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红庆出版《有怀二人》表别样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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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红庆出版《有怀二人》表别样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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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走了三年了。三年里,亚妮以母亲为原型的电影《桃花红 杏花白》一直在紧张的制作中。作为电影主演,二弟又到北京配了一次音,但是电影还没有完工。
我和我的家人一直期待着亚妮的电影。我还明确表示过:母亲三周年祭奠的时候,我带亚妮的电影回乡下放映。这是献给母亲最好的祭礼了。
真实的母亲,在乡下的泥土里,艺术化了的母亲,被亚妮定格成画面。这是别人知道的母亲的去处,而日日在我心里,夜夜在我梦里的,又是怎样的一个母亲呢?母亲在16岁的时候,外公外婆在极其有限的选择里,选择了后来成为我父亲的那个人——一个目不识丁、脾气暴躁、曾经下过煤窑、将近40岁没有娶到媳妇、在外贸公司刮肠衣的工人,把自己的盲姑娘嫁了。是的,母亲是盲的,尽管在许多年里,我不愿意与人们谈论有关眼睛的话题,尤其怕听到 “瞎眼”这个词,但我一直做着盲母的竹杖却从来没有羞惭过。在童年的阳光下,母亲曾经张着她无珠的双目问我太阳的颜色。那时候我还是她不懂事但会说话的竹杖,我说太阳是红色的。什么是红色呢?母亲尽量张大了眼来感受光的力量,她似乎说过有了一些光了,似乎就是红色的……
而今的梦里,经常会与棺材里的母亲相逢,抚摩着她,或者是她在棺材里动了动身子,还有那目不识丁、脾气暴躁、曾经下过煤窑、在外贸公司刮肠衣的父亲。于是,便有了我的这些回忆母亲、回忆父亲的文字。我相信在自己所有的文字中,这些文字会有独特的分量,像长眠着父亲母亲的太行山一样沉甸甸地托举起我的人生。
很小的时候,父亲带我去看过一次祖坟。但是,父亲从来不热衷去上坟。他的信条是:“父母亲在的时候,给他们吃好喝好,父母死了,不必记挂着上坟。”很多年里,我一直相信这样做是明智的。但是,今天的我,却想到父母的坟上去看看,即使我不梳理荒草,即使我不奉献供养,我愿意跪在有父母在的土地上,与天地交流。
我想告诉父母的是,三年来,我们兄弟和睦,各自健康着,日子过得不错。我为二弟领养了一只导盲犬,我们三个哥哥帮助四弟成了家,三弟收拾了房子,金碧辉煌。孙女们或者进学或者在努力进学,都表现得优异。我每天都给乡下的二弟打个电话,不管有事没事说说话,就像父母惦记他一样,让他感受到不去的亲情与爱意。
把逝去的人生命中产生出的那些亲情延续下去,这是对逝者最好的报答。我想我能做到,我一定努力做到最好,让活着的时候操碎了心的父母,能在天国里放心。
刘红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