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还是摇着不甚清醒的沉重的脑袋上班。
昨晚,跟即将离开单位的同事喝酒。喝大酒。最年轻的姑娘,勇猛地一再站起,以各种理由敬其他各位,结果大醉。我们几个也酣到醉的边缘。
年底了,总结,年终专稿策划,各经营部门算总账后答谢各编辑室,一些要好的单位联络感情,春节前好多同事要回家探亲之前着急把活儿都了了,一年的各项活动没结尾的紧着忙着善后,下周盛大的联欢会节目准备……各种忙。以下午为例,周一见报的两个版一两万字要付印签发,每日就业手机报要审稿,联欢会部分节目彩排,还有部分节目在排练需要帮忙出主意,我因此在各楼层会议室以及自己的办公室、领导的办公室之间流窜,中间穿插开了个会,打了数个电话给驻站记者,他们的节目只能周末到京后合练,但需要预先商量好。
累个半死终于下班。去公婆家接毛妞。路上班主任、语文老师各种嘱咐好好复习的短信一条又一条。接过毛妞的书包,死沉,无数的复习资料,我都不知道她哪儿还有时间都过一遍。
被她扯到电脑前,看她修改过的作文。老师要求各类题材,将平日作文再度认真修改,熟读,考试时套用。
想她是很用心写的,这回改得也挺认真。
那花,永开心间
毛妞
第一次,我铭记了一朵花。花是一朵野花,很普通,如果放在花丛中一定会被淹没,但它之所以被我铭记了,是因为它出现的地方实在特别——内蒙的阿拉善沙漠。
它长在一块岩石下面。
那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山洞,洞口很扁很宽。好奇心作祟,我压低身子钻了进去。洞底的趋势是向上的,光线照不进来,最后甚至有“伸手不见五指”的架势。看还没走到底,我就想返回了。就在这时,一点白色闯入我的视线,把我晃了一下。走过去,原来是一朵花。“真是奇观啊。”我在心里赞叹。在手机的照明下,我越发被惊艳了。花瓣纯白无暇,薄如蝉翼,仿佛吹弹可破,这让我生生断了触摸它的念头,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刻,好像世界上只有我和它,一切都静止不动,就连时间也凝固了。我觉得心里莫名的平静,那奇妙的感觉无法形容。盯着那朵花,我失了神。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有人叫我。回过神来,看着这朵花,依然是那么普通的样子,如果长在草丛中绝不会有人多看一眼,但因为这是沙漠,所以它的存在叫人无法忽视。
我一开始以为它的出现是一个奇迹,但仔细想想却不是了。为了盛开,它默默地积攒能量,将根深深地扎向地底。它蛰伏在那黑暗的角落,几个月甚至几年后才破土而出,却见到了一个阴冷的世界。但它还是绽放了,那一刻惊世骇俗。又如果,它高调地挺立在路边,可能会被漫天的黄沙席卷;可能会被游人摘走;甚至可能被人一不注意踩在脚下,那么我也万不能见到那样一朵洁白娇嫩的花。
这次,意外的,我没有打开相机记录下这奇特的景观,而是又看了一眼,就走向了洞外,没有回头。我想,我会记住它的。不仅是令人惊艳的外表,还有……
果然,没多久我就想起了它。
那是一次不大不小的考试。由于考的都是我熟悉的知识,所以高分手到擒来。我很得意,不断和同桌比对答案,当然结论都是我的答案完美无缺。心被优越感迅速填充,却总是有一丝空隙。突然,毫无预警的,白花挺立的身躯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我想,如果花会说话,那她现在一定在嘲笑我吧?有本事的人从来不炫耀,况且我这次只是侥幸……想到这,我抿紧了嘴再不多说一句,拿起书本开始巩固知识。
每当我因一点成就而洋洋得意时,我都会想到白花低调谦虚的芬芳;每当我因心生懒惰而不愿钻研时,我都会想到白花扎根深厚的坚韧;每当我满足于一种方法而放弃另辟蹊径时,我都会想到白花独自挺立的傲然。因为这样,我的成绩开始稳定地上升,我也终于在一次大型考试中锋芒毕露。
没有因为,怎么会有所以呢?也许这时,那朵岩缝中的花才真正被我铭记,永开我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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