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海的同事很好奇地问我，为什么美国这边有些同事开玩笑称我为“首长”。说来我也奇怪，为什么呢？百思终得其解。美国总部这边几十人中基本都是大人物，大多是各级总管、总监，甚至P级O级的大老板，象我这种纯粹当兵的人寥寥无几。凤毛麟角似的人物，不重要吗？故称“首长”。这当然是玩笑话。

在这里人们对我的称呼有好几种。有些年龄比我小的叫我龚哥或帆哥。有位上海老哥已经60多岁了，也跟着别人叫我帆哥，弄的妻说我象是黑社会老大，十分搞笑。公司里一般喊我晓帆，其实这是我最喜欢的叫法，这毕竟是我的真名。不过叫真名也有问题。很多人发音不准，本来是fān却读成二声，于是变成了“小烦”，有时侯把人家惹急了便喊我“大烦”。

还有些人叫我FRANK，尤其是老外。英语中x的发音跟汉语完全不同，而且也很少有以x开头的词，让老外读准我的名字很难，他们会发出很奇怪的声音。因此还不如让他们干脆叫FRANK来的容易、痛快。找英文代号的时候本想找个跟自己真名很接近的，可惜没有，故用FRANK。不过妻很不喜欢这个名字，说FRANK听上去象傻瓜。无奈。

由此想起在国内时人们对我的称呼。最多的当然是叫龚老师。这也是我最受用的。也有叫龚主任、龚教授的，不习惯，不喜欢听。最不愿意别人叫我“小龚”，因为听上去象“小工”。不过年龄大了，就是喜欢听也不会有人叫了。最喜欢女同学叫“老龚”—老公嘛，占便宜的啦。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