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西藏之六——尼洋河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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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洋河,雅鲁藏布江支流之一,发源于米拉山西侧错木梁拉,一路碧水向东流,在林芝的则们附近汇入雅鲁藏布江,全长307.5Km,落差2273m,平均坡降达7.39%。尼洋河源头为海拔约5000m古冰川围谷。藏语称湖为“错”,称河为“曲”。尼洋河,藏族人称她为尼洋曲。
我们从拉萨出发,汽车顺着拉萨河一路向东,渐走渐高,翻过海拔5013m的米拉山口,再继续往东,就进入了尼洋河河谷,米拉山是拉萨河与尼洋河的分水岭。
尼洋河在藏族传说中是神女流出的悲伤的眼泪,是哪个神女,为什么流泪,都已无从考证。从米拉山口下来时,只见一束潺潺溪流,散乱地在山谷中慢慢地流淌,悠闲地漫过砂石浅滩。甚至我们都没有意识到,她就是林芝人民自古以来的母亲河——尼洋河。
不知什么时候,她似乎突然汹涌,变成一股激流,在狭窄的河道中奔腾咆哮,在横亘的岩石上激起湍急的浪花,像无知无畏的莽撞少年横冲直撞,勇敢地朝着她的目标狂奔。时而她又游弋成宽阔的河面,倒映山边青翠的林木花草和远方的雪山白云,一路变幻不止、高唱低吟、百转千回。
公路和尼洋河时常交错,不知是藤缠树还是树缠藤。河路交错,就要有桥,人要过河,也要有桥。在茶马古道当年松赞干布进藏的太昭寺旁,宽阔的尼洋河上,现代化的吊桥跨河而立。
河水来不及思考,在狭窄的河道中迎石而上。霎时间碧浪翻空,激流涤荡。巨石在河水猛烈地冲击下,巍然不动,显示着他“中流砥柱”的威严。搏击中,水与石显示着各自的力量,孕育着更深的深沉,互不相让,尽情地宣泄无穷威力,让你暗自惊诧世间竟有如此鬼斧神工,让你长久地感受心灵的震撼。
沿尼洋河一路东行,越走越热,从米拉山口气温0℃到下午气温达到21℃。山更绿了,花更艳了。尼洋河始终是清澈的,河水就像融化流淌的翡翠,浪花就像粉碎飞溅的绿松石。当翠绿、洁白和清澈水乳交融地混合在一起的时候,那就是飞花碎玉的尼洋河。
尼洋河一直向前,永不回头。她从雪山走来,汇聚无数涓涓细流,奔向雅鲁藏布江,奔向印度洋,穿群山越峡谷日夜兼程。或许,她并不知道我们对她深沉的热爱,对她由衷的赞美,对她永久的眷恋。但这又何妨,尼洋河并不是为我们才存在。她承载的是自然的使命,她拥有的是神的威力,她带着我们美好的愿望,奔流直下,永生永世。
尼洋河也在变,河边的新居越来越漂亮。
看着尼洋河今天,神女流出的已是喜悦的眼泪。而又有谁知道,尼洋河的明天会有多少翻天覆地的变化呢?
远望宽阔河面上的尼洋河大桥,我们深深感受尼洋河的瑰丽、坦荡、宽广和坚毅。

当尼洋河最终在林芝八一镇南面40Km处与雅鲁藏布江交汇的时候,尼洋河执著着自身的清澈纯洁,久久不肯融入雅鲁藏布江的浑浊,界限分明义无反顾地奔流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