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性川人的《非典型性娱乐》

标签:
非典型性娱乐谭飞书评司马平邦文化 |
分类: 人话:关于某一个人的话 |
典型性川人的《非典型性娱乐》
司马平邦
知道“谭飞”这两个字是从哈尔滨哥们儿老申的嘴里,老申为了跟我比在这个圈里认识的人头多,多次说过谭飞的名字,似乎这个名字很重要。
江湖就这么小,转过年,就认识了他。
冯小刚说谭飞表面上像知识分子,一开起玩笑来却一样生猛海鲜,这或者是说谭飞将娱乐评论和娱乐圈本身的两条道儿并到一股上来了,你听一个四川人唱得那么地道的广东歌(翻来倒去就那么几首)就知道这家伙在圈里吃水有多深,而据闻把“娱乐策划”从4个字变成一种职业的,乃始自谭飞。
所以,拿到这本叫作《非典型性娱乐》的谭飞新书,我的目的很简单,我就想了解一下,我朋友中这位在四川出生的文艺青年是如何变成在北京扎根的娱乐大鳄的。
别看谭飞整天一脸诡异的笑样,有些骨子里的东西他想藏是怎么都藏不住的。
何振邦老先生用王国维《人间词话》是的“豁人耳目,沁人心脾”来溢美他的小兄弟,这或者能代表这小子在老一辈人眼里的乖巧形象,或者说他最会蒙老人们事。比如谭飞在去年这个时候关于《集结号》的评论里义正辞严地说过:
在《集结号》里看到了一个电影老兵的诚意,没有太多炫技、噱头,冯小刚用自己的汗水,60年前战士的血水,以及观众的泪水共同浇灌了一种中国式大片,它们,至少已经浮现光荣的影子。
这倒也可以看出谭飞电影评论的立意从价值观上看还是熨合传统的,这或者是被何振邦欣赏的原因;但他其实也经常会用模棱两可的语言煽乎着别人起急抓痒,自己地躲在一个角落里偷着看笑话,这些又是何老们看不见的。
比如,他在一篇评论张纪中的《鹿鼎记》的评论中借着张纪中的话打张纪中:
但说人家张纪中先生“无知”他肯定不会承认,因为他说的话越来越有深度,一副很有文化的姿势,他说:“我要跟港台不一样,我的剧,首先要抑制一个闹字,认真营造幽默的情景……戏剧不是闹剧,闹剧不是幽默,幽默不是好笑,好笑不是可笑,可笑不是风流,风流不是下流。”——后几句“接龙”接得好有水平,比什么歇后语顺口溜之流牛掰多了,但是他的预想和呈现出的效果史上反差最大,通观《鹿鼎记》,它的风格已经超越“四不像”而直达“十三不靠”,具体描述一番就是:是闹剧不是戏剧,是闹剧但不幽默,不是幽默也不好笑,好笑的地方可笑,可笑却又风流,一点不下流。
即使张纪中本人看到这段话,也得尴尬地咧咧嘴,呵呵过去。
其实,四川人的乐观文化才是谭飞娱乐评论的原教旨,许多娱乐圈中人都是愤青出身,专业较真有本事,但写出评论来说是觉得少了点儿娱乐,芝麻绿豆大的圈里事也要迎合一下家国天下的大调子(本人有时也算一例),搞好了是风起云涌,搞不好就是贻笑大方,所以就非常羡慕有谭飞那样一副平和乐观的笃定心态。
现在看他去年写的关于《色。戒》的电影评论,现在读来还饶有趣味:
人人都爱ANG LEE,其实证明了人人都爱人性的东西。李安把某种“善”用自己的独特密码解构,在银幕上呈现它超越时代、国别、种族的魅力,他其实一直试图用影像表达自己的哲学观,同时他深谙与人平等交流技巧,视哲学为人学,不说教,不故作高深,因此才获得那么多人的认同。
本人曾在这部电影出映之后对它大加挞伐,并以一个“贱”字定论它,谭飞的这段文学若在当时我亦可能起而驳之,但时过境迁之后读来,甚有同味,许多愤怒竟也被一下子化解了。
是啊,不就是一部电影嘛。
2008年夏天的一个半夜,几个人一起去西单的一家电影院看《赤壁(上)》,映前,谭飞拣足了吴宇森和林志玲的花边儿开玩笑,搞得大家在一种不以为然的气氛中进入电影时间,不想看完了,又是他首先说电影好,看来他是真的受到感动了,后来他在影评里却说了一段我“无比欣赏”的话:
《赤壁》很想让观众知道英雄们也得过一些风趣生活,两伟人见面也可能要开开玩笑,但超过一小撮观众脑子僵化,以为《三国演义》书上的对白才是他们能讲的。从这个角度讲,我想斗胆批评那些不怀好意就想找茬发笑的观众,你们太不懂编导的用心,是不懂人性嘛。
记得那天看完电影不到三分钟他就说,“萌萌”的笑料是导演故意加上去的,用破绽逗欢众的笑,“娱乐小诸葛”的称号看来不虚。
他的娱乐评论的精彩,在我看来不在于他主动树立了自己多么玄虚式的权威,而是能够深入“娱”心,总能带着读者进入对娱乐业的这种和那种体验中,体验或者才是消弥娱乐业与观众之间界限的最好法宝。
不过,读着这本《非典型性娱乐》,我偶尔也会发现一些典型性的不娱乐,比如在一篇叫做《震后,幼稚的许知远与撒娇的余秋雨》里他忽然放下娱乐样式极尽刻薄地挖苦道:
许知远的幼稚曾经也正在骚扰他的灵气,这个能把文字排列得很有意思的微电子毕业生不能幼稚地认为任何线路接上都可以生产功效良好有益人类的电子产品,有些线路是不能接错的,不管接的时候焊工如何巧妙,它总会在某一刻短路。那个忧伤的年轻人许知远,请你真正忧伤,好吗?
这道手法或者能见到谭飞个人审美和批评某个底线,我也能想像到许知远先生在读到这段话时脑中又会一时短路的窘状,是啊,这真是个连忧伤都被知识分子们用来做秀的时代,谭飞挖苦的许知识分子又何尝不是我们每个人呢?
不过,我还是对谭飞有一点点建议,《非典型性娱乐》再版的时候一定要把其中一篇文章删掉,标题恕兄弟就不列于此了,内容是批评关于超女露底裤炒作的,超女的底裤才是一个男人真正的底线,但这是谁都知道但谁都不说的事嘛,麻烦你老先生不要憋不住说出来好不好?
让我们都可以把许知远一样的假优伤装得再像一点好不好?
注:买谭飞书《非典型性娱乐》请进
http://product.dangdang.com/product.aspx?product_id=20432971(当当)
http://auction1.taobao.com/auction/item_detail-null-fc55f7aa4dc626e5f832f7f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