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弯曲小巷走近湖边,将赤脚落在大理石岸边,透过清澈的湖水,可见游鱼时隐时现。成群的鸽子或翱翔空中,或相互追逐嬉闹,或耳鬓斯磨低语。依湖而建的浅兰色民居高高低低、参差不齐地屹立着,眷顾着人们的生活。带有强烈民族色彩的音乐荡漾在湖面上,为小城涂抹上一层无痕的诗意。
闭上双目,或躺、或坐,能够感受到肉体在漂浮,灵魂在升华。如此的诗情画意搅得心中最柔软部分有些蠢蠢欲动,遗憾竟然没有妹妹陪伴。
鼓声,激烈而张扬,如暴风骤雨击打屋顶,令心急速跟着跳动,驱使我拾步上前。鼓声来自湖边平台上的一对男女,他们盘腿面对静谧的湖光山色,手中鼓槌高速击打鼓面,特制小鼓发出的梆梆声响,越过湖面飘向对面山的方向。
夕阳隐到山背后,红云弥漫在出来,懒懒地漫射到湖面,形成金色的光波,令人心旷神怡。我从平台下到湖边去追赶光留下的痕迹。
寂静迷人的湖水中残阳如血,晚霞中两个女孩在低声轻语,夕阳洒在她们身上,温暖而柔和。
路过她们身边时我用有限的英语询问:“Japanese?”
得到的回答却是:“NO!Chinese”
我大喜过望,又问:“Hongkong?”
女孩告诉我:“guangzhou”
那一刻,我觉得她们异常美丽,美过身边被夕阳染红的湖水、美过这个只吃素食的山城,美过我行走印度20多天所见过的所有女人,美得让我不知所措。因为她们和我来自同一个国家——中国。当我笑得满脸如菊花般灿烂同她们说话时,却没有发现自己说出的是:“How
are you”。
当我意识到自己是在用英语说话时,马上不好意思地对她们说我来自郑州。
她们疑惑地说:“咳!那你怎么还说英语?”
我说:“我就会这么几句,在印度已经习惯连着说了,如果你不让我连着说完,我是不会说其他语言的。”
我的窘态让她们哈哈大笑起来。
女孩小云,来自江苏,孤身一人自新疆进入巴基斯坦,一个月后又从巴基斯坦转道印度,算是刚刚开始印度的旅程,然后准备从尼泊尔回国。我在大跌眼镜敬佩其胆大勇敢的同时,也为自己不会语言而丧气。
女孩Maggie来自广州,自斯里兰卡科伦坡进入印度。从南印开始,一路北上孤身行走20多天,后来遇到美籍台湾小伙欧阳,两人自此结伴而行。
我们聊了一会各自旅途中的见闻,相互交流着感受,感叹在印度很少见到中国人。她们两人的英语都超级熟练,这也是她们敢于独往独来的本钱。
和女人聊天要聊逛街、要聊购物、要聊美食,然后就会打开她们聊天兴致,于是她们的言语就会不带标点符号,令人插不进话去。
旅途是疲惫的,也是寂寞的,尤其在风景幽雅、空气恬适、用时间消磨的地方,这种寂寞和疲惫更加剧烈,偌大的心灵空间需要众多填补,这其中,情感占很大成分,而交流就是情感的开始。
太阳隐去了最后一抹光亮,掩去了白天的喧嚣,静谧的湖面倒影着城市的灯光。
相约第二天一起做一顿中国以后小云有事先走后了,Maggie我们一起共进晚餐,然后各付各钱。
也许这就是故事、也许这就是偶遇,在你不经意间,闯进你的视野,让你莫明、让你无所适从,让你感到天宽地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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