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子有疾,孟敬子问之。曾子言曰:“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君子所贵乎道者三:动容貌,斯远暴慢矣;正颜色,斯近信矣;出辞气,斯远鄙倍矣。笾豆之事,则有司存。”
孟敬子,姬姓,鲁国孟孙氏第11代宗主,名捷,世称仲孙捷,谥号敬,是孟武伯的儿子。据说他是孟子的曾祖父。
“动容貌,斯远暴慢矣”,一种解释是,人能举止容貌端庄、合乎礼法的对待别人,别人一定不敢粗暴、怠慢的对待他;另一解释是,人能经常注意自己举止容貌,使之合礼,则自身就会远离粗暴、怠慢等恶习。
“正颜色,斯近信矣”,一种解释是人能正色对人,就容易得到别人的信任;另一种解释是,人能经常注意保持庄重严肃的神态,则自身会不断的接近忠信的标准。
“出辞气,斯远鄙倍矣”,一种解释是人能注意自己的言辞清爽、和悦,则别人也不会以鄙陋背理之言相对;
另一种解释则是人能注意自己的言辞清爽、和悦,则自己就会远离鄙陋背理。
“笾豆之事”,
笾豆是古代祭祀时候用的盛食物的器皿,笾是竹子做的器皿,豆是木头做的,这是特指祭祀时细枝末节之事。
本章的译文是,曾子得病了,孟敬子去看望他。曾子对他说:“鸟快死了,它的叫声是悲哀的;人快死了,他说的话是善意的。君子所应当重视的道有三个方面:让自己的举止容貌端庄严肃,可以避免粗暴和怠慢;经常让自己保持庄重严肃的神态,这样会不断接近于忠信;让自己言辞清爽、和悦,这样可以避免粗野和背理。至于祭祀和礼节仪式上的一些细枝末节,自有主管这些事务的官吏来负责。”
朱熹在其《论语集注》中对本章是这样注释的,“道虽无所不在,然君子所重者,在此三事而已,是皆修身之要、为政之本。学者所当操存省察,而不可有造次颠沛之违者也。若夫笾豆之事,器数之末,道之全体固无不该,然其分则有司之守,而非君子之所重矣。”讲到道虽然无所不在,但君子所注重的这三件事,正是修身之重要,为政之根本。求学之人应该以此为标准,时刻自省,即使造次颠沛之困境也不能违背。笾豆之事则是祭祀的细枝末节了,有专业人员负责,我们对于礼应该更注意实质,而不是这些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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