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我的似水流年 |
不幸被她言中。
2002,我觉得我一整年都在旅行,四蹄翻飞一路烟尘滚滚。看上去冲刺得很壮烈,但总是撞不了线。
一个奔马的年份,跑猪的命运是可想而知的。
人在旅途或者流浪,这曾是我梦寐以求的理想。
我有时候突然就想什么都丢下,出去流浪或者说浪荡。
流浪在我心中就是搭乘各种交通工具,在莫名的小镇和驿站任意驻留,消磨上一段时光,然后搭乘任意一个交通工具,走向下一个小镇或者客站,心无牵挂。
马年,我似乎有了相类似的感受。
丹麦哥本哈根;德国的柏林,汉堡,布莱梅;中国的上海,广州,深圳,成都,武汉,长沙,天津;意大利的威尼斯;中国的格尔木,可可西里,西宁;韩国釜山……
在汉堡的大学区一所小旅馆,黎明时分,凭窗眺望,朝霞将远处哥特式样的教堂渲染得如同一副印象派油画,我由次为第一次踏足欧洲而激动…
午夜时分,我站在可可西里海拔6200米的布可大坂峰山脚下,四周环绕着幽蓝的雪山,虽然胸口仿佛压着巨石,口鼻糊着湿纸而呼吸不得,依然为这自然沉静的壮美而折服…
釜山,我住的酒店靠近大海。
我认为韩国人和中国人有一点不同,我们希望自己最好都是普通人,韩国人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是英雄。因此虽然韩国的社会已经十分有序,但是他们的作品中充满了厮杀和暴力。釜山的小酒店每到夜晚,也因此充斥了那些心中充满英雄幻想的男人。下班后不回家是韩国人的典型生活方式,在各种狭小而雾气罩罩的酒馆中燃烧白天累积的谦卑。
在韩国的日子,我经常钻进这样一家酒店把自己喝得半醉,然后走到海边坐到后半夜。海水一点点涨起来,但总是到脚边的时候功亏一篑。很多情侣在海滩上放焰火,海的那边,有星星点点的火光,据说,游过去这个大海,就是我们的山东。
那一刻突然有了寂寞的感觉
我想我应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