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识分心才算得上分散注意力。事实证明,刻意地试图做点什么以达到转移痛苦、恐惧或失败的现实却很难达到目的。
与之前类似情形一样,一本打开的《译林》没有起到我想要的作用,尽管眼睛已经从舷窗转到了书上,尽管不断提示自己,担心很可笑,但心思却怎么也无法从一再浮现在眼前的刚才舷窗外崇山峻岭的影像中分开。
直到联想到不久前的另一次类似情景,那次“有惊无险”的经历栩栩如生地出现在脑海里,替代了对当下的担心。
那同样是一次难忘的经历,甚至在大脑里留下的印迹超过了这次看到舷窗外情形产生的紧张。不能完全怪我第一次坐国产小型支线飞机没见过世面,当然这依然是重要的原因。因为之后我再没坐过同样型号的,也就无从判断是否真的如机长所说的是正常现象。
那是在我以出差之名,私下到成都看望考取了新都一所保险学校的新生,当时女友的妹妹后,从成都飞泸州公干的航班上发生的事。那时,女友刚入学北伊利诺斯州立大学,我是代表她(其实她也没要求,是我想做点什么表现下,或者说是弥补下对女友的愧疚)带了只超过我一半身高的泰迪熊公仔去新都看望了她。女友的妹妹与我一直关系很好,尽管我从来把比我小八岁的她当小孩看,但还是有那么一两次女友忍不住暗示我要注意。“别小看了她的心灵。”女友提醒道。
他们三姐妹很有趣,学习成绩一个差一个一截。老大浙大本科,川大硕士;老二只本地大学,虽然是本地排名最靠前的,但相较于大姐已是相去甚远;老三就更逊一筹了,只考了个中专(不过即便是中专,也没影响她的前程,毕业回来工作一年多就去了瑞士念酒店管理本科,直至后来了无音讯)。三姐妹住一间房,关系十分融洽,其中老大和老三性格都开朗外向,只我当时的女友性格相对内向不少。因此,她能说出这句话,我相信她可能已经很不是滋味了。尽管很坦然,但女友的话却不得不重视,之后我也就渐渐不把她当小孩了。之所以执意去趟新都,除了代表她姐姐表示慰问外,也是要兑现一个承诺,那就是她拿到录取通知书时,我有说过要去看她,请她吃好吃的。
当然,我也是很谨慎的,为了尽量不引起误会,给大家带来麻烦,我特地还邀了一位同事同行。新都待了一天半,我和同事开始办公家的事了。
“飞过去吧,飞机票不贵,做客车时间太长了。”同事徐师傅说。
“行吧,抓紧时间办事。”
于是我们登上了这架飞往泸州的运十。
早安,十月二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