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的面孔

崔自默

我在美国耶鲁大学Omni宾馆大堂小憩，偶尔发现一枚黑亮的小卵石。端详起来，觉得它在一个特定的角度看上去，特别像一个高颧骨的人头像。这个形象，又总觉得像在哪里曾经见到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这枚卵石，更多的是引发我对黑人形象的幻想，小眼睛、高颧骨、厚嘴唇，情态十分憨厚。也许是对这高颧骨的格外注意，我忽然联想到陕西咸阳地区阳陵汉墓中的一个骑马女佣，这只在南区2号从葬坑中出土的彩陶雕塑，十分有意味：极度敞开的双腿（原来是骑着马的），今天看来，很有现代感；而她高高的颧骨，带笑微眯的眼睛，让人过目不忘。

回到家，我翻阅资料，把这美国的黑卵石与中国的彩塑做对比，倒也有几分神似之处。这种神似，经由意象、联想，竟然可以跨地区跨人种，跨古越今，足见文化与艺术的魅力与穿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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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普通的黑亮的卵石,形象酷似高颧骨的人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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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西咸阳地区阳陵汉墓南区2号从葬坑中出土的彩绘骑马女佣,形象

很有现代艺术感觉,她们宽敞开的跨部下面,本来是骑着马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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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高颧骨的形象,令人过目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