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兰广场上的民众集会

意大利美女









第二天我们去了卢浮宫。这么多的名画，这么多的雕塑，这么厚重的历史，对于我们这一群匆匆忙忙的游客而言，几乎完全不搭界。这真是一个两难，好不容易去一趟巴黎，不去卢浮宫说不过去，去了又完全不能进入那个艺术的境界。游客们往往直奔维纳斯、胜利女神和蒙娜丽莎去，在所谓三宝面前拍照，表示自己曾经来过。也不能完全怪罪游客们不懂艺术，这么点时间，你叫他怎么办。好在那个法国女导游，不仅是个典型的巴黎美女，还很有人文气质，对文化有一种深切的关怀。她的中文说得非常标准，一打听，原来她在北大和台大读过书。在蒙娜丽莎的微笑前，我问这是不是真的，她说，但愿不是真的，这么多人这么肆无忌惮地用闪光灯拍照，油画怎么受得了。我还注意到她介绍作者的时候，不是说的达芬奇，而说的是列奥纳多。过去我在一本易中天谈美学的书上看过，达芬奇只是他出生的地方，列奥纳多才是他的名字。随行的香港导游是个帅小伙子，过去是黑龙江的游泳运动员，后来移民去了香港，离异后，他说他一直追这个导游，追不到，我猜想主要原因恐怕是学养和情怀上的差距吧。

跟着旅行社，购物其实是最重要的节目。香港导游循循善诱，不厌其烦地告诉我们该买什么牌子的包和香水，怎么退税等等，我反正是捂住我的阮囊，坚决不接受诱惑。不买东西也有个好处，到处闲逛，还常常被免费服务。一个导购拉着搞了半边脸的美容，问我是不是感觉那边脸年轻些了，我怎么都感觉不到有什么异样。我的袖口上还被喷了很多次香水，几天都是芬芳氤氲。在巴黎的老佛爷商场，我看到大量的中国人在那里排队买LV包，很多柜台都有中文导购，说明咱中国，有钱的小众对欧洲已经产生了多大的影响。

在巴黎唐人街走了一个来回，我们就匆匆赶往巴黎郊区的枫丹白露宫，门前一群黑白夹杂的法国小学生，缠着我们拍照玩耍，那种童年的快乐，开朗的个性，在国内的儿童身上很难找到。在参观拿破仑御花园的时候，一个高大的黑人保安，骑着自行车，我很好奇，比划着讨来他的车，骑上去，脚够不着踏板。一个同事和他站在一起比他们的脚，我抓拍到了这种悬殊。坐车去法国中部的城市第戎的途中，法国乡村的景色如同仙境，起伏的山峦，绿茵茵的草坪，悠闲的牛羊，精美的农舍，蜿蜒秀美的河流，可以说每一段都让人着迷。晚餐在一个华侨开的中餐厅，他的夫人竟然是仙桃人。不过事后听说，是他的二奶。这个城市的名字我从未听说过，晚上约同事出去走了一圈，城市其实是个宁静安逸的小镇。看来城市真的不在于大，而在于美。翌日那个开餐厅的老华侨带我们去波本，沿途他讲他的创业史和情史，坦诚诙谐，一车人笑得前仰后合。原来他是广东农民，偷渡到香港，又去法国，完全走到另一片人生风景里去了。波本是法国著名的葡萄酒产地，我们参观酒窖，品尝各种各样的葡萄酒，我喝到一款有点甜，以为是未抽糖分的，老华侨解释说，是酒桶底层的，沉淀了才有点甘甜。众大款买酒的时候，我和几个同事跑出来，欣赏当地的民俗风光。我想到农民家里去看看，就唆使同事去和一个老农交涉，说要上厕所。可是老农听不懂英语，同事只好做出小便装，口里还念念有词：“嘘嘘！嘘嘘！”老农依然困惑地耸肩。同事又做出大便状，用手拍着屁股，老农这下懂了，笑着把我们迎进家门。房子是石头做的，里面装饰非常精美，卫生间比我们城市居民的还讲究。老伴买菜回来，那些蔬菜颜色比我们家乡的似乎要鲜绿很多，我注意到在蔬菜中间，还有两束刚要开放的玫瑰。两个老人虽然上了年纪，但是举止优雅，衣着干净时尚，待人和蔼可亲，让人感觉像是两个贵族。

从法国进入瑞士，过关的时候，完全不像是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比我们的收费站还要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