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归自杀没人能救

司马平邦

据说是国内名校毕业，又在美国读了博士，可以说才华横溢前程似锦的涂序新老师刚刚当了3个月海归，便于2009年9月17日在任职的浙江大学“因病不幸坠楼去世”，终年32岁。

因为是一位博士死了，而且是一位海归的博士，所以提这个问题的人很多：

谁把他推下了大楼？

新闻里明明是说涂序新自己选择了自杀，却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来问谁把他推下去的。有涂留在人间的遗言里有一条是“国内学术圈的现实：残酷、无信、无情。”于是许多人在断言是这个“国内学术圈”把涂博士推了下去。

在一些解释涂序新跳楼的原因里，期望与现实的落差、回国后没有科研可做、每月除去房租只剩下2000元、超高的房价……等等，都被认为是海归博士自杀的原因。

10月23日，又传来湖南大学一位海归博士南某后归国1年刚刚结婚，却突然选择自杀，之前南某于北京理工大学硕士毕业后，南某出国留学，先后在美国、加拿大工作，并在海外攻读了博士后学位。

让人感叹人生无常。

也让人迷惑。

如果这些海归们回国后忽然发现现实并非如之前所愿，为什么不一扭头接着出国呢，而一定要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至少，可以用他们的自杀证明其实他们的出国留学之路并不成功――或者他们学会了某种高超的技术，却没学会如何珍惜生命，如涂序新的遗言中所言“国内学术圈的现实：残酷、无信、无情”――但这样的残酷、无信、无情如果涂序新根本不在乎，它们又如何能夺走他的生命？

想凭一纸文凭就改变命运，这种想法本身就是错误和幼稚的，或者涂先生和南先生正是在这样的错误想法里走上自杀的路，这至少证明，在中国，在那些海归里，那些学到了知识和的人们并不一定都学到了人格的强大，而没有一个强大人格的人，要选择自杀是总是能找到理由的，如果涂先生和南先生都是为几张票子、一些施展的空间和那些虚妄的信用和情谊却死，这样死法除了可怜还有悲哀。

没有能救得了。

也许对这样的人格软弱的人们来说，出国留学而为自己编织一个大梦的做法本身就是错误的，或者他们在国外留学中学到的大部分的东西是错误的，因为它们健全了涂先生和南先生的知识量，却摧残了他们对生命和人生的热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