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克•贝汉,大自然才是最好的电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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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微观世界》放牛班的春天天堂电影院雅克·贝汉 |
分类: 影视歌演人物 |
他是电影《天堂电影院》里的成年托托,他是电影《放牛班的春天》里长大了的皮埃尔,他更是一位优秀的纪录片导演。继担任导演、编剧、制片的那部让他享誉世界的《鸟的迁徙》后,法国国宝级电影人雅克·贝汉带着他最新一部纪录片《海洋》来到中国,带我们探究浩瀚的海洋和神奇的大自然。
大自然才是真正的导演
电影的开头,雅克•贝汉那只有十来岁大的儿子面向大海,发出这样的疑问:“海洋,什么是海洋?”对于人类所能抵达的陆地,深邃的海洋显得更为神秘。
《海洋》被称为电影史上最昂贵的纪录片,因为它耗资5000万欧元(5亿人民币),动用12个摄制组、70艘船,历时7年在全世界54个拍摄点进行蹲点拍摄,有超过100个物种被拍摄。拍摄过程中,雅克•贝汉和另一位导演雅克•克鲁索发明和改制了许多器材,前所未有地捕捉到海洋生物那种可触的质感——水母吹弹可破的柔软、蓝鲸像褥垫般的腹部。他们动用微型直升摄影机、迪狄斯系统、“半潜水半陆地”摄影机等设备,“以十海里的时速游走在觅食的金枪鱼群中,追随疯狂奔跑的海豚队伍,与大白鲨并鳍共舞”。
虽然有先进的科技保驾护航,影片的拍摄也不是一帆风顺。雅克•贝汉坦言在拍摄过程中最难的就是等待,“其实我们到了深海底下,用了最先进的录音设备,自以为录了很多东西,结果拿出来一回放,里边都是嗡嗡的杂音,什么都听不见。我们只能和音效制作人一遍遍重复听这些杂音,从中捕捉到最细微和特别的声音,然后根据在画面上看到的动物肢体表现进行再丰富,最后才是你们看到的效果。但其实这不算拍摄中最难的,最难的是等待。”雅克•贝汉表示与其说自己是导演,不如说自然界才是真正的导演更加确切,“不是我想要什么,自然就会给什么。你能让鲸鱼跳跃吗?让海豚穿梭吗?不能。我们所做的只能等待,让期待的发生。一天,一个月,一年,两年,三年,到第四年终于出现了,而且效果比预期的要好很多。最艰难的部分,反过来给予的补偿最多”。
所以我们看到了海洋生命所奏响的大自然华彩乐章:谐谑曲、奏鸣曲、交响乐等配上不同的画面,一群群的鱼鹰义无反顾地扎入大海,海豚列队有规律地前进,寄居虾大战螃蟹,25万只蜘蛛蟹对阵、互相踩踏成了螃蟹山……为《放牛班的春天》《微观世界》《鸟的迁徙》等片制作音乐的法国最著名作曲家布鲁诺•古莱和雅克•贝汉再度联手,呈现了法兰西式诗意浪漫的大海的韵律。
美好的情感是唯一重要的东西
在雅克•贝汉担任制片或导演的“天地人”三部曲中,《微观世界》纤毫毕现地展现了昆虫世界的芸芸众生:耐心梳理触角的甲虫其实也很爱美,夜幕下螳螂的身影绰约如仙子,当雨点打翻七星瓢虫栖身的叶片时,令人为它担心……
《喜马拉雅》以尼泊尔高原土著商队为主角,全部演员都是当地人。雅克•贝汉着意表现的,是壮丽的雪山、神秘的大自然。
当天鹅在枪声响过之后跌落,当一群鸟儿陷在石油泄露造成的泥潭中难以自拔时,每一个观众都会产生惋惜与不安。当鲨鱼被割掉鱼鳍、尾鳍再丢入海底,当蓝色的海洋被白色塑料、污泥浊水所包围,这是何等触目惊心的一幕:人类的聪明弄脏了大海,“这些花了几百万年才进化到如此地步的生物,却在几十年的时间里濒临灭绝”。
接下来在他们的镜头下,海洋动物都是有将和雅克•克鲁索准备拍“季节”,讲述一万两千年来季节是怎样形成的。这次将从动物的角度来看待人的世界,“在动物的领地上,人类如何与它们共处?”
这就是雅克•贝汉纪录片里所呈现的共通的东西:它们能引导我们重新找回情感。“对我而言,美好的情感是惟一重要的东西。”雅克·贝汉说,“我们需要与自然界的和平相处,因为人类不可能孤单地生活在这个地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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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演员到幕后
他曾是著名演员。25岁时,雅克•贝汉凭借主演《男人的一半》获得了威尼斯电影节最佳男演员金狮奖。中国老电影观众应该还记得曾在国内公映、他与阿兰·德龙主演的《警官的诺言》,还有另两部经典电影——1988年的《天堂电影院》,他饰演导演朱塞佩•多纳托雷本人的化身“成年托托”,电影获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2004年的《放牛班的春天》,根据世界著名指挥家皮埃尔•莫安琦的童年故事改编,他饰演成年皮埃尔,电影获得法国凯撒奖。
他也是很优秀的制片,担任《专门通道》《生命之外》《喜马拉雅》《微观世界》等影片的制片,制作的《Z》曾获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
从早期的故事片、政治片,到现在的纪录片,雅克•贝汉表示是在上世纪80年代被自然所触动,突然发现纪录片比政治片更有效果更有说服力。但自己不会集中在一个主题上拍电影,也不会变成纪录片专家。他想做的是拍摄更广泛的题材,来丰富他的电影蓝图。在雅克·贝汉眼里,电影是一种方式,不用阅读就可以给予观众穿透内心的感触。
雅克•贝汉为本刊题写的法文“为我们的相遇”,充满法式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