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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遥远的故事
崔自默
这些手稿、信札、书法,大多墨迹如新,但斯人已远。有的墨迹虽已有一些涣漫,但依稀如见当年的时事与场景。多少风云人物,情节变幻、是非成败,转头成空。
应该感谢这些墨迹的收藏家们,是他们挖空心思,苦心搜罗,认真查考,使几乎早已淹没在尘土下面的真实,再次焕发出生命的气息。到底有多少更为有价值有意义的东西,在有意无意之间,被彻底掩埋,化为乌有,谁也不知道了。
可以留传、依据并可信的东西,必然有限,因为那毕竟是物质的材料,而人心与良知,才是可以不朽的存在,可惜,我们却轻易触摸不到它。
读史需要细致,需要与当年的作者们同一心情,需要看到事实背后的事实,否则,注意力将会被不同故事诉说者们不同的故事所分散。被不同的声音所迷惑,这大概是所有历史学家所难以避免的困难,这也大概就是所谓的历史本性。
我最喜欢信札,读之,正可时空推移,与执笔者促膝晤对。那正史与场面上难以文字言传的消息,在这字里行间透露无遗。“历史研究机关,大概有一半人是不宜做研究工作的,但都不肯改行”,我从范文澜的一封信里读到这样一句话,似乎立即听到了他的唏嘘感叹。
眼前这些墨迹,在今天的观赏者眼里,大都只是艺术藏品,至于那其中的琐碎环节,又有多少人去追究呢?所有的历史,都是当代史。认真体会今天发生着的人情事故,也许可以清晰地把握历史的脉络,尤其是生存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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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文澜的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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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自默与刘墨到北京大学图书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