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12月22日）冬至，一年中黑夜最长的一天。

早上四点莫名地醒来，再也无法入睡。五点，打开台灯，坐在了琴旁，开始自习《如来藏》。

《如来藏》是成公亮先生依小说《袍修罗兰》所创作的古琴曲中的一部，也是我最喜欢的一部。几年前在网上听到，竟听得入神，感觉它与我喜欢的一个古琴曲《普安咒》有相应的语境。作为古曲，《普安咒》让我听来感觉进入一座古刹，身处诵经礼佛之境。而作为新创作的古琴曲，《如来藏》却让我感觉走出古刹，置身市井之间，却回想过往在古刹中的境遇。也曾把这种感受写电邮告诉过成公亮先生，他回信表示认同。

喜欢的东西总有种牵挂，也有敬畏。后来，在王朋的琴室，听过他弹的《袍修罗兰》中的《地》及《风》，依然不能记怀《如来藏》。

我是一个在学琴上极为“师道尊严”的人，从来是按老师的指导学习每一支曲子，老师没教到的地方，不敢先”下手“试弹。不知为何，最近听了多次的《如来藏》，总有一种冲动，想试试自己弹出来。前晚，在成先生的网站上打印出《如来藏》的曲谱。

也许，是这种牵挂，让我如次早地醒来？

焚香之后，先从ipod上听一句成先生的弹奏，然后依着谱子，我自己试弹，一句一句，竟也不觉间弹了一页（共五页）。窗外，依然黑暗。

弹琴，是一种慢功，从指法，到节奏，到意境，象要越过千山万水般。

冬至，北方要吃饺子，以防冬天太冷，冻掉耳朵。虽然身处香港，今天的最高气温为23度，但依然要保持这种习俗。

今天是一年中黑夜最长的一天，明天起，白天就会越来越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