谈会,冰心和吴文藻的孩子被邀请去了,沈龙朱也被邀请去了。在座谈会上,沈龙朱发言就讲自己对父亲的理解过程。他说:“一直到爸爸去世以后,我们才能够更多地理解了他。——这是事实,这是没办法的,这是历史造成的!”

  沈龙朱说:

  我不到20岁就看爸爸的书。我小时候还给他写《边城》书皮上的书名,很认真地写,但很难看。《边城》在小学就看了,无动于衷。没什么,看完就完了。父亲叫我们看书,什么书都可以看,我们逮住什么书就看什么书。

  小时候我看不懂他的书;到我们长大了以后,又不怎么爱看他的书了。我们看的都是苏联小说,关于“卫国战争”的。托尔斯泰的东西家里都有,都看得很少。

  1999年8月23日,张兆和在为自己和沈虎雏联合选编的《从文家书》写“后记”的时候,沈从文已经去世11年了。

  张兆和说:

  六十多年过去了,面对书桌上这几组文字,校阅后,我不知道是在梦中还是在翻阅别人的故事。经历荒诞离奇,但又极为平常,是我们这一代知识分子多多少少必须经历的生活。有微笑,有痛楚;有恬适,有愤慨;有欢乐,也有撕心裂肺的难言之苦。

  从文同我相处,这一生,究竟是幸福还是不幸?得不到回答。我不理解他,不完全理解他。后来逐渐有了些理解,但是,真正懂得他的为人,懂得他一生承受的重压,是在整理编选他遗稿的现在。过去不知道的,现在知道了;过去不明白的,现在明白了。他不是完人,却是个稀有的善良的人。对人无机心,爱祖国,爱人民,助人为乐,为而不有,质实朴素,对万汇百物充满感情。

  照我想,作为作家,只要有一本传世之作,就不枉此生了。他的佳作不止一本。越是从烟纸堆里翻到他越多的遗作,哪怕是零散的有头无尾、有尾无头的,就越觉斯人可贵。太晚了!为什么在他有生之年,不能发掘他、理解他,从各方面去帮助他,反而有那么多的矛盾得不到解决!悔之晚矣。

  谨以此书奉献给热爱他的读者,并表明我的一点心迹。

  张兆和的这点文字,黄永玉说:“写得很好”。沈龙朱说:“这实际上反映我们家里人对父亲同样有理解的过程。而这个过程很重要的一部分是在后来,在整理他的东西,我们真正看到他很多原始的书信、检讨以后,才逐渐地理解他。——这就是很后来的事了,非常后来了。”

  对爸爸的文字,是在爸爸去世后再回过头来阅读,沈龙朱才感觉更亲切。由此,他也对父亲更深地有了一些理解。“父亲为什么那样犟?”现在他可以说完全理解了。

  沈从文说“照我思索”,是把“思”和“信”两个概念放在一起思考的。沈龙朱后来仔细琢磨,发现别人很少说“思”和“信”是一对矛盾体。两者怎么能够合在一起去说呢?但是父亲早就这么说了,在临解放前夕他已经预见到这一点了。——现在沈龙朱终于理解了父亲。

  沈龙朱说:“我是靠信仰,充满热情去参加革命。他是琢磨着来的。先想,自己想透了才去做。弟弟和我都差不多。因为刚解放,希望社会能够有所改变,有所改善。而且宣传都很好啊。”

  沈龙朱说:

  沈从文也希望改善,要不他早走了。飞机票都送到了,他不走,下决心不走。他觉得新社会是会好的,也应该好的,不会是老样子了。

  在自己做事上面,可能就要按照信仰来办事了!而按信仰办事,他做不下去。

  我们是充满了想象的,信仰觉得好像是第一位的。而爸爸他要先琢磨琢磨,确认是对的他才会信。在经过了很多事情之后,过了半辈子感受下来,哎,爸爸是有道理的。

  活着的时候“落后”,去世后逐渐被人们发现他其实不落后。包括盛名一直在沈从文之上的巴金,到晚年回忆起来自己的老朋友,写下这样的话:

  我还记得兆和说过:“火化前他像熟睡一般,非常平静,看样子他明白自己一生在大风大浪中已尽了自己应尽的责任,清清白白,无愧于心。”他的确是这样。我多么羡慕他!可是我却不能走得像他那样平静、那样从容,因为我并未尽了自己的责任,还欠下一身债,我不可能不惊动任何人静悄悄离开人世。那么就让我的心长久燃烧,一直到还清我的欠债。 有什么办法呢?中国知识分子的悲剧我是躲避不了的。(见巴金:《怀念从文》)本版供图/木木

  对书、对沈从文,都别捧太厉害

  口述者:沈龙朱(沈从文之子,78岁)

  关于沈从文的传记类文字不少,有的是瞎琢磨。

  但这一本书,除非是我说错了,毛病可能相对少。

  最初和刘红庆谈,纯属随便聊聊。后来他要成书,发现好些说错的地方,改过多少次。他笔之所至,都是我口之所述。他太忠实了,我的语病都出来了。

  我已经校正了很多遍,应该还有不太准确的。具体哪些目前我说不上来,因为我不写东西。

  传记,就是要实事求是,要“实打实的”。

  别捧太厉害了,对书、对沈从文,大家都当如此。

  别纠结于奇闻轶事

  口述者:汪朗(汪曾祺之子,61岁)

  曾有同为江苏高邮人的陆建华,写过《汪曾祺传》,后来再版,改名为《汪曾祺的春夏秋冬》。这书里涉及的,没有太多是我们不了解的。

  陆建华的书出了以后,我们发现有些表面上的描述不太完整、不太准确,我们也出了一本《老头儿汪曾祺》,谈对老头儿的具体了解。他的好多作品里,都是他的亲身经历。于是我们把他小说、散文中有过的情节梳理出来。

  各方面有一定成就的人,也就是在某些个领域贡献多。这些贡献,是他们和其他人的主要区别。撇开这些,他们吃饭、睡觉,和常人无异。就像一个作家的传记,脱离了作品,就太浮于表面。有的传记,纠结于奇闻轶事、喝酒吃饭什么的,没啥意思。当然,写贡献,也不要拔高。

  已有的老头儿传记类文字中,我印象比较深的是写汪曾祺的“文革”期间故事的文章。我发觉,不少作者下了工夫,查了大量资料、档案。好多档案,我们是子女都没法查看。这些宝贵的原始资料,作者花工夫去挖掘,也就挖出了价值。

  据我所知,孙郁和季红真正在写老头儿的传记。考虑到他们的学术功力,家人对他们的书还是非常期待的。这种传记,得看作者的眼界、对人的理解、对材料的搜集和把握。别光写成生平,生平没有太大的意思。

  他见了所有可能的人

  口述者:叶永和(叶圣陶之孙)

  对爷爷这个人,不像有的人存在争议和不同看法。关于他的书,态度上基本是一边倒的。其中给我印象最深的,当属庞旸的《叶圣陶和他的家人》,因为她在写这本书的过程中,见了所有可能的人。家里人和她的关系是很近的,沟通也多。

  那本书序言是袁鹰写的,袁鹰跟爸爸关系很要好。高龄的周有光,也是爸爸的好朋友。这些人,作者都拜访过。和我爸爸近的人,她都见过,譬如,她上门找过我姑姑聊天。求的是,“对相关的人,起码心里有印象”。这本书前后涉及四辈人。最新的这版,连叶兆言的女儿、我的女儿、大哥女儿都写进去了。她写得还是比较客观的,没有特别浮躁的吹捧。

  庞旸本人就是做文学工作的。以前出过的26卷《叶圣陶日记》,她看得很仔细,还做笔记。《叶圣陶和他的家人》中有些例子,我们看了以为不是这样的,后来一查,还真如她所写,就是那样的。这样的例子,不止一处。

  写传记,见功夫的,才可能有价值。

  本版撰文/本报记者 朱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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