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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方夜谭金项链(四)

(2006-04-29 10:36:37)
分类: 长篇小说
(四)操纵经纬线的人
   二轮摩托车撕开密集的雨幕,风驰电掣般行驶在人民路上。
   临近旧校场路摩托车急剧地拐了个弯,带起一串混浊的积水停在一幢旧式石库门房子前。
    文启源撩起雨披,跨下摩托车,抹去满脸的水珠,急匆匆地走进房。
沿着狭窄的楼梯上去,他敲响了亭子间的门。
   “啊!小文,稀客,稀客。”应翔开了门,见是文启源高兴地说道。
   房间很小,十平方米左右,但收拾得干净整齐。最里面是一张双人床,洗得褪了色的条纹床单一尘不染;在五斗橱与床之间,夹着一个床头柜,柜上放着许多书籍;临窗摆着一个方桌和二把椅子。屋里的全部家什就是这些,再多也挤不下了。
   “公安人员生活是清苦的。有多少象应队长这样的同志甚至几代人挤在窄小的房间里生活。他们向领导伸手要过什么?只有默默无怨地付出!”文启源站在房予中间心情十分沉重。
   “小文,你坐呀。”应翔倒了杯白开水,热情的话语打断了文启源的思绪。
   等文启源在窗前椅子上坐定后,应翔又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包“双喜牌”香烟,拆开包装,取出一支香烟递给文启源。然后自己也在椅子上坐下来开口问道:“小文,我猜你无事不登三宝殿,到我这儿来定有要紧事吧!"
   “是的,最近连续发生四起涉外诈骗案,我想请老队长参谋,参谋。
   “要的,要的。”就象老兵听到冲锋的号角,应翔操着浓重的湖南口音兴奋地回答。
   文启源简明扼要地把案情作了介绍,着重叙述了二个作案者的特征和作案地点,末了探寻地说:“有二起案子发生在‘德太’咖啡馆噢。”
   “哈哈,小文那你可真找对门了。”应翔仔细听完文启源的叙述,爽朗地笑了。
   “怎么,你见过那一老一少的案犯?"
   “何止见过,为此我还大大地画过一个问号。老侦察员的眼清嘛!"应翔望了一眼窗外,已经变得淅淅沥沥的雨水回答,“少数民族老头我只见过一次,年青的女郎见过有三次了。嗯,让我想一想,时间是四天前,晚上九点四十五分。我在‘德太’咖啡馆执勤,那个女的带一男一女二个外国人进来坐在最里面的那张桌子,要了清咖啡。没过多久,又进来一个少数民族老头。我看是新疆人。也和先来的三位坐在一起谈起话来。一直到十点三十分才一起离开。”
   “你怎么连时间也记得这么清楚?”文启源边在笔记本上做著记录,边仔细地询问。
   “可疑!四个不同地方的人,操不同的语言,这一滑稽的组合,在侦察员眼里.哪能不觉得可疑。”
   “唔。”
   “因为可疑,我才格外注意他们。但是,咖啡馆在晚上九点到十一点打洋之前是营业高峰,人流量很大,时常分散了我的注意力。咖啡馆内本身灯光暗淡,我只觉察到,那个女的手里一直拿着本书,并且还不时写着什么。”
   “是英语字典,报案者提到过它。”
   “这就对了……噢!小文,咱们快走!”应翔象突然来了灵感,拉着文启源就往外走。
   “去哪儿?还有些问题要问呢。”文启源诧异地问。
   “边走边问。我想起来,哪个女的当时手里拿着我们店菜谱,在上面写着什么。我们店规定不准在菜谱上写字,我原想去制止她,后来发生顾客和店里营业员争吵的事,我去解决,便把这事给忘了。快,我们去找菜单,哪可是个有利证据啊。其它事我在路上给你讲,包你满意。”“二人急急地下了楼。
   雨已停了,绚丽的晚霞从遥远的天际,穿过城市鳞此及彼的高楼大厦,给远去的摩托车上的两位侦察员,披上了金色的铠甲。
   一路上应翔告诉文启源,那个女的以前也来过咖啡馆,与一个绰号叫“赖头”的男青年认识。而“赖头”是专事倒卖外币的“打桩模子”。经常在咖啡馆对面的华侨商店门口活动。
   这是个多么有价值的线索。文启源不由地加快了车速,向坐落在南京路上的“德太”咖啡馆疾驰。
   暴雨驱散了连日来的虐暑,人们纷纷从酷热的樊笼里走出来,迫不及待地呼吸着傍晚凉爽的空气。
   南京路又一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景象,“德太”咖啡馆里熙熙攘攘地坐满了顾客。一对对的情侣,在棕黄色的灯光下,品着咖啡冷饮,悄悄地说着情话。椭圆型的酒巴柜后面,营业员忙碌地配制着各种昂贵的进口饮料……
   当应翔和文启源踏进门来,“德太”咖啡馆门楣上的电子钟正指向六时。
   “01、01、03呼叫。”二人在经理室刚坐下,文启源身携的对讲机响起了胖墩的呼叫。文启源示意应翔先进行调查,自己找了个无人处开机回叫。
   “03,01听到,请讲。”
   "01。特51向我汇报,两只贼猫曾在‘东亚’舞厅见过。现作进一步调查,再报。”
   “01明白。网眼可再缩小,查一个叫‘赖头’的男子,他认识‘雌猫’。‘赖头’常在‘侨商’活动,‘打桩模子’,年龄30岁左右,戴秀朗架眼镜,完毕。”
   "03明白,速办,完毕。”
   文启源满意地收起对讲机,回到经理室。
   应翔埋在办公桌上的一摞菜谱中翻查着。见文启源进来就指着油债斑斑的菜谱说:“小文,你是福将。店里前天刚刚换新莱谱,这些旧茶谱已送进废纸堆里,还好尚未处理掉,我把它们找出来了。”
   “太好了。”文启源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坐了下来,一本一本翻看莱谱。
   一会儿,二人把十二本莱单全部翻了个遍,除了许多歪七竖八的流言秽语外,没有其他的可疑字迹。
   难道那个女人与外国人谈话时,还有闲心涂写这种无聊的东西。
   文启源翻着菜谱,苦苦思索着。
   在那种情况下她应当想什么?应该写什么?弊脚的英语……英文字典……她应当写口头翻译不出的英文词汇!但是,为什么菜谱上没有有英文字?不是说就这几本菜谱吗?会不会弄错了?……
   一连串的问号象脉冲流,撞击着脑电阀。
   嗬,她定是垫着菜谱,写在别的纸上的!所以菜谱上是没有字迹的。会不会留下印痕?
脉冲流冲开了雍塞的阀门,象瀑布倾泻而下。
   文启源迅速抄起一本本菜谱,一页一页地对着电灯光照看起来。
   终于,在一本菜谱的扉页上找到了好几行英文词汇的印痕。印痕虽很淡很浅,但对着灯光尚可勉强看到。
   “就是它,应队长这就是那女的写的东西。”文启源兴奋之J清潘于言表。
   “好极了,马上回去进行技术处理。”应翔站起身拉着文启源迅速离开了咖啡馆。
   华灯初上,夜色朦胧。市中心的“回民旅社”四楼小仓库里,林彬和安娴兰正汗流浃背地在堆积如山的故纸堆里翻着陈旧的旅客登记单。
   整个下午他们二人拿着协查,跑遍了区里的所有回民餐馆。线索也随他们的车轮越转越多。尤其是在广通路“穆斯林饭店”,那个操着生硬上海话的新疆维族老板,给他们提供了一条可喜的线索:这个老头名叫“肉孜”,可惜姓什么不清楚,只知道“回民旅社”整顿前,他曾住宿过。
   为此,林彬与安娴兰顾不得吃晚饭,一头扎进“回民旅社”。他们召集了几位老服务员,让他们看着摹拟像回忆线索。终于搞清了对象全名叫“肉孜.阿不略地”,可能是新喀什地区人。前几年确实在回民旅社住过。
   为了弄清他的真面目,林彬和安娴兰又在旅社治保会协助下,查找前几年的旅客登记单。
   旅社的仓库设在四楼一个小小的阁楼上,那里堆放着旅社多年来的各种资料。要在这纷乱的材料堆里找出几年前的旅客登记单,绝非易事。
   那是一堆什么样的资料哟,发着阵阵霉臭味,一翻动扬起令人作呕的灰尘,更何况窄小的仓岸四面无窗,闷热得好象是钻进了太上老君的八卦炉。
   林彬和安娴兰手脚并用飞快地在纸堆里扒来扒去,不一会儿,脸上的汗水便成线条般流了下来,落在地上“叭叭”作响。
   “ 找,找到了”。林彬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流到嘴唇边的汗水,欣喜地说。
   “太捧了,这个鬼地方再也待不下去,我要蹩死了”。安娴兰连连用手抹着脸上的汗水,满手的灰尘和着汗水,顿时把好标致的园的面孔搞得横一道竖一道污渍,成了个大花脸。
   “你们幸苦了,快到我们店里的洗澡间去冲一冲,登记单由我们来查”。旅社的治保员望着被汗水浸得湿透了的二位侦察员说。
   一位中年女服务员更是爱怜地搂着安娴兰用毛巾帮她擦着汗。
   等到林彬和安娴兰洗完澡回到旅社接待室,几位老服务员指着一张写有肉孜.阿不略地姓名的登记单说;“就是这个人,登记的是新疆喀什市默吾提乡松的克大队”。
   “会不会弄错?这个肉孜老头登记上写的才43岁?”细心的安娴兰拿着登记单问道。
   “新疆那个地方风沙大,人很见老。维族人又喜留大胡子,因此许多新疆人看上去比他实际年龄要大好多岁呢。”服务员解释道。
   林彬拿起登记单又仔细翻看了一下提出了疑问;“这上面登记的叫‘肉孜’的人还真不少,你们怎么肯定这个肉孜.阿不略地就是我们协助上要找的人呢?
   “噢,你们协助上的画像虽然与肉孜.阿不略地本人样子有差别,但从总体上一看就知道是他,不会错。肉孜.阿不略地脸部就一个特征:尖头尖脑。” 几个老服务员都异。同声地回答。“他来沪专门做百货生意的,在我店里住了将近有一年,后来旅馆整顿,他就住外面去了。这个人常到‘穆斯林饭店’吃饭,该店老板认识他,不会错,不会错的。”
   “那就太谢谢你们了,登记单我们借用一下。”林彬与旅社服务员打了个招呼,就与安娴兰一起走出回民旅社。
   这时,他们才感到肌肠碌碌疲惫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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