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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老城中心闹市区一条狭窄拥挤的街道步行几分钟,就到了一个三岔路口,其中一个路口就通往当地除市医院外一间最有名的医院的老院区。
在市医院还叫地区医院的时候,这家医院的名字是市医院。地区称谓变成市以后,“市医院”称呼就跟着降格变成了区医院,
与大多数县级医院一样,老院区都是几十年前在闹市区的建筑,又小又陈旧。院门口车水马龙,人声鼎沸,门内门诊、病房也是人头攒动,形如菜市。
医院要发展,要提高接诊和收治能力,缓解周边民众就医问题,建设新院成了唯一的选择。新院建设往往是在任院领导一个时期重中之重的工作,有专门的领导小组负责。
约翰尼森公司承揽的新院建设项目的院方领导小组就位于三岔路口这个热闹老院区门诊兼办公楼的顶层院长办公区。组长由院长担任,副组长是两位在同一办公室办公的中年女性,一位是侯任副院长的院长助理,一位是副院长兼护理部主任。
院长是位个头不高,不太注重行头的低调精干男人,穿着名牌却并不醒目。
虽身为院长兼新院建设办公室组长,但却很少直接过问具体事务。所有对外事务都由两位女副组长负责。尽管大多数事不直接出面,但如果认为他的权力被削弱了那就大错特错了。院长的绝对权威从来没有因为低调受到丝毫影响。医院内外所有决策都是他亲自拍板或定调,且都会得到不折不扣的执行。
踏进大门时,肖岩禁不住环顾了一下周边环境,多么熟悉的场景,依旧是熙熙攘攘,依旧是匆匆忙忙。他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到这里了。项目谈判阶段他是经常出现在院子里那栋门诊兼院办公室的五层楼房的顶层。他记得每次来不是在会议室就是在副院长办公室,对那层楼和那层楼的人他已是有些熟悉。特别副院长办公室那盆硕大茂盛的文竹让他印象十分深刻。
肖岩来这里的次数已是数不清了,所有五楼的人都常见面,唯一比较难见到的就是院长本尊。除了几次双方的正式会议,基本上就没见到过他。他本身兼任区卫生局副局长,有时候并不在院里,加上他表面不过问具体事务,处理不下的事找他也没用,因此肖岩后来连每次来敲门进去请安的程序也都省了。
尽管但凡稍微重要点的事最终都得他决定,但都是通过具体经办人表达,不会直接从他嘴里说出来。所以没有一定的交情,找他是没有用的,一句话就到其他人那里了。
肖岩只见到一种情况下例外的情形,那就是在武碧月逼迫下他临时召集部下在院长办公室或会议室商量,然后当众拍板解决问题。这时往往都是武碧月的诉求得到了实现。可谓一物降一物了。
只是,这样的情况虽有发生也都还是很少见。院长是一个原则性很强的人,在原先讨论好的基础上再让步的事并不多见。如果非得让步,那唯一的原因是为了推动工作,他不是喜欢局面僵持等待对方妥协的人。为了工作不受影响,他能够承受有限度的屈辱。懂得适度妥协,这是一个做事的人的担当,不但不会让人认为懦弱,反而会令人尊敬。
肖岩和冯威武径直进了副院长办公室,他们是为了解决净化装修施工因楼面需要打孔造成多方相互推诿扯皮的问题而来的。
事实上,自从招标完成,与医院的合同正式签订以后,肖岩已经很少去医院了。平常就只冯威武一人每周都在这边待几天,负责协调施工中各方关系。
两位女领导对坐在各自的办公桌前,看起来正在忙着什么。
肖岩大声地和她们打了招呼,他是管不了会不会干扰她们工作了,心里想的就是尽快解决问题,争取当天返程,每次他都不想在那边过夜……
早安,元月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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