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十送红军》之伍炳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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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送红军》的出演是一次无法遗忘的经历。
《十送红军》由十个故事组成,我是第六个故事的主人公伍炳。
最初毛卫宁导演将剧本发给我的时候,我一看剧名,有些疲劳,便并不着急的悠哉悠哉的看起了自己的故事,可是这一看,看的是热血沸腾,看的是心潮澎湃,于是欲罢不能的看起了所有的故事,看一个给家人讲一个,讲那些精彩的剧情,讲那些生动的小人物,讲那些朴实无华的男神女神,哭哭笑笑,笑笑又哭哭,哭笑间来到了四川巴中开始了拍摄之旅。
伍炳的出场是在前一个故事的尾声,第一场戏拍摄的便是与万茜扮演的戴澜最后的告别,因为初次见面两人的脸上都是泥浆、黑灰和血浆,始终不得见彼此的真容,以至于后来有次化妆前,两人相遇,互相看着,互相都觉得眼熟,就是想不起到底是谁,直到泥浆、黑灰和血浆上脸,彼此才恍然大悟:哦,原来是你呀!后来万茜和我开玩笑:以后见面得上妆,我答:必须必。
在巴中拍摄了大概一周左右的时间,匪夷所思的是,常在成都拍戏的我居然在巴中起了湿疹,双臂和双腿上对称着起了好些大水泡,奇痒无比,因为每次到这种地方拍戏,我一向都会得到蚊虫集体的特殊照顾,所以一开始以为是蚊虫叮咬,就不是特别在意,直到转场到了松坪沟,实在受不了了,去乡卫生所才被告知是湿疹。
湿疹最严重的时候恰恰是拍摄伍炳牺牲的桥段,伍炳的牺牲拍了三天,为了止痒,我就把绑腿绑的特别紧,时间一久,血液流通不畅,腿就麻了,于是便解开绑腿,可是一解开,水泡就痒,便厚厚的糊上一层止痒药,然后再绑紧绑腿,接着拍,可无论怎样注意,只要稍不注意,蹭到一点点小水泡,浑身便都痒起来,就在这与湿疹的斗争中完成了伍炳牺牲的拍摄。
伍炳的主场景在松坪沟往上海拔3000米左右的地方,转场前,就发生了一次大的塌方,道路很窄,两侧大多是陡峭的山崖,那被泥石流冲刷过的痕迹清晰可见,最危险的一处,硕大的巨石有近一半的身子悬在直直的山崖之外,似乎随时都要呼啸而下,所以,每次,车辆经过时,都要特别小心,先减速到很慢,仔细观察山崖上有没有细小的沙粒或小石子往下滑落,当确定没有时,便均匀加速赶紧通过,每天来回都要经历这般的心惊肉跳。
拍摄期间遇到了一次塌方,砸毁了部分拍摄的场景,幸运的是,塌方发生在夜里,如果正在拍摄,又或者塌方发生在位居半山腰的剧组驻地,真是不敢想啊!
话说拍摄时,与服装老师还有次小小的争执,因为红军要光脚穿布鞋,脚面上还要做效果,所以服装老师建议我穿双肉色袜,服装老师完全出于好意,但我一向固执,我说当年的红军有袜子可穿吗?有鞋就不错了。就这样,在高原上暴晒了三天后,我的脚面就彻底不用做效果了,黝黑的肤色,树枝喇破的痕迹,水泡挠破后的结痂,爆起的皮层,还有那暴晒过后隐隐约约的疼痛,我是该有多享受这样的创作,表演带给我的成就感不外乎如此,无论演员的职业口碑沦落到何种地步,但是我尊重!
再接下来就是终生难忘的“死里逃生”。指着我后脑勺一个小时的那把上膛的步枪中的子弹究竟是怎么回事,至今都觉得蹊跷。此事发生的当天没有人敢告诉我,而是第二天,他们在现场聊天时聊出来的,坐在旁边看剧本的我听到后,腿立马软了,后怕呀,越想越怕,越想越不敢想,所以当我杀青后连夜出山奔赴下一个剧组时,浑身充斥着的是劫后余生的虚脱。
6月11日《十送红军》就将见观众了。5月底开发布会时,导演告诉我,伍炳的故事是战争场面最多最惨烈的一个单元,但是审查时,因为拍摄太过真实,剪掉了相当一部分画面,我苦笑一下,拼了命拍出的镜头还没面世就已经在风中烟消云散了,也好,就当是散到几十年前的长征路上,向红军致以我们无比的敬意万分!
同时,也向那些创作《十送红军》的所有台前幕后的工作人员致以万分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