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燕居,申申如也,夭夭如也。
“燕居”,安居、家居、闲居的意思,朱熹的注释为“闲暇无事之时”,也就是在家没事的时候。
“申申”,有解释为衣冠整洁的,略有偏狭。
朱熹引用了杨时的注释“申申,其容舒也。”理解为悠闲自得而不失端庄。
“夭夭”,杨时的注释为“夭夭,其色愉也。”可以理解为容色愉悦的意思。钱穆先生在《论语新解》中说,此是以树木作譬:“大树干条直上,申申也;嫩枝轻盈妙婉,夭夭也。”
本章的译文是,孔子闲居在家里的时候,悠闲自得而不失端庄,容色和愉、温和舒畅。
朱熹在其《论语集注》中引用了程颐夫子的话,“此弟子善形容圣人处也,为申申字说不尽,故更着夭夭字。今人燕居之时,不怠惰放肆,必太严厉。严厉时着此四字不得,怠惰放肆时亦着此四字不得,惟圣人便自有中和之气。”意思就是弟子在形容孔子在家中闲居的状态时,用申申两字不足以形容,又加了夭夭两个字来形容。一般人在家没事时,所处状态一般是两个极端,一个是“怠惰放肆”懈怠懒惰,无所顾忌;另一个极端是过于拘束。不论是那种极端都无法达到“申申”和“夭夭”四个字的状态。只有圣贤之人在闲居时能保持“中和”的状态。关于什么是“中和”可以看看上一篇“中庸之为德也”一章的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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