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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原创因为爱你文学梦处女作儿童文学童趣 |
分类: 教育 |
说到与文学的结缘,必须要提到我的老乡田天和田晓红兄弟。
田天,原名田贞见,湖北长阳资丘天池口人。我还在上中学的时候,田天作为作家的名字已经在我们全县叫得山响,似乎一提起有出息的人,言必称田天。在20世纪八九十年代,,文学很吃香,作家在社会上的地位也很高。田天不仅写作品,是个作家,而且在武汉的《少年文学报》做编辑,那更是了不起的职业。在某种程度上,田天不仅是我们那一带的骄傲,更早已幻化成一种符号,一面旗帜,引领着未谙世事的我们发奋图强,希望有朝一日能像他一样出人头地,为父母和家族争光。
不过,我敢说,那时做着文学梦的孩童并不会太多。我所在的长阳土家族自治县文化发达,经济落后,生活条件极差,半大的我们在学校里能吃饱喝足就已属不易,父母哪有钱给我们去买什么课外书、文学书来催生我们的文学梦?即使有钱买,镇上也没有书店卖。我所就读的桃山中学是区里的重点学校,但条件也是差得可怜,没有图书馆或图书室,也没有任何课外书,我们唯一能接触到的读物除了课本还是课本。高中的时候,我以全县第四名的成绩考上了县城里的县一中,那是全县最好的学校,学校里好像是有一个简陋的图书馆,书却少得可怜,但即便如此,那些图书的存在也已经远远地超出了我们的需要。它们像奢多品一样被供在那里,乏人问津。因为那时我们的全部时间都被各式各样的考试试卷给占满了,三年高中上下来,基本上没有读过除课本上的作品以外的任何文学作品。可以这么说,我及我的那拨同学,全部的文学功底大多来自于高中课本,或是后来上了大学后的恶补。
但是,田天作为成功者所激发出的我对于文学的梦想和热爱,却深深地植根于我的脑海中,它隐秘而深藏不露,不为我觉察,更无外人所知;它深遂热烈一旦被激发出来而经年不衰;它就像一粒优质的种子,一旦获得适宜的土壤和气候条件,便会破土而出,开花结果。
机会终于来了。好像是大学三年级上学期的一天,我去中央民族学院的老乡田晓红那里玩,无意中读到了一篇田晓红发表在武汉《少年文学报》上的小说,而《少年文学报》正是他哥哥田天供职的地方。天啊,平时和田晓红接触也没有发现他有什么特别过人的地方,他居然也能写小说,而且还能够发表出来!我这人从来是以普通人的标准来衡量自己的。我想,我周围的伙伴能做好的事,我也一定能够做好。他既然能写小说,我也一样可以写。
在从学校往回走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构思我的小说的故事情节。不过,在那之前,我似乎从来没有关注过小说,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作品可以算作小说,我现在就是想写一个像我老乡那样的东西。既然别人把他写出来的那样的东西叫做小说,那么我依葫芦画葫芦地写出一个类似作品,也应该是可以称作小说的。真的,在某种程度上,田晓红的作品是我当时对小说的全部理解,我就是想写一个那样的东西。
等我回到学校的时候,小说的主要情节已经构思得差不多了,我迫不及待地在宿舍里铺纸提笔。经过不长的时间,初稿写出来了。之后,又经过反复润色和认真誊写之后,我将小说寄给了田天所在的《少年文学报》,当然是寄给了田天。在给田天的信中,免不了要表达一番对他的崇敬之情,这些虽然俗套,但却是我的真心话。当然,我也真心地希望作品能够在《少年文学报》上发表出来。
那几年,《儿童文学》杂志每年都要刊发我三四篇作品,我也算是小有名气了,而且我当时尚不到25岁,在那个年代,也算是大器早成了。但我自知不是一个十分具有童趣的人,所以,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以后,我在1994年左右彻底放弃了儿童文学的写作,并在不久以后走上了成人文学创作的道路。只是七八年以后,我觉得自己没有足够大的才气,再一次放弃了文学。
当然,这些都是些后话了,也容我以后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