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小芳在上海

 

小芳其实一直在上海上学。她在暑假的时候，去去找过小明的家。也真的因为小明家已经拆迁，彻底失去了和小明的联系。

 

在大学四年里，有无数的男生一直在锲而不舍地追求着小芳。但小芳心里一直惦记着小明，从来没有接受过任何男生的请求。

 

其中一位暗恋小芳的男生叫小振，也来自北京，是复旦经济系的。他恰好是小华的一个朋友。从初中毕业就不再读书的小华嘴里，知道小明。

 

小振知道小芳的同学兼闺蜜小晴，几次贿赂小晴吃饭和送饮料，终于套出了小芳为什么一直没有男友的秘密。原来小芳是一直对小明念念不忘。而闺蜜小晴，也很享受，因为很多男生为了追求小芳，都不停地贿赂她，她成了香饽饽。

 

小振无从下手，一直等到了毕业，也没敢跟小芳表白。而小芳也从没注意过小振。

 

小芳毕业后，害怕回到北京的伤心之地。于是就留在上海，通过了律师资格考试，做了一名律师。

 

而小振也为了能接近小芳，选择留在上海，去了投资公司。

 

终于，小振因为投资公司的法律事务，有机会认识了小芳。小芳看在校友的面上，答应周六小振邀约一起吃饭。

 

那个周六，小振吃饭的时候，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小振假装不经意地提到：“我有一个好朋友，叫小明。我们一起长大，后来高中去了不同的学校。他家庭条件优越，但是自己命非常不好。他高中毕业父母就离婚了，给他留下了一套房子和钱，他本来可以好好生活，毕业后去了很好的公司工作。一切看起来都很好，但哪知道，一年后一次公司的车间失火，他为了抢救别人，结果自己严重烧伤。他在医院的弥留之际，把我叫去，说自己最放心不下一个叫小芳的姑娘，一直以来，一直心心念念着小芳，但是失去了联系，如果我能找到小芳，请转告小芳，我一直深深爱着她。”

 

小振又说：“小明还托付我说，如果找到小芳，请替我好好照顾她。她是一个特别善良的姑娘。然后小明就不舍地离开了人世。我一直在找小芳，但两年来一无所获。我知道你也叫小芳，不知道你跟小明暗恋的那个小芳是不是同一个人。如果不是，你也帮我打听一下。”

 

小芳一下子愣住了。赶紧问小振，“你说的那个小明，是住在鸭梨胡同吗？”

 

小振赶紧说：“是啊。他高中在165中。”

 

小芳一下子哭出了声音。然后彻底崩溃了。饭还没有吃，就一边哭，一边跑出了餐馆。

 

第十三章：小芳的恋爱

 

小芳两个月没有联系小振。

 

但小振却经常下了班就去小芳办公的楼下，假装偶然路过，好碰到小芳。

 

终于，小芳下班又碰到了小振。小振于是邀请小芳一起喝咖啡。

 

小芳爱屋及乌，答应了小振。对于绝望中的小芳，能看见小振，也能抚平一些对小明的悲伤。

 

小振说：“小明临终前，嘱托我照顾好你。我现在终于找到了你，以后请让我多多帮助你勇敢生活下去吧。”

 

小芳心烦意乱，不由自主地跟小振绘声绘色地讲起小明的点点滴滴。从自己听说小明风趣幽默，但实际上和见到的沉默寡言的小明有很大差别。后来直到小明用机智英雄救美，才相信了小明果然名不虚传，而且不是浪荡公子，是一个很有正义感的人。又说到，小明自从认识了自己，就特别上进，从全班倒数，一直到成绩成了上游。正因为有小明偷偷尾随自己，暗暗护送自己回家，自己心理上早就住进了小明，才一扫失去姥姥的阴霾才最终保持了好成绩，考上心仪的大学。一直非常感激小明。

 

小芳说着说着，就又开始默默流泪。小振则耐心听着，温言细语地安慰着小芳。

 

此后，小振就经常约小芳见面。而小芳也乐意跟小振讲小明的故事。两个人之间于是成了非常奇妙的关系。像是情侣一样约会，但约会的内容，却是小芳讲小明，小振补充小明和自己的交往。他们维持这种模模糊糊地男女朋友关系。

 

在小明带着小雯去复旦大学重温自己找小芳的故事的时候，其实碰巧那天，小芳和小振就在背后的椅子上，两个人在谈大学时光。但鬼使神差，因为都太投入了，谁也没有发现谁。

 

就这样，一年之后，突然发生了大的金融动荡。小振自己的股票大幅下跌，里面还有拆借来的别人的钱，不仅把自己的一百多万赔光，还欠了别人二百多万。

 

小振精神彻底崩溃了。

 

但小芳不仅没有远离小振，反而对小振比以前更好，还主动请小振吃饭，两个人的花销，也都由小芳买单。

 

但小振仍然走不出这个阴影。终于有一天，上了公司大楼的天台，想要跳楼自杀。警察接到报警出警，消防人员也到位了。

 

围观的人非常多。警察喊话劝小振。小振心意已决，提出了最后一个要求，就是再见见小芳。

 

小芳于是被警察紧急叫到了现场。

 

小芳说：“小振，你快下来吧，我们这一年多，早就是男女朋友了。既然小明把我托付给你，我当然要感谢小明和你。只要人活着，总会有办法。小振，我答应你，做你的女朋友，永永远远不分开。”

 

小振还是无动于衷。在打算决意跳楼之前，小振说出了最后的话：“小芳，我死了不要紧。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我骗了你。我根本不认识小明，小明因为火灾死了，也是我自己编造的谎言，我从大学的时候，就一直暗恋你。从你闺蜜那里才知道小明基本情况。但我自己很自卑，也知道你心有所属，所以一直远远看着你，不敢和你认识。”

 

小振痛哭流涕，说：“小明并没有死，他还活着。我欺骗了你，亏那么多钱，也是我罪有应得。你为了救我，愿意做我女朋友。我这辈子临死也知足了。你毕竟做过我几秒钟的女朋友。我们的关系挑明过了。”

 

小芳赶紧说：“小振，你是个很好的人。我理解你。我也原谅你。小振！我还要谢谢你，因为你的到来，终于知道自己有多么爱小明了。就算小明死了，我对小明的朋友也爱屋及乌。所以我会勇敢一点，去找小明。谢谢你了，小振，你是个善良的人，你总会渡过难关的。”

 

小振听了小芳原谅自己，忽然从激动中安静了下来。

 

这块无数谎言编织的一块巨大的压在心上的石头卸掉，他忽然觉得自己并非一无是处。自己毕竟临死前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情，也取得了原谅。

 

此时，悄悄爬上楼顶的警察，利用这个间歇，一下子冲过去，把小振拉下楼沿，把他死死按在地上。

 

 

第十四章：法庭上的小明

 

 

小明从北京逃亡，先是在九江躲了几天，惶惶不可终日，又一路狂奔，逃到了海南。在那里待了几周，每日心惊肉跳。

 

小明过不了这种日子。经过几天几夜的思索，还是买了张飞机票，飞回了北京，去公安局自首了。

 

开庭日期定在了一个月后，小明就羁押在看守所里。小明在看守所里，终于能吃下饭，睡得着觉，心理上反而轻松多了。

 

开庭时间到了，小明被羁押到法庭上的时候，往四周环顾了一下。这一下，忽然惊呆了。

 

原来，在自己辩护律师的席位上，坐的是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小芳。小明瞬间泪流满面，懊悔与激动，五味杂陈，在心头涌动，只有咸涩的泪水，此时能表达他的感慨。

 

原来，小芳打算回到北京，去找小明。但因为手里的案件多，需要了结之后才能成行，所以就在上海多待了半年。有一次她去派出所核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信息，无意间看到了网上追逃名单，发现小明在列，一看照片，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小明。

 

小芳根据身份证号和住址，绕了几个弯子，才联系上小明的母亲。然后说服了她母亲，由小芳做小明的辩护人。她又去检察院调取了小明的案卷，但时间紧迫，已经来不及再去看守所会见小明。

 

小芳看到了失散八年多的小明，不由得也热泪盈眶。但她是辩护人，赶紧擦了一下泪水，故作镇定。

 

 

第十五章：辩护式谈情说爱

 

在法庭上，法官让小明陈述自己的犯罪经过。

 

小明于是说道：“法官，我和小芳自从她高二转到了和我一班，我就对小芳一见钟情。我本想努力学习，和她考上一个大学，复旦大学。但是高考发挥不好，去了另外一个北京的学校。而小芳的家毕业后就拆迁了，换了地址，而我家也拆迁了，旧的地址联系不上我。我曾经去过小芳就读的大学去找过她，但怎么也打听不出来。”

 

“此后，我被一个叫小雯的姑娘骗，她告诉我她就是小芳，因为火灾所以整容，因此样貌大变。虽然她比小芳丑很多，我还是把她当成了小芳，和她谈恋爱三年。我深信我对小芳的爱，是一种信仰，而不是只欣赏她的美貌。终于，我向假小芳求婚，准备生生世世这样爱下去。结果小雯良心发现，在求婚的时候告诉了我真相。我原谅了小雯，因为通过小雯，我知道无论小芳将来会老成什么样，在我心里我永远会信仰她，热爱她。”

 

“然后，我决定一定要找到小芳。但没有任何线索，所以我就给了史哥钱。求他帮忙。帮我查找小芳的地址。先是给了五万，然后史哥又向我要了另外十万。就在有了消息的时候，史哥约我在家见面，告诉我小芳的地址，结果我在约定的时间，赶回家的时候，发现我家有警察，警察进了我家的门，开了房间的灯。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一害怕，就潜逃了。”

 

法官问：小芳到底是谁？你能详细说说吗？

 

小明回答说：“小芳就是我的辩护人，此刻就坐在辩护人席上。”

 

法官感到非常惊讶，问辩护人小芳，“他说的属实吗？”

 

小芳回答说：“法官大人，我就是小明说的小芳。是小明的高中同学，是高二转过去的。这是失去联络后，我八年来第一次见到他。”

 

“八年来，我心里一直是深爱小明的，但出于我自己的怯懦，一直没有表达。我知道小明也是喜欢我的。但自从上了大学分开后，我在这种分离之中，才逐渐明白自己已经离不开小明。但我大一放暑假的时候，去找小明，他搬家了，自此杳无音讯。于是我就更加思念万分。但我仍然无计可施。后来，我的一个大学同学，为了追求我，骗了我，他在毕业以后，假称小明因为火灾去世，弥留之际叮嘱他，把我托付给他照顾。我于是相信了，就和这位叫小振的同学来往，好一起追思小明。后来他炒股票破产，在上海跳楼，应警察的请求，我前去规劝，答应做小振的女朋友。他才终于在打算结束生命最后一刻，告知我真相。我原谅了他，他却反而如释重负，最终被警察救下。从那个事件我才终于知道，我对小明可以爱屋及乌，证明我这一生都不能没有小明。然后我在上海打算结束律师生涯，回到北京去寻找小明。但在处理遗留案件的时候，才发现小明被通缉，自此和他的母亲取得联系，因此成了他的委托辩护人。今天，是我们高中毕业分别后，八年来，第一次见面。”

 

小芳说着，泪水止不住涌出来，不再管自己的律师身份。而小明也从小芳的叙述中，哭得一塌糊涂。有欣喜，有委屈，泪水止不住地流。而他也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受审的犯罪嫌疑人。

 

法官于是敲法槌，“请嫌疑人和辩护律师都镇静一些，这是法庭，请主要陈述事实，不要把重点放在谈情说爱。”

 

见两个人止住了眼泪，法官说道，小芳律师，你可以提问嫌疑人了。

 

小芳于是问道：“小明，你给嫌疑人史哥钱的时候，知道他用来干什么吗？”

 

小明回答道：“我只知道他想办法帮我查找小芳的地址，他说他能找到，但是没有告诉我具体办法。所以开头给了他五万，后来他又要十万的时候，我以为他是找什么私人侦探去查了，所以才给他那么多钱。”

 

小芳又问：“那请问嫌疑人小明，你见到警车，警察进入你家的时候，为什么要跑？”

 

小明回答说：“我当时害怕，以为如果史哥拿这个钱犯了罪，用的是我的钱。他以前就是有名的小混混，经常干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怕我受他牵连，用我的钱犯了罪。”

 

小芳然后对法官说：“我的问题问完了。”

 

法官接着对检察官说：“检方可以提问嫌疑人了。”

 

检察官说：“小明，你在给史哥钱的时候，知道史哥可以用买通房管局的工作人员的方式，得到小芳的联系地址吗？”

 

小明说：“当时不知道，因为如果知道的话，我就去房管局自己去查了。”

 

检察官又接着问道：“你知道史哥为什么查一个联系地址，为什么要那么多钱吗，第一次给五万，第二次又追加了十万。”

 

小明回答说：“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他是去贿赂房管局来查询，我肯定不会给他这么多钱，因为找房管局的人员办事，按照我的常识，是绝对不会给那么多钱的。我以为史哥是找什么私家侦探，所以才这么贵。”

 

小芳站起来，对法官说，我要补充问嫌疑人一个问题。

 

法官准许，小芳于是问道：“你跟史哥认识多长时间了？”

 

小明回答：“我一生就跟他打过两次交道。第一次认识他，是他领着一群混混在调息一个女学生，我上去劝解他们，最后把女生放了，从而认识了史哥。然后多少年都没有来往。然后就是这次，我找小芳实在没有办法了，所以花钱请史哥帮忙查找。我到现在只知道他叫史哥，他的全名我至今都不清楚。”

 

然后法官宣布，再带嫌疑人史进上庭。

 

史进在法官的要求下，就小明的这笔贿赂陈述。

 

史进说：“这笔2万元的贿赂，是小明给我的钱。他开头给了我五万，我拿一万贿赂了房管局的胡科长。他见我要的急切，就又索要了一万才给我。我拿到手后，又给小明加了价，另外要十万块。我所有贿赂行为，都是小明指使我去做的，跟我无关。我要那个地址也没有用。”

 

法官说，辩护人律师你可以提问了。

 

小芳于是站起来，问道：“嫌疑人，小明指使你去贿赂的话，为什么要前前后后给了你十五万，而你只给胡科长一万，在他的追讨下，又给了一万。总共才两万块。”

 

史进说：“他不知道行情，为了保证能够贿赂成功，把事情办了，所以多给了一些。”

 

小芳又提问道：“你有没有跟小明说过，这个钱都花在什么地方了？”

 

史进说：“我没有说过，但我猜他是知道的。否则不会给钱这么痛快。”

 

小芳又接着问：“如果小明知道你只花了两万就已经把事情办好了，他还会再给你十万吗？”

 

史进支支吾吾，说道：“可能不会给吧？我不清楚。”

 

小芳又问道：“如果小明知道五万里只用两万就可以把地址得到，他会给你五万吗？”

 

史进说：“我觉得他可能会给两万，然后再拿出两万来单独感谢我，但不会一次性给我五万。”

 

小芳最后问道：“你跟小明很熟吗，一共见过几面？”

 

史进说：“见过两面，第一面是他上高中的时候，他表妹被我调戏，他站出来叫我大哥，拜到我门下，想阻止我调戏他表妹。第二次，就是这次他找我查小芳的地址。”

 

然后，检察官开始提问：“史进，小明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话，在给你五万块钱的时候？”

 

史进说：“小明说，这个地址对他至关重要，花多少钱也要找到。”

 

检察官又问：“小明有没有说不论用什么方法？”

 

小芳赶紧站起来，对法官说：“法官，检方的问话是在诱导嫌疑人。请法庭纠正。”

 

法官说道：“检方，请直接提问，不要做类似的误导式提问。”

 

于是，检察官说道：“我的提问完了。”

 

然后进入法庭辩论阶段。

 

检察官说：“小明在给史进钱的时候，虽然没有明确表示，这个钱要去贿赂房管局工作人员，但是就其不惜花多少钱的言论，已经默许史进用贿赂的方法。而实际上，也是最终的出资人。且犯罪后逃跑，从而担心自己的犯罪行为被法律惩处。主观上故意，客观上实施了犯罪行为，因此构成了行贿罪。”

 

小芳辩护道：“从刚才庭审的证言看，小明在主观上，并不是要追求贿赂的结果，而是要找到本人小芳的地址。这个诉求是合法的诉求，不属于贿赂罪所要求的非法利益。其次，他虽然给了嫌疑人史进大笔金钱，但是并没有贿赂的用意，因为如果知道是贿赂的话，用不了这么多钱，完全是考虑到自己多年无法找到，事情难度较大，所以才给了这么多钱，而且在贿赂结束后，仍然支付了更多的钱财给史进，显然对于贿赂是不知情的。综上，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小明知道贿赂的事实，且警察来拘捕小明的时候，仍然猜测是史进犯了其他罪行，怕牵连到自己，才采取了逃跑的方式。而此后又主动自首归案。综上，无论在主观上，还是在客观行为上，均不构成贿赂的要件。请求法院当庭宣判小明无罪。”

 

法官于是宣布休庭，二十分钟后宣判。

 

小明被带暂时离了法庭，他不情愿地看着小芳，一步一回头。

 

小芳却面带微笑，仿佛早有胜算。点头默默鼓励着小明，用含情脉脉的眼睛，仿佛在说：“相信我，你不会有问题的。”

 

第十六章：宣判

 

二十分钟后，重新开庭。

 

小明又被带入法庭。小芳坐在辩护人席位上，依然微笑着冲小明点头。

 

法官让全体人员起立，然后说：现在宣判如下：

 

小明在史进贿赂两万元一案中，对于史进的贿赂行为并不知情，也没有授意其用贿赂的方法，本庭认为，这是史进为了获得小明的酬金，而向房管局工作人员的提出非法的违反程序的要求，以获得不正当超额利益，因此史进构成行贿罪。小明在主观上和客观行为上，均与此案没有必然联系，不属于刑法应该追责的犯罪行为。

 

本庭就此宣判：小明无罪。史进的贿赂行为，应当与其他笔贿赂行为，另案集合审理判决。

 

法官落下了法槌。小明被当庭释放。

 

小明一解除手铐，便直接扑向小芳，小芳也朝他跑过来，两个人拥抱在一起，痛哭不止。

 

小芳说：我等这一天，等了八年了，不，从你救下你的“表妹”的时候，已经已经十年了。

 

小明说：我也是十年了，比你还多几个月，因为我自从见到你第一眼，就已经魂飞魄散，这一生，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是一个灵魂上健全的人。

 

第十七章：珠联璧合

 

小明丢了工作，但因为他光鲜的履历，很快又找到了另外一个更知名的外资企业，做了市场总监。

 

小芳回到上海，把遗留的案件都处理完毕，就回了北京做律师。

 

小明问小芳，你怎么知道我救过“表妹”呢？小芳就把当年回去找发带，偶然看见小明机智救美的故事又讲了一遍。小芳说：我从小的理想就是当一名律师，从那一刻起，我就被你的机智和幽默，而不是用蛮力去逞英雄所折服。我觉得你最符合我理想中的正义的人设定标准。也是从那一天开始，我就爱上了你。虽然，你的机智幽默，都用在了和老师斗法上，我来的晚，没有领略到你的风采，但从同学的口中，早就知道了你的许多经典案例。

 

小芳说着，不再像个律师，而是羞红了脸蛋。

 

小芳也问小明：“你每天都尾随我回家，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你喜欢我呢？”

 

小明说：“我以前作恶多端。初中，有个女孩上课老盯着我看，结果我把那个喜欢我的女孩举报了。伤害了她。高中，又有女孩喜欢我，我把她给我写的纸条贴在黑板上，害得她好几天不敢来上学。我自知自己作恶多端，总要有报应，所以不敢跟你说我喜欢上你了。因为我怕你也举报到老师那，或者把我的纸条也贴到黑板上。”

 

小明说着，也没有了市场总监的派头，无限愧惭。

 

一年后，小明和小芳结婚了。他们不仅把小红、小华、小丽、小东等发了喜帖，还一起给小明的前女友小雯和和小芳的前男友小振也发了请帖。

 

他们俩说：感谢你在我们失联的时候，代替履行爱人的职责，听我说了许多对爱人的知心话。那些知心话，都是一样认真的。也是因为你，我们更坚信如此深爱，才最终决定了克服一切困难，最终走到了一起。

 

小雯和已经走出了困境的小振，高高兴兴地参加了他们的婚礼。

 

从此，江湖上，就多出了一对黑白双煞。小明又恢复了往日的风趣幽默，在职场上闻名遐迩，机智而精干。而小芳，则成了一个头脑极其清晰，有伶牙俐齿的著名律师，成为业内的一个精英。

 

而小明和小芳在一起的家庭生活，停不下来的唇枪舌剑，此后的生活，他们不仅说了自己想说的话，绝不保留，也每日不停地磨着嘴皮子，总觉得这一辈子要把来生来世的话都说了，就怕下一生做不成夫妻，有好多话没有机会再说了。

 

他们是一对真正珠联璧合的情侣。

 

结语：

 

这就是小明的成长过程。有很多人，都在关心着小学课本里的小明，笑话中的小明。我恰好是小明小学的死对头，小红中队长的朋友，小红跟小明是冤家，从冤家嘴里讲出的故事，应该没有太多水分。

 

所以我记述了小明成长记，供一直关心小明的朋友们一笑了然。

 

 

错河

2020年11月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