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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见闻]野鸭为邻

(2014-12-24 13:26:50)
标签:

野鸭

小木屋

波特兰

环境

美国见闻

分类: 浪迹天涯---在外旅游
[美国见闻]野鸭为邻

   野鸭为邻


在美国,只要不在市中心,大多数人都住在小木屋里。马克.吐温已经是一个生疏的名字,没有人还记得遥远的拓荒时代,淘金人修建的那种小木屋:大圆木、泥地面、从来不铺的床;锡盘锡杯、熏肉、蚕豆和黑咖啡;艰苦、沉闷、荒凉。现在的小木屋,这名称其实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英文为single family house,是一种独栋住宅。大多临街而建,房子前院紧挨人行道,后院里栽种的是四时花草。一家人居住,楼上楼下,各种设施齐全,宽敞、舒适。

 

进入初冬,寒意渐浓。宅在波特兰的小木屋里,看着窗外澹澹云朵,似乎已在孕育着霜雪,门前行道树片片枯叶早已飘零。飘泊的心顿时苍凉起来,蔓生着一种莫名的寂寞,陡然而起的是一丝孤独。想起了故国旧时光,入冬正是闲暇放松时节。中式小木屋大杂院时代,邻里串门,一包劣烟,随意闲聊。柴米油盐,世俗万象,东长西短,今日天气,哈哈哈。住进钢筋水泥盒子房,隔断了很多,但时有夜晚,四周一片宁静,呼朋唤友围炉夜谈,炉者热风机也。与知心的朋友交谈,一如雪夜读禁书。岁月像沙子一样流逝于手心,几十年的日子转眼而过。

 

如今,左邻右舍都是清一色的小木屋。在美国,私人住宅、私人园林均如禁脔,“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冒昧闯入是要付出沉重的代价的。同时美国人两百多年来谨记着富兰克林,那位把头像印在百元大钞上的伟人的话:早睡早起使人健康、富有和智慧。吃完饭看看书或电视就早早睡了,也不爱串门。风俗不同、语言障碍,看来只能“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了。

 

总得排遣,漫无目的地在这块陌生的土地上行走。走着走着,见识了真实的自然,相遇到美丽的精灵。周边,坡地上松柏郁郁葱葱,遮天挡日,看不见风,却能听到松涛;鸟飞鸟落,鸣声婉转。偶尔还会有一只机灵的小松鼠,在你正专注走路的时候,从你眼前一跃而过,从一棵松树上跳到另一棵松树上。不远就是一个公园,一大片绿毯般的青草镶嵌着几口小湖泊,有落叶和不落叶的树点缀着。没有栏杆围墙,没有亭台楼阁,没有名人题刻。

 

当我一步步走近,每次都为展现在眼前的景象感动。湖岸上的芦苇已经枯萎,而湖面上却充满了生气。湖水倒映着白云,一群野鸭,透着宁静、安详,悠闲地游着。都说野鸭胆小,警惕性高,稍有惊动,要么集群飞逸,要么藏身芦苇丛中。而在这里,有人靠近却毫不惊慌,依然“衔苔入浅水,刷羽向沙洲”。傍晚则成群结队,越过道路,蹒跚地走向草地。有时我走得太近,野鸭也会犹豫着,似乎在看我。这时脑中闪过的是顾城的小诗:你/一会看我/一会看云/我觉得/你看我时很远/你看云时很近。是吗?什么时候野鸭看我也能和看云一样亲切?

 

走得勤了,走的地方也多了,我发现尊重生命與大自然在美国已经蔚成风气。公园里除了道路两边的饮水器之外,很少有建筑,尽量保存自然的本色,保持动植物的原生态。在野鸭、驼鹿等动物栖息出没的地方都有醒目的提示牌,告诫人们别喂食,小心避让等。这几天看新闻,这个城市一个大道近来发现有野鸭在交通中被撞死,市民自发集资,增加了鸭子通行路标。记得去年在大峡谷、优胜美地等地游览,时常会见到野生动物悠闲地漫步,而合围的大树倒地、腐烂,却没有人理会。多年前黄石公园突遭森林大火,当确认并非人为时,竟坐视不管,任其自燃自灭。因为美国人相信天火也是自然的一部份,人为扑灭,本身就是对自然的破坏。

 

对土地本身执着而原始的热爱,对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所有生灵执着而原始的热爱,美国人把这种理念归结为:自然归自然,nature be nature。而国人推崇的不是这些,认为万物皆备于我并为我所用。五千年的灿烂文化,其中博大精深的食文化更为人津津乐道。不知何时开始,先民就已经垂涎于野鸭的美味了。两千多年前屈原,在《楚辞》中记下了用“鹄酸脯凫,煎鸿鸽些”即醋溜天鹅肉、煲煮野鸭块,油煎炸的大雁小鸽等野味,来招引亡魂的习俗。到了春秋战国捕捉野鸭已不能满足需要,于是便“筑地养鸭”。但从来家花没有野花香,人们念念不忘的还是野鸭肥而不腻,野味浓厚,鲜嫩味美的肉质,一直视之为野味中的上品。所谓“野鸭殊家鸭,离群忽远飞。长生缘甚瘦,近死为伤肥”。骨感还好,一丰满就离死期不远了。至今,虽然列为保护动物,但仍未能摆脱被偷猎、被杀戳的命运,电视、报刊常有披露。枪击网捕,羽毛纷飞,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国人眼里,野鸭的形象一直是物质的,似乎只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而存在。只有一次例外,大唐初建,一位名叫王勃的丰仪美少年,时来运转,赶到南昌,登楼抒怀。凭栏望湖,写下“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孤鹜,孤单的野鸭。从此成为绝唱。第一次让一只野鸭,作为主角定格在一幅天地悠悠、宁静致远画面之中,让人享受了千年的美感。接踵而来的有,宋朝的苏东坡“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题画诗。动静和谐也很美,至于这鸭是家鸭还是野鸭却是无人能够说的清楚。

 

这世界人与人是有隔阂的,要想敞开心扉很难,即使是近邻。有人说,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树与树的距离,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西辞故人,来到一个陌生的国度,倍感失落的是:苍苍蒹葭也就是芦荻、芦苇随处可见,而所谓伊人也就是知心朋友却在水之一方了。难得近在咫尺有野鸭,相看两不厌。挡不住的诱惑。于是只要空闲,就步行到公园,观察野鸭成为我的一大兴趣。野鸭为远游的日子,为我的生活涂抹了一道亮丽的色彩。谁说寂寞的人只能听伤心的歌?融入自然,与野鸭为邻,寂寞的心很快得到了安慰。


[美国见闻]野鸭为邻
左邻右舍

[美国见闻]野鸭为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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