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后遗症
结束意味着什么?有人说结束意味着开始。
赶在交通管制前进入了长安街由东向西的最内侧车道,虽然有车证,即便交通管制也可以进入最内侧车道,但我还是长吁一口气,没给人民警察添麻烦,慢慢悠悠的晃悠到天安门广场,又是安检汽车,今天碰上一个和我一样第一次不会开前机器盖的人,不过那人不是司机,而是个警察,进行安全检查的警察对我的车来回来去的看了看,不知道怎么打开前机器盖子,但语气依旧自信十足,你,打开前机器盖,我心里乐了,这么个大风天,您多耽误工夫呀, 好在我没说出来。
在大风中站在人民大会堂前的广场上,象10天前一样迎接着委员,但我已经没有逮委员采访的情绪,我知道他们口中千篇一律的回答,成果,成功的词汇我编也能编出来,和那个愤怒过的王铁成打了个招呼,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记得那个他说和你说没用的记者,找到了那个让我心怀歉意的老者,兑现了在他离京前当面道歉的诺言,老爷子笑笑,没事,没事,谢谢你,小伙子。“同志,您的证件。”武警同志档住了我的去路,原来我无意中走到了委员通道,望着老人渐远的背影,老爷子不是小题大做,科学家就是仔细,我笑笑,在干冷的空气中,走进大会堂。
没有进入会场,坐在大厅中看着没有经过剪辑的电视画面,10天中,我曾经在这个画面中看到听报告打瞌睡的委员,40分钟不到,四项决议结束,贾主席一句圆满成功,为全国政协十届四次会议划了个句号。我很想知道那些在决议时投了反对票的委员都是谁,我很想知道他们的理由,但也许我不是个优秀记者,我没有办法打听到,也没有办法采访成,更没有机会发出来,100多位委员缺席,而且是不请假的缺席,也许是工作忙,但他们的光荣称号难道就不能让他们抽出10天的时间吗?履行职责10天,他们也没功夫吗?把信任给了他们,有用吗?
委员们走下59级台阶,他们的任务完成了,记者们拉郎配一样的胡乱让委员发表着感言,摄影们指挥着委员挥手向北京告别,我站在一旁冷眼望着,大风已经让我瑟瑟发抖,那个重庆足球的老板,尹明善在我身旁接受着采访,他说,热热闹闹开10天,扎扎实实干一年,但愿这不是口号,我心中默念!
认识和不认识的记者相互打着招呼,也许是10天的劳累让大家有了某些感应,回到报社听到的最多的话就是,累了吧,稿子够多的,快休息两天吧,我笑笑,总算熬下来了,可我又想,结束了,可开始在哪呢?
教育部和市委教育工委在下午就召开了座谈会,讨论八荣八耻,据说接下来的一周每天都有有关学习八荣八耻的活动,要编《八荣八耻》新童谣,甚至要编《八荣八耻》FLASH,报社领导要求每天都要有学习八荣八耻的报道内容,朝阳区的一所小学已经开始让孩子们背诵《八荣八耻》,一个人最起码的做人标准,在经过了特殊的人的口之后,就有这么大的效用,形式?还是后遗症呢?
明天的总理记者会需要请柬才能进,有些遗憾,至少不能现场聆听他的古诗词,不能给我的博客读者在讲些细节……
结束意味着什么呢?有人说结束意味着开始,我看到了后遗症,可开始在哪呢?我想,至少明天以后,北京的交通不会象这11天一样,经常交通管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