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
今天晚上看了一场话剧,是一群年轻人演绎的爱情,叫《爱有九条命》。虽然剧情有点拖拉,有些笑料也有些俗套,但剧场里还是经常爆出笑声和掌声。这戏的导演、编剧和主演都是一个人,我不喜欢他对爱情的诠释,过于普通、过于世俗。相遇时便并没有太让人感动的地方,两个人在一起时的细节也是马马虎虎,分开时的理由也有些过于牵强。无非是相遇,热恋,平淡,无奈,分手。中间加入许多平常人都要面对的东西,或者感情或者金钱,只是一部大众戏。但还是与我以前看到的戏剧不同,这剧里运用了许多新鲜的元素,灯光,声响,还有各种各样有趣的东西。
我看着台上的人挥汗演出,台上的如此关注,当戏结束时,有人送鲜花上台,我突然觉得人活一世,哪怕是过眼云烟。注定也是没办法逃离那份虚荣。我表面不动声色,其实内心一直渴望着被人关注,我渴望这种声色犬马的生活。而我不愿意被世俗打扰,不过是因为打扰的力度还不够。
如果有机会我会希望有一天,有人用掌声把我从后台请出,我面带谦逊的笑容对大家挥手,其实心中一如既往的对所有人不屑一顾。只是我现在外在的坦然根本无法抑制内心的欲望,我想要得到的太多,却又对那结果不报希望。人总是这样矛盾,反而失去了自我,我现在怀抱着一个虚无的我,没有灵魂,哪怕是完全世俗的思想。我的人是空的,承受着不能承受的轻,随时都会飘起,被风吹散。对此我却永远是用最消极的态度,我不断否定自己,最后以至寻不到自我。我让你看我写的东西,并不真的在意得到什么。
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写的东西很差,包括以前写过的,和现在还没有动笔的。看着自己的文字还有脑海里的灵光一闪,永远是一句“不过如此”,我没办法超越自己,而这个自己又是自己幻化出来的,并不真实存在。我找不到真实的对照物,没有实在对比,心中只是一种虚的对抗。一拳打出,空空如也。感觉不到施与受。没有付出,得不到回报。感觉越来越飘渺,像是一种可以握在手中任意撕扯的气团,可大可小,却无丁点的质量可言。在日本有一种鬼的名字便叫做虚,你可以感觉到它的存在,却永远无法触摸,当你被它吞食掉时,你便从这人世间永远的消失,蒸发,不光是你的身体,包括别人对你的记忆也随之消失。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这种虚在吞食,现在剩下的只是一小点部分在苟延残喘,已经没有人知道我是谁,没有人记得我写的东西、我说过的话。我是一种正在消失的东西,且连人都称不上。
我说我的感情永远是一塌糊涂,原因便是这种虚在做怪。我从来没办法与人交流,永远希望幸运的遇到一些人,可以省略一些必要的步骤,直接进入主题。到现在为止,我没有真正追过女孩子,我甚至不会主动与人打招呼。我一方面对感情木讷到极点,另一方面又对身体放纵到极致。我有过与一个女孩从认识到上床不到半天的时间,却永远没办法将一段恋情延续超过半年。我渴望一种深层的交流,但却总是无情的碰壁,我不喜欢虚假的爱情游戏,但反过来是我把爱情看得太过纯粹,不愿意一点委屈求全。我以为与一个女孩先上床,便可以无拘无束地坦诚相见,但往往最后发现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越发迷失,我越来越不会和人交流,与人恋爱。永远只有以更极端的方式去寻找一种突破,而那种感情上的豁口其实本身也是不存在的,更多的是一种假象。我很超脱,其实却是已经将自己套在套子中,无法自拔。
做茧自缚不过是为了化蝶的一瞬,而我却怕这茧包得太厚自己破不了口,也怕这茧还不够厚总感觉自己在边缘排徊。我顾前顾后,我又总是处于矛盾和清醒之间。我无法把握一个时机,我无法真正抓住它,在我心中的一个关键。缺少一个顺理成章的过程,突然觉得《没有人是干净的》根本不是我写的,我现在每天都在扮演着另一个人,我完全陌生的人。我不懂他在想些什么,我看不到他在做些什么。有的只是时间的消逝,我的感觉在慢慢离我远去,视觉,听觉,味觉,嗅觉,触觉,每一种感觉都变得不真实起来。梦境远比现实来得真实,在梦境中我一如既往无法飞翔,甚至连脚步都粘滞。我在梦中可以清晰地看到束在身上的枷锁,这是与现实唯一的分别。
我一直承认自己是一个被欲望驱使的人,也愿意为之奴役。但却偏偏做出违背自我的事情,这应该是我潜意识中最无意识的一点点挣扎,我永远没办法成为哲人,却很容易变得世俗,哪怕最不甘心、最不世俗的沦陷。因为没有人可以看到我内心的呐喊,他们只看到现实中的我如此这般唯唯诺诺。结果论在一次在我身上验证,哪怕是思想家也在于实践。我的思想不过是一片虚无,没有人看得到。
我一直觉得我不适合在生在这个时代,太过平和,太过大同。所以留给我的战场也是没有一点硝烟的,我把握不好手中的武器,也不了解战争的规则,最重要的是我感觉不到子弹射入身体中的痛,哪怕血流成河,我也没有一点知觉,只是当自己倒下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得……
P.S.我一直在反思,但是需要一个过程.文字是我的菩提,但我仍然需要时间.佛祖七年才醒悟,之前倍受折磨,而现在的我,并没有太苦其心志,饿其体肤.远远不够.远远不够.
致
礼!
韩景龙
2007-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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