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山楂树有关的那些青春往事

    昨天从郊区农家院里采回一些山楂果，今天在家晒山楂干，不禁想起《山楂树》这首歌，一边唱一边回忆起四十多年前，我还在晋南的一个小工厂时的一段往事。

    厂宣传队队长和我一个宿舍，工厂小，没有地方存放乐器道具，所有乐器就都放在我们宿舍里代为保管。为了防止厂里职工随便借用损坏，队长规定，除了演出，一律不得拿出我们宿舍，要拉要吹要弹就到我们宿舍来。常有男职工到我们宿舍或练习乐器，或干脆就是玩玩。而我们该干啥干啥，洗衣服、写信、织毛衣，偶尔和他们聊聊天，倒也不觉得有多大妨碍。

    当时厂里电镀车间有个男孩，在宣传队拉小提琴。其实他小提琴拉得并不算好，但我们厂找不出比他更会拉的了，只好让他滥竽充数。这个男孩还喜欢拉手风琴，经常到我们宿舍来玩手风琴，他拉得最多的就是《山楂树》，可能也是曲子比较好拉。我那时还没听过这首歌，觉得非常好听，他告我这是苏联歌曲“山楂树”。渐渐他和我们宿舍的三人都非常熟了，每次一来我们就把手风琴递给他。他也和我们聊天、讲笑话，但更多的是坐在门口的板凳上，或站在不远的树下，忘情地拉着《山楂树》，一遍又一遍。一来二去，我和他之间有了那么点事情。电影《山楂树之恋》太像我们那个时代年轻人的爱情描述了，被称为“史上最纯的爱情”确实是我们恋爱生活的真实写照。我们在一起谈理想，谈时政，谈哲学，谈诗，却连手指都没碰过。那时虽然在感情上我觉得他是个和我很谈得来、很可爱的男孩，非常愿意和他相处，但理性却告诉我，我们不能走到一起，72年他去外地上大学时，我中止了这段感情。

    今天，我一边用刀切着山楂，一边唱着他教会我的《山楂树》，回忆着青春岁月带走的那些事和那些时光。我对老伴说，你看，我一看见山楂，就想起《山楂树》的歌和我的初恋。他笑着说，哦，你说的是谁谁谁吧，他现在怎么样了？我说，你知道的啊，八十年代就出国定居，结婚生子，现回国偶尔我也还和他及家人见见面吃个饭什么的。

    继续切山楂，继续唱着《山楂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