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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回了一趟石首,和故旧们聚会的时候,大家都在谈地震。只有一次例外,那一次有很多官员,都是刚升迁的,他们沉浸在喜悦中,又要向在座的领导感恩,于是狂欢豪饮,暂时没有怎么谈这个。酒后有几次被邀请唱歌,坚决拒绝了。
我回去的时候还没有捐款。周六得知,同事邓建文帮我捐了300.在一次聚会上,我却遭到了抨击,因为在座一位女性说她捐了800.有人说我捐少了,我有些惭愧,不知道怎么说好。辩解说是别人代捐的?我又想如果我自己捐,会捐多少呢?可能也不会捐800或者1000的。有一天早晨,我在报社门口吃早餐,听一个擦皮鞋的妇女抱怨她的女儿太不懂事。她的女儿在文汇高中读书,捐款30元。她的妈妈很心疼,因为她擦皮鞋很难保证她的学业不中断。
后来反复有人问我们公司捐了多少,我不知道,不好回答。回深圳后,得知捐了十万。
很多人议论说哪个名人或者哪个国家捐少了,但是没有人议论官员捐了多少。其实很多人都知道,最有钱的是那些握有实权的官员。他们手里的黑钱超出很多爱国青年的想象。
山摇地动,生死一线牵,当然很揪心。我的寓所没有电视,但是我看过一些报道国外的也看,通过突破封锁的软件看的。看到动情处,也很不好受。深圳的中兴广场今天搞烛光送亡灵活动,难得年轻人有此心。不过我不想去。我觉得那不如在家里默默祭奠。更重要的,是对准具体的人,那些死难者,他们的姓名,他们的照片,他们的故事,我个人很想知道,而且想记住他们。我们不希望只看到名人。
爱心澎湃肯定是好事。目前是社会在赈灾,其实也是灾区在拯救社会。社会冷漠无情、漠视生命的顽疾,都可以得到拯救。那些苦痛者的呻吟,弱者的呼喊,我们一直都不怎么重视。现在下半旗了,圣火也停了,虽然来的迟了一些,总还来了。我们的社会,需要复活的,其实是我们的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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