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他的一场较量》

 

两个孤儿

因为战乱而被迫流浪

他们在路上相识

相依相伴

亲近异常

 

有一天

他们谈起了自己的理想

 

一个说

我希望像蚕一样

用欲望吞噬世界

却编织茧一样洁白的历史

被后人崇尚

然后脱身成蛾

在来生

在人们的心中

无拘无束的飞翔

 

我希望

像蜘蛛一样

高高在上的编织罗网

却让妄图飞跃我的人

知道误入禁区的下场

被我扫荡

 

我希望

像鹰一样

盘旋在王国的土地上

不是为了毫无意义的徜徉

而是紧紧盯着猎物

逼迫他们永远因为我

四处躲藏

 

另一个说

我和你完全不一样

已经把颠沛流离饱尝

 

我希望

像青蛙一样

用半生高唱

用半生冬眠在甜美的梦乡

 

我希望像瓢虫一样

永远背着一片永恒的星空

再也不会迷失方向

 

我希望

如夜莺一样

在夜里歌唱太阳

预示恬静的梦乡

 

后来他们失散在战场

 

一个人

去了战乱不断的国度

渐渐长大

学会了带兵打仗

然后扫灭敌对

成了不可一世的帝王

 

一个人

去了一个邻邦

他像一个诗人一样

把国家比喻为一个

法律搭建的温床

人人都可以自由自在的梦想

发誓要捍卫这个真正的故乡

于是几十年后

他因为声望

被选举为总统

建立了一个共和的国度

有弛有张

 

终于

因为外交上的考量

两个曾经的孩子见面了

才发现彼此都实现了自己理想

 

一个人说

我们这个国家

每一个人

都为了生存而把清醒崇尚

 

一个人说

我们这个国度

只是为一个公民提供法律保障

成为安放灵魂的的温床

用法律捍卫任何人的正当权力

去安然的存在于梦想

 

他们相互拥抱

结成了友邦

 

一个人说

你们的国家就像海洋一样

提供了绝对的水平面

让我的臣民

被我的堤岸阻拦

有一个方向

就不会不让历史的泥流肆意堆积

泛滥成殇

 

一个人说

有你们诡诈无常的捍卫

任何野心都要重新考量

我的公民会更觉幸运

也让敌国

轻易不敢轻举妄想

 

他们紧紧拥抱

签署了协议

成为了最好的搭档

 

这个美梦醒来的时候

他收拾好自己

就要去礼堂

参加十八岁的成人仪式

去抉择自己的方向

 

他说算了

我和我总是朋友

现在就先这样

 

反正

我最终不是一个为梦而生的诗人

就是一个不得不永远醒着的帝王

历史

有自己的方向

 

就像这个世界

有太阳和月亮

太阳永远在追逐黑夜里的梦想

而月亮

总在黑夜里才会明亮

 

他们是朋友

像我的世界一样

 

错河

2017年4月19日

注：背景曲《dream of a dre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