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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在ld的协助下,陆陆续续见了三组精神病方面的医生,咨询师,教授;
我的感觉并不好。
采访其中一个教授的时候,我在我的笔记本上写下了这样的字句:“孤独地伫立在午夜紧闭的城池前”这是我面对这个滔滔不绝的教授时,我内心真实的感受。
她一直在说,但是像是在上课,条条框框;
而我要的是鲜活的人生事例,是病患生命的挣扎,是医生和病患间的交流;
我从日本回来首先去了海淀颐和园旁的一家精神病院,主任大夫不能不说很热情,但是将近两个多小时的采访结束,我发现根本没有获得任何有价值的资料。不是空泛的理论,就是抱怨;然而真正涉及到我最希望了解的医生和病患之间的交流,已经具体的病患病例的时候,你可以完全感觉到他内心的戒备。坚不吐实!
然后我又见了一个教授;教授很有经验,但是她几乎什么细节也没有透露,虽然我们在一起交谈了三个小时;
昨天我和另一个心理咨询师聊了将近五个小时,依然所获颇微。
当她的经历听到最后,我突然有了幻觉,怎么是我在给她做治疗呢?我的内心中装满了她经历中各种腐烂的伤口,这让我在开车回家的路上心痛不已。
坦率地说,我慢慢感到中国的精神病医学真得处于一种非常初级的阶段。我真得非常庆幸自己不是神经病。这种对症式的治疗,真的是头疼医头,脚痛医脚。你狂躁,行了,奋乃静;你分裂?奋乃静!你毁物伤人?奋乃静。
可原因呢?致病原因呢?不知道!
精神科的有处方权的大夫并不认可心理咨询医师的工作。
而心理咨询医师看不上精神科的大夫。
在我看来,他们都欠缺一种悲天悯人的同情。
我不知道是我工作的方式出现了问题还是什么别的,但是我知道一点,至少我开始知道什么是我不希望在电影中展现的。
昨天我最大的收获时,我知道了要拍一部什么样的电影。
有一句话,是昨天我突然想明白的,记录下来,让自己铭记
这部关于心理疾病的电影,是拍给所有内心蜷缩着一个哭泣的孩子的人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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