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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安:岁月里的中国味道>
从顺化到会安,车行大约5小时。途中经过一个平静的海湾,水静静地和天连成一体,是浅浅的蓝色笼在薄薄的雾霭中,水面上停泊着几艘天蓝色的小木船,远处有一些当地妇女在浅滩中劳作。我们和一些旅客轻轻的走过来,走下白色的沙滩,仿佛怕惊动了水面,惊动了水里的小木船,它们是多么地安静啊,好像时间凝固了一样,好像画布上面的一幅淡淡水彩画。这幅画面是我们此行在越南见到的最美丽的自然景色。但是顺化到会安这段路的其余部分就比较平淡了,车渐渐的开上了盘山公路,海就在山的一侧,但只有几次转弯的时候能瞥到海之一角。我甚至觉得不如后来我们从会安到芽庄的一天路程,那天大海似乎一直伴随着蜿蜒的山路,途中还经过了好几个美丽的海湾。
在会安,我们住进了Sinh Café推荐的旅馆Dong Khanh Hotel,距离城中心步行5到10分钟的路程,房子很新,装饰设备都很不错,感觉有三星标准了。我们的房间在四层,房间外面是一个露台,摆了几张桌椅,闲时坐在这里喝喝啤酒聊聊天也挺美的,房间里面用深色原木装饰,还有一个斜屋顶和一个非常小的阳台。经过讨价还价,最终以三晚每晚7美元的价格成交,是我们此行中住到的性价比最优的房间。
会安,据说这里有很多特色菜肴,像Cao Lau和White Rose等等,虽然对于越南食物我们已经不太感兴趣,但无论如何还是要尝试一下各地的不同风味吧。于是在从旅店到古城中心的路上,我们就找了一家LP推荐的Mermaid Restaurant(2 D Tran Phu)坐下来了,要了White Rose、馄饨汤和中式炒饭,还有黑咖啡和果汁。咖啡先上来了,咖啡杯上面顶着一套不锈钢的过滤壶,要等着咖啡一滴一滴的从壶里滴入杯中,大约几分钟后才能喝,这又是法国人留下来的小情调了。在越南喝咖啡真是一种惬意的享受,让我这个几乎不沾咖啡的人也欲罢不能,每次总要来上一杯浓浓的黑咖啡,越南产的咖啡豆确实名不虚传,味道醇香浓厚,而且价格低廉到你无法想象更无法拒绝!一般只要5000盾左右,至多不超过1万盾,当然这是说最普通的黑咖啡的价格。White Rose在我们的期待中姗姗来迟,很美丽的一盘,白色的用米粉皮做成类似馄饨形状的东西如花朵般盛开着,每一朵上面还有一小团肉馅,怎么感觉它和馄饨的关系正好像Pizza之于馅饼?不过味道还是很不错的,馄饨汤也不错,在会安的饮食里面,我们隐约找到了一点儿中餐的味道。此后三天中,吃吃喝喝与购物成为了我们在会安的主要活动。晚上在Miss Ly Cafeteria(22 D Nguyen Hue)我们尝到了据说很正宗的Cao Lau,不过真没什么特别,和先前吃的那些越南特色食物一样,无非还是那些原料、那些味道,不同的是主食是一种像锅巴似的脆薄饼,掰碎了洒在碗里搅拌了吃。唉,可怜我们的中国胃,对于越南的每一件美食的向往慢慢地一个一个破碎掉。
不过这里有几家比较有特色的餐厅,还是值得介绍一下。一家是前人游记里提到过的Cargo Club(107-109 D Nguyen Thai Hoc),二楼阳台确实很有情调,不过这里的价格比较高。优点在于楼下有家西点房,点心面包的味道都不错,当然价格也不菲,一块非常小的黑森林蛋糕要价2万盾!面包我觉得5千盾一个的牛角面包不错,长棍面包很便宜才6千盾,但是韧得咬不动。说到这里实在是想控诉一下,越南的法式面包真的没有想象中好吃啊,虽然号称是法国境外最好的,但是我觉得和北京的家乐福基本还是一个档次呀,和我们在法国吃到的完全不同!这是此行中最让我失望的事情,因为自打从法国旅行回来后,我就一直对那里的长棍面包念念不忘……另外一家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餐馆是Restaurant 19(19 Le Loi),那里3000盾一杯的扎啤吸引了不少游客,主人热情、价钱便宜,可惜我们是最后一晚才去了那里。
会安是一个很有中国风味的古城,老房子大多是中式。几乎家家餐馆里贴着中式的条幅,挂着中式的灯笼和字画,很有意思。其景点主要是一些博物馆、庙宇、祠堂,我们只在外面观瞻,没有买票进去,票是一张通票,据说可以在每类景点中选择一个参观。大名鼎鼎的日本桥是在一个出城的路口上,我不知道这里怎么能收票,反正我们穿行了一次,又走回来,只有一个工作人员过来问了一句:“Japanese?”我们说:“No, Chinese.”他就挥挥手让我们过去了,我们也没弄懂到底什么意思。我们在每一家经过的祠堂、庙宇门口拍照,因为这感觉太像在中国,对于进去参观反倒没有什么兴趣了。
其他活动主要就是美森半日游和自己骑车去海滩。
在会安的第二天上午我们刚一出门,就看见门口有租自行车的,问问价钱一天1万盾,我们就租了两辆说好半天就回来,一共1万盾回来才付钱,果然是民风淳朴!在北京都很久不骑车了,没想到在这异国他乡竟然有机会骑车,还是在乡间的林荫小路上,风吹起来那叫舒服!半小时左右到达海滩,存车居然花了4千盾,真亏啊。海滩就在眼前了,就在那一排椰林身后,涛声已经早一步灌进我的耳朵,蓝色的广阔的大海啊。这里的沙滩很白很细腻,果然名不虚传,人也很少,长长的笔直的沙滩上,也就只有几十个零零落落的游客,大多在晒太阳,多数是拖家带口的西方人。海水的颜色是比较深邃的那种,靠近岸的部分有些灰。海滩周围有一些酒店度假村,如果是喜欢安静的人,到这里来度假也真是不错的选择。中午骑车回来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了放学回家的女中学生们。她们三三两两骑着车与我们擦身而过,那些洁白的奥黛如同姑娘们无瑕的青春一般,在阳光下、树影中,白色的裙裾轻轻地兜着午后的阵阵微风。我总是觉得白色的奥黛只有小女孩穿才最美,衬得上她们纯洁美好的年华,而会安小城的风情,也该有一半归功于她们吧!
美森是一处占婆文化的遗迹,建筑风格与吴哥类似,当然规模是没法比的。旅行社的路线通常是两种,2美元的是车去车回,6小时,5美元的是返程时乘船参观村落,一整天,我毫不犹豫就选了2美元的(门票每人60000盾需要另购)。没想到当我们返程的时候,汽车开到一处港口,全车的老外都下了车,只剩下我们和一个西方男子,还有一位越南大妈。我们惊奇的看着这大队人马上了船,心想难道我们这回选错了?不管那么多,回去吃饭再说,很快回到城里,我们挑了一家临河的小咖啡馆坐下来,美美的吃了一盘Pasta with Shrimp,才25000盾,一份烤鱼4万盾。心满意足的看着午后的阳光洒在河面上,人们在烈日下都显得有些慵懒,小狗们也都没精打采一个劲睡觉。我们使劲喝果汁,打发闷热的时光,等到太阳稍微西斜就到街上去继续大采购了。
会安是购物者的天堂!在古城的街道上最常见的就是裁缝店和灯笼店,衣服和灯笼自然就是这里最值得购买的商品了。很多老外真的会在这里做上好几套四季服装,大包小包地满载而归。一般店里都提供欧美最新服装目录,挑款式、选布料,然后量体裁衣,普通的第二天就可以取走,既方便又经济。女孩子们看到店里色彩缤纷的各式丝绸,都会挪不动脚步吧,做上一身奥黛也成了到会安旅行的一部分,虽然做这样的衣服以后多半是压箱底的,但是不体会一下越南式美女的飘逸动人,可能会后悔莫及啊。大部分小店的手工应该都差不多吧,价格可以砍,但是在有些店却很难。我们去了许多人推荐过的大名鼎鼎的41 Le Loi,里面的女工全都穿着墨绿色的奥黛,十分典雅,说话细声细气的,但是开出的价格太高,让我们无法接受,一套奥黛竟要35美元!虽然不是很了解行情,但我想这个价格在北京做身旗袍也是足够了吧,而且我绝对相信在中国能买到更好的丝绸。另外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小店开出了20美元,但绝不讲价,我思想斗争了很久,还是觉得花这么多钱做一件没机会穿的衣服有些奢侈。就在我们几乎要放弃的时候,终于在一家偏僻的小店找到了11美元的低价,做一身短袖对襟改良式奥黛,用的是纯白色带有暗花的中国绸缎。在同一家店还花7美元做了一件露肩连衣裙,用的是深蓝色白花的缎子,因为实在喜欢那颜色。
早已成为一个旅游城市的会安,其古城中心的主要街道上是一家接一家的小店,很多小店同时也是灯笼的加工作坊,刚扎好的大大小小的灯笼堆放在店内,令人眼花缭乱。会安灯笼的独特之处在于用丝绸制成的表面,各种颜色艳丽无比,极具观赏性。五颜六色、形态各异的灯笼挂在一起,即使不点亮,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我们早对这些漂亮的灯笼觊觎已久啦,到了会安自然就在暗自盘算能带多少个回去。价格基本上不是问题,中号的灯笼售价在2万到2万5千盾之间,也就是十几块钱,而小号的只要5千盾(两块多钱)。问题主要在于体积,虽然中号的灯笼可以收起来,但每一个也都是高五十厘米、直径七八厘米的圆柱体,况且还怕压。写到这里仍然对自己很是佩服,我们怀着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气魄,居然一口气买了八只中号灯笼和六只小灯笼!从此以后,我们的行李就多了一个大大的塑料袋,而且一路上对它小心呵护。
其他的各种丝绸制品,包括绸面的草拖、丝绸包包、丝巾等等也都是这里的热门商品,工艺品如木雕、漆画、筷子也可以在此采购。中央市场里有好几家卖筷子的摊位货品都挺全的,可以拼命砍价,一套装在精美木盒中的十双筷子加上十只筷架,要价7至9万盾,同样的筷子,单买的话开价3至4万,大概能砍下来20%左右吧。后来在西贡的BT市场里,很多摊位根本就是一口价几乎没什么砍价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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