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天机:风水师的绝密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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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102】段云涛每天忙而不乱,按部就班,他夜里如饥似渴解读葫芦,白天一如既往的走进曲阜的大街小巷,或途径、或绕道,时不时的他会不由自主的跑去金波婷,和巫老板聊天、当然少不了和古雅姑娘斗嘴,就这样,日复一日,随着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感觉只是转眼的工夫,其实已经是第二年的清明节了。
也正是前几天来金波婷聊天的时候,段云涛突然想到巫姓源于邹城,灵光乍现冷不防提议,春暖花开好时节,何不周末结伴去爬峄山?!古雅特别渴望的和巫老板对视一笑,竟欣然同意。
约七点半,段云涛来到五马寺街的时候,远远的看见,巫老板和古雅已经整装待发,早就候在金波婷门前等他。他加快了步伐,但心里又突然想起唐中华师父的那个疑问,对啊,更爷在兖州食宿数十年,如今,他的孙女又如法炮制、从湘西来到曲阜,似乎也是常驻之意,目的为何?相处快半年的时间了,段云涛竟然感觉不出任何的蹊跷……
三个人结伴向曲阜汽车站走去。
峄山又称“绎山”。山高582米,位于邹城市城东南十公里处,从曲阜过来车程还不到一个小时,一行三人已经站立在峄山脚下了,放眼望去,游客不多,都是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看得出来,古雅最兴奋,她抢在前面带头爬山。
《孟子·尽心上》曰:"孔子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东山,即指峄山。因其独树一帜的自然风貌和丰厚的文化底蕴,享誉神州大地。论其面积与周长,峄山与泰山不可同语。峄山的神奇之处在于石,远远望去,峄山的山体是由奇石堆砌而成的,奇怪的是大石在上,小石在下。大小不一的奇石,形态各异,内蕴神意。
“巫老板,我这几天做了大量的功课,不要看这峄山个头不高,却自古名闻遐迩,素有小泰山之称!”古雅一边爬山,一边气喘吁吁的“讲课”:
“山上面历代的石刻题壁很多,涉及历朝历代名家众多,堪称露天历史文化宝库。历朝的帝王如秦始皇、刘邦、李世民、赵匡胤、朱元璋、乾隆等都来过。而文人骚客更不必说,诸如孔子、孟子、庄子、司马迁、李白、杜甫、苏轼、陆游、赵孟頫、郑板桥等,更不辞辛劳来峄访幽探奇,留下众多佳诗墨宝。石刻最早的竟然是秦朝宰相李斯的篆体“秦碑”,堪称国之瑰宝……”
“你们快看……”段云涛手指前方,惊讶声传来。
巫老板和古雅驻足观看,只见前方的半山处,突兀矗立起一块完整的巨石,就在这块巨石的阳面,新刻一个巨大“鳌”字,横空夺目,令人称奇道绝。
三个人惊叹之余,劲头更足,喝口水卯足劲继续往上爬,渐渐地,三个人还是拉开了距离,段云涛远远的在前探路,当段云涛走进隐仙洞的时候,他成了今天爬的最高的游客,估计巫老板和古雅这个时间也就是刚刚爬进盘龙洞。
隐仙洞是一块有几个圆石支撑起来的平坦的巨石,里面像一间道场,幽深寂静,大约有五六十平方,就在隐仙洞的最深处,段云涛一眼望去,发现一个人盘坐在那里!原来已经有人抢了他的头彩!他当即心里有些许的失望。
不!这应该是个乞丐才对!
只见这男乞丐年约五旬,衣衫褴褛,整个人说不上蓬头垢面,但也是满面藏尘,花白的头发枯草般堆集着,沧桑、憔悴在乞丐脸上写尽了岁月的无情。那份漠然无奈隐藏在他苍老的躯体中,让人觉出了生活的艰辛。风烛残年的他流落在这荒山野岭中,他有着怎样的活法?他的人生经历又有着怎样的内容?此时,男乞丐闭目静坐在山间,又有着怎样的祈求?或者说,他在等待这什么?是在等待我的施舍吗?
段云涛边想边前走,不由地来到乞丐的面前,他这才看见地上有一只残破的瓷碗,碗中有几枚硬币和几张纸币。看来他果真是在此讨要的,可这里只有爬山的游客,没有寺院、没有神邸,引不来善男信女,他也就得不到施舍,他又向谁讨要呢?段云涛明白,一些寺院、古刹总是云集着许多乞丐,他(她)们常常迎着那些敬神拜佛的游人伸手讨要时,总会如愿以偿的。因为,刚刚在神、佛面前祈祷的人,心中会生出强烈的施舍欲望,见到祈求之人,便会及时地把善意传递出去,以证明自己对神、佛的敬重和虔诚。一心向善,是走向玄门的门槛。
显然,这位男乞丐意不在乞讨,那么,他到此是为了什么呢?段云涛注视着乞丐,心里想了许多,他刚要前去询问,忽然有一种心有灵犀的感觉,令他的心智猛然地一顿:自己神使鬼差地提议到这峄山来,又这么迫不及待地跑到最前面,早早来到这山洞前,难道就是为了看到这位乞丐吗?就是为了这些随意而生的想法吗?段云涛困惑了,但他却感到了一种冥冥之中的玄妙,他忽然莫名其妙地感动起来,以至于想找人倾诉一番,他再次不由自主地凝目向男乞丐望去……
这一望,竟望出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令段云涛万分诧异:撇开那一头的乱发假象外,男乞丐的神态像极了一个人,那眉宇间的情致,那神情中的韵味,处处暗示了他能直觉感受的到、却又不敢马上承认的信息:
这不正是那位每天夜间现身、教授他葫芦课程的仙人么?
天地悠悠,宇宙浩淼,人海苍茫,汇聚着浩如烟海的机缘信息,难道说,就有那么一条是于此时此地向自己发来的?梦境真的会成为现实?段云涛的脑袋飞快的旋转。
乞丐抬起头,神态宁静而从容,他不动声色地一笑,是那种让人感觉到笑意、但却寻不见笑容的神韵之笑,洞中的气氛瞬间的被渲染。乞丐沉稳的伸出手,拿起了地上的半截树枝,低下头在地上划了个圆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
“夜夜闻香,日出云散,书途陌路,何来敬意。”说罢,继续头也不抬,仍用树枝在地上画着圆圈。
段云涛内心一动,这言简意赅的禅机,出自一个乞丐之口,看似不伦不类,听起来却更让人觉得神秘。人说真人不露相,济公和尚不也是衣衫褴褛、形貌邋遢吗?难道说他真是云游四方的高人,真的是仙家无名师祖的化身?段云涛想着,不由肃然起敬。他蹲下身子,虔诚地说:“请老人家指教。”
乞丐低头不语,依旧是神态从容地端坐着,目光似在盯着破碗里的钱票,又似在寻找着一种契机。
段云涛禁不住又问了一句:“请老人家指教。”
乞丐依旧不语,用眼睛的余光迅速地扫了扫洞外 ,低头而思。
段云涛突然一悟,一瞬间便明白了乞丐的心思。他转身向后看了一眼,并没有人声传来,那两位女士还没有跟上来,可她们距此有百余米,他是怎么知道有同游在此呢?正疑虑着,就听乞丐缓缓地说:
“善恶系心念,着相即无缘。”
段云涛大惊,这句话似醍醐灌顶,顿时心雾散去,脑海里迷漫着大象无形般的混沌之状,似在灵台一处又七窍灵通地闪现着一个强烈的意志,他一时弄不明白这“意念”的内容,却在这“意念”的引领下,《升天仪》、《举形道成经》、《丹壶经》、《仙学钩玄》等往日的夜间所学一古脑儿涌入脑海,象放电影一样历历在目,刹那间,身心步入了天地合一的浑然中,像在梦中又似醒着。他索性盘腿席地而坐,再次想求教时却难说一字,他祈求着心有灵犀的那一刻……
乞丐身子动了动,他缓慢地抬起头,望着段云涛,只是那么静静地端详着……
段云涛迎着那束苍老却依然灵动的目光,只是片刻的时间,他的眼睛便迷雾一片了。这时,有一个声音飘然入耳:
“相识即为有缘,你附耳过来。”
段云涛此时已遁入无境之地,物我两忘的他,内心深处一派超然的寂静。他仰首吸了口气,微闭双目,双腿大盘,放松身心,静坐了下来。一会儿,只听一个来自遥远的声音说道:
“汝既宇宙,宇宙既汝;汝在宇宙之中,宇宙在汝心中……”
轻柔缓慢的声音吟唱般地似从远古而来,让人分不清这声音是从乞丐口中发出的,还是来自他的幻听。段云涛感到亲切异常,似乎有一种看不见的力道绵绵地将他的身心托起来,他有了种飘然欲仙的感觉。飘然中,他的思绪再次回到了过往的每个夜晚——那种阴柔的、软绵的声音,再次击中了他的理智,他的身躯像是在瞬间完成了一次生命的净化,他突然感到了从所未有的轻松,均衡状态下的生命体验,令段云涛的思绪灵动异常。此时,他又听到了一句话:
“你以后肩有重任,你已经脱胎换骨,现传你一些心法,望好自为之。”
段云涛静极空灵,默刻心中,此时此处天机不可泄露。在聆听的过程中,段云涛被时而阳刚、时而阴柔的声音打动了,心存的凡念如晨露般打湿了他的情思,内心深处的感激之情突然间强烈了起来——他忍不住想:这位男乞丐就是夜间授徒的的仙家化身啊,要不自己怎么会如此地“睹人思情”呢?这声音太熟了!不对,这声音时而年轻阴柔、雅致、纯美,根本不像是出自这位男乞丐之口。段云涛想着,逐发意念问:师父,您尊姓大名?
尽管段云涛的嘴里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那乞丐似乎已经明了段云涛的疑问,缓缓的吟出一首诗:“
学道几人知道味,谋生底物是生涯。
庄周枕上非真蝶,乐广杯中亦假蛇。
身后功名半张纸,夜来鼓吹一池蛙。
梦中说梦重重梦,家外忘家处处家。
眼见一切皆虚无,不要着相,着相即无缘。”
乞丐目光温柔、热切,望着段云涛又说:“脱俗归真须向玄门求觉路,超凡入圣更宜仙家问玄津!记住:内丹有字才初学,不言无字是仙家。你的同游上来了……”
段云涛下意识扭头回望,没有人来呀?再转回头了,哪里还有乞丐的影子?!洞内石面上也不剩一物,偌大空间,只有段云涛孤零零一人。难道南柯一梦?
走出洞口,果然,巫老板和古雅已经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的近在眼前,段云涛旋即会心一笑。这一笑只有段云涛自己心知其意。
“段大公子,这样不好吧?男子汉大丈夫以探路为名,扔下两个弱女子苦苦挣扎,你不感觉汗颜吗?!”说话的肯定是古雅,还有谁能说出如此讽刺成性的话捏。
“这样吧,把你们两人的行头都给我,我一直替你们背到山下总可以了吧?”段云涛突然阳光十足,伸手硬夺下两位的行囊,佯装沉重的搭在自己的背上。
只是两个坤包而已,能有多大的分量?何况,人逢喜事精神爽,正值段云涛心情大悦。
三人说说笑笑,果然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不知不觉,已经爬到了观海石。那一条蜿蜒延伸的铁链上,栓满了红布条,也布满了层层叠叠的爱情锁,此景最能撩人心。
古雅欢喜雀跃,正要对巫老板说什么,却发现巫老板脸色苍白,两眼盈满泪水,怔怔的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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