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对于房门,心门上的锁被打开才意味着真正消除了屏障。
黑暗中总算笨手笨脚捅开了挂在门上的那把分不清什么颜色,比抽屉挂锁大不了多少的挂锁。
轻轻一推,门嘎吱开了。
我赶紧伸手在门边摸电灯开关。之前来的两趟都是白天,没太注意房灯,更没关注开关在哪。事实上,门打开的一瞬间我还有些担心这个原本只用于午休房间的房灯还有没有用。不过我还是下意识在墙边摸了起来,不知道靠的是记忆的残影还是大脑的潜意识。
还好,很快摸到一根细绳,应该就是开关了。用劲向下拉了下,滴答一声脆响,灯亮了。
我紧拽着泳一步跨进了房间。
“哈哈哈哈。”一进屋我们看着对方,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这笑声是历尽艰辛后站上了山的巅峰后的释怀。对我来说,泳的笑声更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仿佛瞬间宣告了之前我所有的顾虑,所有罪恶感涣然冰释。我知道,刚才打开的不只是这个破旧筒子楼里的一间房门,同时也打开了身边这位让我欢喜的女人心中那扇门,不管是紧锁着,还是虚掩着。
泳好奇地打量着这间十五六平米的房间。我也随着她眼神再次观察了这个来了两次的房间。
房间的简陋让我很是难为情。四十瓦白炽灯下,没几个物件的房间所有斑驳和沧桑一览无余。
“凑合一夜啦。”我轻声说,心里全无底气,“你先坐一下,我去看看楼下的水龙头有没有水。”
“好,你快点回来哈。”她柔声道,看来对这满屋的简陋全无在意。
她没在意,我自然很感动很高兴,也更加感觉惭愧。
“马上回来。”说完我迅速转身走出了房门,再次消失在黑漆漆楼道中。
早安,五月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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