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由心生”其中有一个释义是,一个人的本性,心思和行为,可以通过脸上的面相表现出来。
因此常有一见钟情发生,也会听到“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说法。
只是,不是每个人都有甄别能力。这才最后会有遇人不淑的感叹。
当然,遇人不淑,很多时候也只是各自性情不同,即所谓“八字不合”,并无对错。
母亲见过几次小杨后,感觉这年轻人太过机灵,面相中隐隐藏着一丝狡黠,担心傻乎乎的我会吃亏,于是绕着弯提醒我多留个心眼。我知道我儿童时期那次在家敲破存钱罐,剪断塑料花,把硬币和花枝从窗户递给邻居大孩子的所作所为给母亲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甚至成了她的心理阴影。自此认定我就是一憨厚的人,对我因愚蠢而吃亏的担心一直都存在着。
我当然不这样认为,对自己的判断能力充满了信心(后来我才明白,不是自己有什么辨别能力,根本原因只是我习惯了接受那些并非自己期待的结果)。或许,一点小小便宜就足以让我缴械投降,哪还有什么通过相看到心的本事。
如果说小杨的狡黠是藏在他那张五官还算端正,常带着微笑的脸后面。那谭生的面相就完全可以用赤裸裸的欲望来形容。只是,从来很反感以貌取人的我是看不到,或不愿看到的。看到的只是他巧舌如簧的机智,看到了他职业的光环可能会照到自己的未来。
在市电视台做记者的谭生是和我很有渊源的那所本地最知名大学中文系毕业的。我和他同期毕业,在我同为医院子弟的同学董总介绍下认识了。当时十分热衷于摄影的我对有机会认识一位电视台记者很是兴奋,以为有一天可以利用媒体上位。心存幻想的我哪管什么面相不面相,迅速与住在我新居旁边另一栋印刷厂宿舍的谭生打得火热起来。最初喜欢一起空谈一些比如艺术、文学和哲学这样的生涩问题。(记得当时一起的还有另外两个现在已经失联的人,一位是华西医科大学口腔专业毕业的有些名气的业余诗人(后来成了本地最大民营口腔医院的所有人),一位是同样喜欢摄影的交警。)
也许如果我们一直停留在空谈阶段,大家至今还会是不错的朋友。
偏偏年轻的躁动就是所有事似乎都不甘心停留原地,于是我介绍了本没任何工作交集,性情和经历也全然不同的小鸥、小杨和谭生认识了。不仅如此,大家没怎么思索就决定一起做点事。
早安,六月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