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篇《范五笔传》

——记范曾先生和我的两篇谐谑文章

崔自默

2001年“五一”节期间，我随范曾、赵忠祥等先生出游两日，回来后，范先生画兴大发，多作写意人物，笔墨极简略。大家在一旁“怂恿”，说，决不超过五笔，也不少于五笔，先生发狂，笔触天花板，大乐。一会儿，范先生去厕所，回来后，写就一篇《范五笔传》，是诙谐文字，不可当真。我也顺手和写一篇，以凑趣云。兹录之，供同好一粲云尔。

《范五笔传》

范曾

有通州“范五笔”者，善为简笔之描，自谓文正公二十九世孙。有奇气，作画之先，木然若呆鸡，继之双目莹然有光，继之跌宕腾跳，如神差神使，顷刻告成，复归撄宁。人观其画，皆为五笔，而传神之妙，古之梁风子可为舆台皂吏矣，俱叹嗟。有治史好为饾饤者某，检蒐《宋史外传》有文正公一段：“文正弥留际云：我殁后千载，必于吴县近邻有二十九世裔孙出，验其左脚之心，必有赤者圆似悬珠。言讫仙化。”一日“范五笔”午觉伸足，饾饤者与三五泼皮窃窥之，其左脚久不濯，有异味，中灿然有红光，果符朱痣，众皆骇怖而跪拜。“范五笔”醒，知如此，大笑曰：“此先祖书翰之馀印也，不足怪。”自此“范五笔”益为人重，晋为学部委员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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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曾先生手稿..................

《范五笔传》

崔自默

 南通州有范氏者，传为文正公之后，家学渊雅，善诗文，工书画，艺冠古今。性豪脱不羁，口中常啧啧有语，每至得意处，竟腾呼不止，人以为癫。其最奇者，乃面壁挥毫时也，狂叫五声，一挥而成，然必以五笔出之，绝无苟且，因号“范五笔”。睹其画作，力透毫发，具体而微，顿挫婉转处不可稍为移易，虽云简笔而意运周赡若此，亦神矣。其所以取五笔之数为定规，岂偶然耶？疑暗合五行之说，或有五禽之戏法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