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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养过许多动物。
猫、狗、兔子,刺猬、乌龟、金鱼、蜥蜴、蛇、蜗牛、蝈蝈、田鼠、白鼠、、麻雀、鸽子、河蚌,青蛙。
好多都想不起来,我小时候基本我能捉住的都想养在家里。但像蜻蜓一类昆虫的只要捉回家第二天就会死掉或者被家里的蚂蚁吃得只剩下一个空壳,所以以后我就是经常白天捉来晚上就放掉。我把这些东西养在家里只是动物天生的喜欢,和宠物的意义有些偏离。有一次我捉住一只蜥蜴随便扔到家时,过了许久才在床下看到它,我也懒得再捉它。后来我觉得自己可能是天生的孤独感,喜欢找东西陪,现在在北京是租的房子,没办法养动物,只养了一株罐头值物,居然在阳台上也能很坚强的活着,忘了说那植物还是统一绿茶做活动时得到奖品,是一株豆子,现在已经快长到棚顶了,我希望它能一直长到天上,我顺着它爬上去能遇到巨人和城堡。
想想从小到大还没有养过太怪的东西,蛇,乌龟、蜥蜴现在已经成了大众型的宠物了。我是天生对爬行动物喜欢,可能是感觉我和爬行动物的性格很像。再有白鼠是在大学时养的实验品,也不怪,听说现在也有养白鼠的不过好像是做鹰或者其它宠物的食物,挺变态的。再有就是一个同学知道我喜欢动物,特意从山上捉了一只未成年的小喜鹊给我。我那天手里捉着喜鹊美的跟什么似的,不顾路人奇怪的目光(老人说捉喜鹊不好),结果第二天就死了,自己还很伤心。对了有一次我去野外意外发现一窝老鼠,我就把几只刚长出毛的小老鼠带回家,结果我妈不让我养,我就把它们放在罐头瓶里藏在楼外的石堆里,结果第二天小老鼠就被冻死了。我心中忿忿不平,在日记作业里写下了这件事,最后我写的是:无论多小都是条生命,应该得到我们的善待。语文老师的评语不愠不火:老鼠是有害的而且身上还有可能带病菌,是绝对不可以带回家的。对了,那年我正好初中一年级,我们语文老师生病休息在家,是我妈代我们班的课。
因为喜欢动物,在学校时经常问同学家都养着什么动物,有时就连鸡、鸭都不放过,只要同学家有非人类的活物存在,我就一定要跑去看。记得小学时有一个同学家养的猫对我已经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每到周三半天课我一定会跑去同学家玩它,后来只要我再去同学家,那猫只肯呆在屋顶再也不愿意下来了。不过这么多年的经验,我发现大家养的东西永远是那么几样,猫、狗,鱼、鸟有时感觉也挺单调,所以偶尔遇到家里养的奇怪宠物,总是会让我记忆犹新。
一、奇怪的鱼
现在我想,那可能是条鳝鱼,但鳝鱼又不会那样长、那样粗。可能是小时候和现在的感觉不同。反正那是我见过的最奇怪的一条鱼,或者它根本不是一条鱼吧。
见到这条鱼还是在小学二年级,而且是意外发现的。我们一大群人去了一个我并不熟的同学家里。我意外发现他家客厅里放了一个鱼缸,是原来那种特别普通的椭圆型的玻璃鱼缸,那种鱼缸壁有放大的功能,我透过缸壁看见里面躺着一个黑黑的东西,硬硬的像一根木头,怎么看也不像活物,我想把手伸进水里摸摸。结果那个同学没有好气地说了一句:别碰,咬人。结果这句话更引起我的兴趣,我问他这是什么鱼,结果他也不知道,说是他爸爸养的,又说他爸要拿来做药什么的。第一次去没有弄明白,第二天放学我又找到那个同学要去他家玩,当时那个同学还一脸奇怪,不过还是把我带回了家。我都忘了去他家干吗了,我全神聚注地观察那条鱼,结果那东西就躺在鱼缸底一动不动。我很想让它动一下,但同学在身边我一直没办法动手。为了能看那东西动一下,我第三天又跑到了同学家里,结果这一次他爸也在。他爸和他一样,脸色很差,一看就是脾气不好的人。我很礼貌地问他鱼缸里是什么东西,结果他没有一点好气地说小孩子别问。可这样的答案只会让我更好奇。后来他爸去了厨房,而我的同学也去了厕所。趁这个机会我把手伸进了鱼缸,结果手里都滑滑粘粘的感觉。但它还没有动,我就使劲一抓,那东西突然扭动了身子,溅了我一身的水花,结果同学的爸爸正好从厨房走出来,看到我的手在鱼缸里,大喝了一声:你干吗呢?结果我吓得抽出手就跑出屋连头也不敢回,结果还是没有看到它到底是怎么游的。第二天上学,我没敢跟那个同学说话,那同学也没有理我,再后来我就转学了。我再也没有见过那条奇怪的鱼了。
二、苏联鸡
这个苏联鸡,当然不是苏联的特产,只是我们小孩子给它起的名字,很久以后我知道这个不过是只普通的火鸡。
这个苏联鸡不是同学家的,是住在我家对面楼里一家人养的。搬过来的第二天早晨,我就听到了一种类似鸡打啼的声音,不过声音比普通的公鸡嘶哑的多,小时候不知道是什么,听起来还有点恐怖,问爸爸也同样不清楚。过了一段时间和同一楼的小孩子熟识了,大家一起玩的时候,我问起那个每天早晨鸣叫的东西,结果大家都不以为然的说哦,就是苏联鸡啦。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我还好阵惊讶,结果回家又问我爸苏联有种动物叫苏联鸡吗?我爸说不知道,结果弄得我对这个东西更是好奇得不得了。后来有我还在吃晚饭,同楼的孩子在楼下叫我让我去看苏联鸡。我连饭都没有吃完就跑出去看,在楼下的院子里看到了传说中的苏联鸡。跟狗一样大的鸡,有着鲜丽的羽毛,秃头上还有着摇摇欲坠红色肉坠,走路一摇一摆相当有气势。他的主人就在一旁边抽着烟,听说那人住在五楼,家里养了这只苏联鸡,听说苏联鸡的主人颇为这只自豪,吃完晚饭就会下来遛鸡,已经成了小区里的一景了。我问小伙伴为什么叫他苏联鸡,结果他们自己也不清楚这个名字怎么传出来的,反正叫叫就叫顺口了。第二天我还硬把我爸拉下楼看苏联鸡,我爸告诉我它其实就是火鸡,能吃的。我很知道这苏联鸡吃起来是什么味,而且也想看看苏联鸡的蛋会有多大,不过那人养的是一只公鸡。后来苏联鸡慢慢从我们的视线里消失了,不知道是不是它被主人吃掉了,但苏联鸡的名字却一直流传了下去。当时的伙伴中有一个叫作苏伟的,苏联鸡成了他的外号。记忆里他瘦瘦的,声音也是软软的。我妈很喜欢那孩子,和苏联鸡的那种很强的气势完全不同。不过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再联系过,去年回抚顺办事看到一个很像他的男人,想叫一声苏联鸡看看他的反应,但最终没有喊出来。
三、猴
在我小时候,猴子还不算是保护动物,经常可以看到耍猴的跑江湖。偶尔还在市场上出现过,那时的猴子是作为药材卖的。
很长一段时间,猴和猫成了治疗癌症的偏方。我经常几次看到在市场上现卖现杀活猫,很不理解,还好这些都没有持续太久。
这个猴子不是动物园里的,是同学家养的。但说是宠物也不应该,因为它就是为了治病才买回家的。
我当时上初一,有一天同学说他家里有一只猴子,我听了特别兴奋。虽然在公园里看过许多猴子,但能近距离看猴子还是挺让人兴奋的,当天下午就跑去看。同学家是在家村,有一个大院子。我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猴子,同学告诉我猴子被绑在厕所里,可能是放在院子里怕下雨浇到。他家的厕所就是农村那种最普通的旱厕,一个土坑上面搭一个棚子。那个猴子就蹲在棚子下的一条木梁上,和公园里一样是弥猴,脖子上项圈一端的绳子绑在一旁木桩上。项圈下的毛都秃了,露出红红的肉。绳子还不够长,猴子没办法跳得更高,但猴子又不愿意呆在下面臭气熏天的地方,它努力向上,身体摆出一个奇怪的姿势。我想走进它,我朋友拦住了我,他告诉这猴子特别厉害,会咬人的。同学拿出生玉米掰下玉米粒打猴子,猴子不急不恼任凭它们打在手上,没有落在地上的就捡起来吃了。我问同学这猴子怎么这么老实,同学笑着说天天这么打,刚开始时又叫又跳还露出两颗獠牙,可吓人了。不过打打它就习惯了,就这样不理不睬的。我们说话猴子看都不看我们,它的眼睛一直望向远处。我问这个猴子怎么来的,同学告诉我他家里人得了癌症,这是他小叔特地从南方带回来的。当时我马上的想法是要杀掉吗?同学说当然要杀掉,而且可能还要生吃某个部位。
不过最后同学告诉我,这猴子买来有一段时间了,也没有动它,是因为家里人实在下不了手。当时没说,心里还在暗暗想最好他家里人永远下不了手。
后来我朋友告诉我,有一天他妈妈上厕所的时候不知为什么那只猴子突然发起了攻击。抓住他妈妈的头发使劲的摇,她妈妈最后一屁股坐在厕所里,同学说那次以后他家人就把那个猴子给处理了。我没有问怎么处理的,其实不用想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