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最平淡无奇的人生偶尔也会有让自己刮目相看的时刻。
比如,突如其来的灵感。
作为一个喜欢用文字来表达情感,表明态度的人,通常情况下我却是对自己写的东西并不满意。只是,相对于面对面言语交流,用文字表达更能让我感到轻松,也更多给我自信。
因此,即便不满意也还是坚持了下来,一直到现在都是如此。特别是在对不甚熟悉的人第一次说一件重要的事时候,书信通常都是第一选择。尽管知道知道有些话落到纸上可能以后会比较被动。但相对于面对面时可能的尴尬,我更愿意选择有了文字铺垫的今后的难为情。缺乏“直面人生”的勇气,这或是我性格的最大缺陷之一。
也不是每一段文字都不满意。有时的突然灵感也会让自己喜出望外。比如在答复泳提出的那个翻过的书是否可以回到原来篇章问题的时候。
我几乎没有思考就在那本平时舍不得用的那本黄色大十六开信纸上引经据典,写下了“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我很得意能够瞬间就想到了这句我认为很贴切的话。不仅如此,接着我又用了一句,“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的“子曰”来进一步说明“翻到原来篇章”的必要,虽然我更倾向于打开一个新篇章的说法。
我那差点破灭的期望,那几将幻灭的念想突然被一句意想不到的问话带了回来,这让我喜不自胜。正是这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惊喜赐了我不曾有过的灵感,给了我对自己刮目相看的机会。
和以往写的信与我的习惯不一样,这次除了引用了两句“子曰”来简单说明回到原来的篇章不仅可以,而且必要。在明确简单表达了“我愿意”的态度后没有说更多的话。我不想长篇大论的废话来稀释了这两句引用的分量。我太得意能想到它们,甚至觉得这两千年前的文字就是为我今天的表达准备的。
信投进邮筒的那一瞬,新一轮的等待便开始了。
这一次,不再是煎熬。
早安,四月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