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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值得吗?

(2006-07-18 22:01:23)

 

今天坐在国贸商城的某个男厕所的马桶上,我无聊的摆弄着手机,突然就想写上这么一句话,我的眼泪,你到底价值几何?从小时候,从比我小时候还往前数好几十年,几百年,就有人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后来又有人加上注解,说只是未到伤心时。眼泪,不是伤心时候滑落,又有什么时候可以肆无忌惮呢?不是伤心的眼泪,他又值多少钱呢?男儿有泪不轻弹,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我比别的性别多长了个东西,我就得有眼泪不能弹吗?不弹有什么好处,就比经常弹的别的性别的眼泪值钱吗?未必,既然未必,我为什么不能弹?希奇古怪的念头交织在马桶上这个大号的头颅中,我不禁望了望天,神啊,你告诉我,我的眼泪,到底能值多少钱?

小时侯的眼泪应该不算值钱,因为不是无理取闹,就是因为无理取闹而被老爸的巴掌折磨出来的眼泪,无理取闹的眼泪,似乎和错误之后的眼泪一样,不值钱,因为是罪该如此,因为是罪有应得,记得老爸说,错了就是错了,挨打是你该受到的惩罚,所以你不许躲,也不许哭,因为感觉的敏感,疼痛刺激眼泪流出到是没有停止,但自那以后,我的确是笔直的站着挨打,再不躲闪……

上学了,因为学习成绩掉过眼泪,这个眼泪值钱吗,如果顺利的完成学业,或者是眼泪留过的下一次考核,成绩有所提高,那应该是管用的,至少在这个现实的社会,帮助你完成学业,拿到再这个社会生活的起码准入资质,这样的眼泪应该是有价值的,如果只是一时悔恨,一时无法接受,或者是因为脸面全无,那么这样的眼泪和小时候的眼泪一样,没有任何价值,和几进几出监狱的惯犯,没什么区别,对自己,对社会都一文不值,因为只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分泌出的液体而已……

初三之后,似乎没再哭过,大学毕业的时候和同伴分离也没有掉下过一滴眼泪,不过在这之间流过一次眼泪,那泪水流的是伤心,是委屈,工作了,自然就更少会因为工作而哭泣,

过去的一个月,我眼泪竟然流下过四回,两回为我突然辞世的亲人,两回为我的爱情……泪水划过的时候,没有小时侯肆意的喊叫,甚至没有低声的抽泣,只是泪水无声的滑落,心脏一阵阵的绞痛,我突然知道,伤心其实是这个味道,难过其实是这样的感觉,小时侯自诩的伤心难过,不过是两个自己当时并不知道意义的词语,而今天,那种侵入心脾的痛让我明白了这两个词汇……

泪水挽回不了什么,至少无法挽回我亲人的生命,但泪水蒸发在空气中,也许天的那边,我的亲人可以感受到我对他的依恋和不舍,泪水也许会感动别人,至少我为你流泪了这句话,从喉管中哽咽的发出音量的时候,应该会让听者心颤……

泪水可以改变生活吗?如果可以,我情愿天天以泪洗面,泪水改变不了生活,因此,我先前的泪水一文不值,泪水可以感动别人吗?如果可以,我期望为我期望感动的人天天泪流,但泪水感动不了别人,因此,我流过的泪水一文不值,泪水可以让我生活如意吗?如果那样,我宁肯让别人说我懦弱,泪水不会让我如意,因此,我的泪水一点不值得,其实为什么流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泪水根本就一文不值,上帝给人类制造这样的功能,不过是为了让人类释放一下自己身体内的水分,这种方式只能代表软弱,代表一段时间的伤感,就向雨过地皮湿,太阳一出,什么痕迹都找不到,雨水还能滋润一下土地,泪水只不过是一个烘托气氛的工具……

我的眼泪不值钱,你们的呢?凝望一个地方,坚持着不眨眼,就可以看见眼角凝结的泪水,问问它,泪水,你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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