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很狗血的小说,看得我稀里哗啦,老泪纵横。
小说名叫《十年一品温如言》,言情小说,集合了很多狗血元素:高干、权斗、换子、畸恋、易装、男男、娱乐明星、苦难生活、难治之症……当然,he结尾。
我看小说很容易被感动,尽管如此狗血,但有波澜起伏的悲欢离合,有坎坷生活的有情人被迫分离,再加上某些对生活和情感的独到伤感,就足以让我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了。
我是半躺在床上看的,鼻子堵得厉害,起身擤鼻涕,就看见床头墙壁上空调里两只黑黑的小爪子,迅速地从这头到那头,又从那头到这头。
空调里又进蝙蝠了。
头顶上灯罩里的蝙蝠木乃伊还没清理出去呢。过年的时候就想弄来着,试了试,灯罩不好取下来。想着有几个地方漏水,物业给修了房顶,找了工人打算十一后把露台的防水再弄弄,之后粉刷天花板时,再请工人帮忙清理。
记得年初一还写过一篇文的:
三十的火,元宵的灯。
在老家过年的时候,每年的大年三十,家里都会把炭火烧得旺旺的,热得孩子们都在火炉边坐不住。如果坐的时间长了,准是架着火筷子烤糍粑,把糍粑烤得鼓成个枕头,抢着吃的时候,中间冒出的白气嗤得守岁的孩子们一边笑一边龇牙咧嘴紧着往嘴里塞。
家里暖气热得很,不用烧火取暖,于是三十也把家里的灯都打开,亮亮堂堂的,就着外面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很有些过年的气氛。
卧室的顶灯平常很少开。主要是因为毛妞她爸有次说,床顶上不应该装灯,不是那么吉利。当初为了配合卧室的中式家具,我费很大劲才找到这盏协调的灯,方形的黑色木质底座,四角红色云形配饰,中间米白色羊皮灯罩(实际上应该是某种比磨砂纸结实些的材质,这类材质做的灯都号称羊皮灯),灯罩中间还有个圆形黑红配饰。灯装上了就不好拆,为尽量吉利,卧室我一般只开床边的两盏灯。
一边看着央视的春晚,一边在家里四处溜达。到卧室抬头一看,顶灯的灯罩里能清晰地看到,蝙蝠,的尸体。
是的,我家进蝙蝠不是一次两次了。我知道的一个途径是卧室空调的管子。好多次非周末毛妞住爷爷奶奶家且她爸出差的晚上,我独自在家,能更清楚地听到空调里哗啦哗啦的声音,比小动物爬行的频率更快,动静更大。最早我以为是楼上有老鼠。自从家里没了保姆,毛妞上学住到了中关村,楼上就没住人了。我仔仔细细勘察过若干回,没发现任何迹象。直到某次家里就我一人,我站在床上,确认声音来自空调,而且,我聚精会神地看了好半天,居然发现有两只黑色的小爪子从空调与墙壁之间的缝隙里一探一伸,不知怎么,腾,两只爪子长长地伸出来半天没缩回去。
那是来暖气前深秋的时候。我打开空调,希望它能从空调的风叶里出来。空调呼呼地转,里面的动静一阵阵的。我关了空调,伸手打开风叶,等了半天,困极睡去。
后来似乎还有动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动静没了。
然后是夏天的某个中午,吃饭的时候,蝙蝠在客厅、餐厅、过道间飞来飞去,翅膀伸开,看起来体型很大。毛妞吓得尖叫。我们打开房门,打开窗户,关上其他房间的门,但蝙蝠怎么也飞不出去。大大的黑影时而从我们头顶掠过,时而在房间乱窜,速度快,弄得我们手足无措。想起来蝙蝠是盲的,看不见开着的门窗,但孩子吓得够呛,没办法,她爸只好找来笤帚轰。一不小心,它被笤帚击中,倒在地上,薄薄的翅膀大张着,躺在一小片血迹上的身形其实很小。
我们都很难过,饭都没吃好。
我家是这栋楼最东边的一套,估计是周边生态不错,从阳台的雨水管,从露台,从楼上的窗户里,经常进来翅膀很大的类似蚊子,长得很像但个头比蟑螂更大的硬壳甲虫等等。刚搬进时一位略懂风水的朋友到过我家,说我家风水很好,后来得知家里经常有壁虎什么的,更是表扬我房子买得好。壁虎我们已经见怪不怪了,这又有了蝙蝠。蝙蝠,多吉祥的动物。
没想到蝙蝠又来了。
忘记哪天发现动静在灯罩里出现。这下站在床上能听得更清楚。虽然灯几乎不开,我是看不出来,但我凑近听到过,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蝙蝠折腾的,灯罩有点歪了,能看出来,原来是吸顶灯,紧贴着房顶,现在从侧面能看出缝隙不小。但我始终不敢取灯罩,不知道怎么弄,更怕它飞出来。慢慢的,动静没了。我估计它死在里面了。
节能灯泡是亮的时间越长灯光越亮。叫来毛妞和她爸,我们清楚地看着蝙蝠的身体。
想起昨晚睡得很不安稳,她爸在客厅熬夜看《隐形将军》,随着剧情进展,声音越放越大。周边不时有一阵阵的鞭炮声,更清晰的是,我又从空调里听到了动静。
蝙蝠!多吉祥,多大的福气。没走,又来了。
呵呵,大年初一,希望我的家人、亲人、朋友,兔年吉祥,福气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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