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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出一座高山
让我在晨起之后
俯看苍老的人间
夜色里天地都睡去后
人们才敢

对着暗淡的月色
说出拥挤的一天

不是每颗星辰的闪烁
都是过往的纪念
如今我收集它们
在一条空旷的河里
只为说明时间的灿烂

爱与恨的微小缝隙
你们可曾看见

自己惨白的脸
之所以选择清高的山颠
只是因为
愈合了真诚的伤口后
看见的只是

我初生的第一双眼

在这里
鸟儿不需要

比我更早鸣叫
一场时代的风雨

路过黎明
也不会象她们一样

默然

我偶尔会流一滴泪
放在你们变幻的云端
五百年后
也许会有一个新的圣人
知道我的从前

告诉你们
我只爱清澈
不要相信他过多的语言
如果朝霞的羞涩

可以停留
只说给松间的山泉
不要以为

你们的河流
都在等待海的渡口
雪即使融化
也不意味着

世间欲望的颜色

如果你们的空间

还在起伏
请不要把自己的方向

抱怨
醒一醒
然后对着母亲

再哭一次
你就会象我一样
看见阳光的婉转
听见爱与火的呼唤

错河
2007年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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