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泪水浸湿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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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泪水浸湿的真实——记左权盲人宣传队
《我省60余名企业家 革命老区左权再献爱心》
阅读提示:他们,被老乡们亲切地称作“老瞎”;他们,被中国艺术研究院的田青教授形象地比喻为“活着的阿炳”;他们,默默无闻地将一种精神传承了72年……他们,就是左权县盲人宣传队的“歌者”。
5月19日,在山西统一战线光彩事业左权行的慰问演出中,一群特殊的人用最真实的演出打动着在场所有人,《瞎瞎活了这辈辈》和《问天问地问爹娘》两首原创民歌“催泪弹”触动了大家的泪腺,这群人就是左权盲人宣传队的演员们。
左权盲人宣传队是在抗战年代诞生的队伍,至今,他们的音乐已在太行山上飘荡了整整72年。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苍茫的太行山里,成了大山深处一道流动而有声的风景,也成了山里人的信仰。山里人用最平实的话,亲切地称他们为——“老瞎”。
72载风雨成就了“老瞎”们的情真意切
“左权盲人宣传队成立于1938年,当时,盲艺人以独特的身份作掩护,出入敌占区,借唱书和卜卦之名,一方面宣传抗日,一方面探听情报。在抗战胜利后,盲宣队仍在不断发展,最多时成员曾达到35人,而现在有12名队员,年龄最大的60岁,最小的才26岁。”现任左权盲人宣传队主唱的刘红权,一面抚摸着自己心爱的导盲犬,一面向记者介绍着。
而他自己,26岁加入宣传队,至今也已有15个年头了,“如今在大城市里已经看不到这种表演了,我们所唱的每一首歌都是最真实的表达,每句歌词都是实实在在的!”
谈起刘红权加入盲宣队的经历,他说,他的母亲也是盲人,70年代的时候,他家是盲宣队进城时常落脚的地方,他对这种音乐的喜爱是从那时萌发的,也在心底种下了跟着队伍去流浪的梦。但是因为父亲的反对,刘红权只得读了10年盲校,后来在省城做起了盲人按摩。1995年父亲去世后,他才加入盲宣队,而且成为了主唱。
“下乡演出对于老乡们来说就像过年似的,每年的春秋两季都是我们下乡演出的旺季,现在全县200多个村我们几乎都走遍了。”刘红权的脸上始终保持着一种没有表情的表情,让人感觉诚恳又踏实,有了来自政府的支持,当地百姓的欢迎,左权盲宣队长年穿行在太行山里,用他们质朴的歌声为乡亲们演绎着几近“绝世”的艺术。
“活着的阿炳”三次赴京汇演均载誉而归
要说左权盲宣队最辉煌的时候,还要数2003年。那一年,他们被中国艺术研究院的田青教授邀请到北京演出,也可以说是遇到了真正的伯乐。
“可以说,田教授在他们张口的一瞬间,就被感动了!”。左权县文化局副局长王彬记忆犹新地介绍道,“田教授当时的原话我还记得,他说,‘作为一个以听音乐为职业的人,我已经很难被音乐打动了。但是,在左权,我居然在音乐中热泪滂沱。’随后,田教授还颇有感触地写下了《阿炳还活着——听山西左权盲人宣传队》的文章,先后在《人民日报》和《盲人月刊》等刊物发表。”
据王彬介绍,盲宣队2004年和2007年曾两次进京演出,2005年还在石家庄参加了第六届全国残疾人文艺比赛,获得了集体特别奖。
“2003年,我们还上了浙江电视台的《亚妮专访》,还上了我哥刘红庆的纪实文学作品《向天而歌》,2007年,我们又以真名真姓出演了讲述盲艺人生存状态的纪实影片《桃花红杏花白》……”刘红权如数家珍地讲述着他们的这些经历,看得出那份珍惜感很沉重。的确,这是常年穿行在太行山里的左权盲宣队真正被外界了解的一年。
大爱无声 帮助与被帮助相互依存
据了解,现在盲宣队成员们的月平均收入是四五百元,用以维持他们日常生活的一切开支。可即使这样,他们仍然将帮助别人视为己任。
王彬说,汶川地震的第二天,刘红权把自己头天演出挣的500块钱全捐了,那钱对他来说可不是笔小数。刘红权觉得这件事没什么可说,只是觉得很多人帮助过他,所以,在他比别人强的时候也应该帮助别人。“澳门的一位陈先生每年都给我们盲人宣传队捐钱捐物,对于社会上给予我们帮助的好心人,我们非常感激!”我知道,在刘红权表情并不丰富的脸庞下是一颗充满感恩的心。
他在采访中还清唱了《土地还家》中的两句:一块一块好土地,分到咱穷人手;一条一条好牲口,拴在咱圈里头……歌词虽然简单,却足以表达盲艺人心中对美好生活的感恩以及对社会好心人的感激。
最后,刘红权说,演出队的成员们家里都很穷,有的人还需要靠演出费养家糊口,他代表盲人宣传队向社会各界及关心他们的好心人表示感谢,今后,他们将排练更好的节目,献给关心他们的人和家乡所有的父老乡亲。
山西新闻网记者 王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